梦,是内心深处的思考,是真我的语言,那是另一个的自己,是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思想,在做出不同的决定,亦可能是本我找寻已久却世间无处可寻的答案,朦胧,不真切。
梦,是一扇以有意识的眼睛去看无意识的空间所发生之事的镜子,由一个、两个、甚至更多的短小片段组成,串联勾勒出一幅与现实相反的景象。
是期待,是祈愿,是愿望,是幻想,是不能去实现的无奈。
梦就是一种意象。是平时压抑在心底不为人知的想法,邪念,黑暗,负面或逐渐逝去的回忆,一方净土,能让人精神真正放松的地方,只属于自己独有的秘密空间。
我,将拿出最纯粹的自己,不带一丝一毫的污渍,将三时隐藏的秘密与大家无私的共享,看看是否有某人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曾经……
那么,于风寒冬冷,天月无影的此刻,由三时晟瞑我,于今夜……再次带各位……进入……梦之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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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条笔直的路,是公园里常见的大道。
路的两旁,栽种着参天的枫树,繁茂的枝叶橙红碧染青天。
周围迷浓的白雾若有若无的欺身近前,给这份景象增添了一份唯美。
巴掌大的枫叶自枝头飘下,在空中旋转,飘落。
窸窸窣窣……
脚踩在叶子上发出了声音。
两双腿踏着几乎一样的步伐,并肩走在这条无人的路上。
我的眼前,出现了,这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路,没有在意,也无兴趣。
能引起我注意的,只有身旁矮我半个头的女子。
很熟悉,也很奇怪,我始终无法瞧见她的脸,她似乎穿着褐色的长袖衫,身子修长,也很消瘦,但我觉得她比我成熟,在气质方面,我就像个弟弟,而她则是姐姐那样。
我应该认识她,我应该知道她,这个想法不需要通过反复的思考直接就在我的思想中出现了。
沉默,两人都是。
静静地走在这铺了一层的宣红枫叶的毯子上,自身融进了这个世界,不分一二。
在我的旁边,擦过身子的枫叶,看到了一丝过去的自己,破瓦的房屋,脏兮兮圆肥肥的小脸,一女子端着碗再给他喂食。
又一片带着记忆碎片的叶子掠过,映入我眼中的是……一位蓝布衣长相于我一般无二的老人,推着远比现在要大的老式自行车走出了家门,顺手摸了摸幼童的头,和蔼的笑着,眸中带着慈爱。
我的身子绷紧,站住,一旁的女子跟着停下脚步,看的出她的疑惑。我继续沉浸在接下来拂过的几片叶子上。
还是那个老人,他像是在嘱咐幼童一旁的年轻女子什么事,然后再次摸了摸孩童的脑袋,翻身骑上老式自行车,那双肩膀充满了匹配年轻人的爆发力,他自离去,如一阵清风。
孩童咀嚼着嘴中的鸡蛋,呆呆的望着老人消失的路口,连着我此时的心一起渐渐涌起莫名的不安。
果然,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觉得很漫长,很漫长,隔壁邻居家的大婶慌慌张张的从路口跑来,张嘴喊着什么。
我没听清,也许是听不见吧!
但我能够看到,年轻女子的脸在一瞬间大变,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砸碎了,她也不再管稚童,失魂落魄的向着外面冲去。
稚童在哭,大婶一言不发抱起他也在向外追去。
画面在我的眼前快速转动,小区的门口,横行的马路,一群路人围观,倒在一边的自行车,独自转动的车轮,一滩鲜血,远方追逐的人影,渐行渐远的摩托,少有往来的道路在这一刻清静下来。
我看到,年轻的女子再疯狂的寻找着什么,疯狂的……寻找什么……
前方不远,一位衣衫褴褛,满是血迹的老人,扶着旁边的道栏,站立不稳的走来。不敢想象,之前……还是那么一位……健康的……老人……却……
年轻的女子冲了过去,老人在她还没触到身前,倒下了。
在那一刹间,我恍惚间察觉到老人的一丝微弱牵挂的目光,扫了稚童一眼,很快的淡去了。
不知为何,心在疼痛,再颤抖,我的体内有什么好像要断裂了。
“额!”
画面再次变换,这次是医院,昏暗的通道,木椅上坐着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幼童以及随着几位大人到来的他的同伴,是两个长相惹人怜爱的女孩,虽然带了一丝土气,皮肤也有点黝黑。
看着他们三个如平常一样嘻戏,我有了一丝恼怒,也有几丝对另两个昔日青梅的怀念和一点不合时宜的醋意。
“原来……我也有过……那么坦率的曾经啊!”
心中的哀伤随着下一波展现在我面前的画面瞬间被冲散。孩童被好似父亲的男人带回故乡寄放在了自己妹妹家一段时间,而他自己和年轻的女子还有一位憔悴的老奶奶以及一位比在场都小一点的男子则留了下来。
最后的一幅画面,阴绵的雨天,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