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日前,俞国公主亲自上阵指挥守城之后,原来守城的二公子就不知所踪。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攻打东门的赵唐联军就开始了绵延不断的噩梦。
大胆的俞国公主不仅仅是紧守西门,还趁着赵唐联军一轮攻伐过后不久,派出小股轻骑在其身后骚扰,赵唐联军但凡反击,俞军立时掉头就跑,最可恶的是这样骚扰的举动从一开始非常有规律的骚扰到后来变得不定时骚扰,甚至是半夜三更的时候骚扰。
夜色很黑,俞军的马蹄又裹了布,没有声响,总是很容易就悄悄接近了俞军军营,一旦接近,就大量的扔出一种青色的珠子,珠子遇到露水就化。结果一夜之间,赵唐联军军营中野草疯长,更可恨的是这些珠子中含有大量的盐,导致马匹混乱,只顾着吃草,根本不受驾驭。
赵唐联军被整治得疲惫不堪,于是将东门大营守军一分为二,两班换防。可是这般一来就兵力分散了,单一的兵力根本不能在攻城战中有所作为,甚至可能被俞军反攻。
好在他们也是听从安排,不是真的要攻城,只是为了牵制住俞军的注意力,时不时上去打上一仗而已。不过现在看来,饶是这样简单的要求他们也没办法做到了,以分兵后的兵力,去攻城,太猛就是去送菜,做做样子又不能达到效果,东门外的赵唐联军领将可是愁白了头。
可是赵唐联军之中又确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谋士,只能这般干着急。
曌城经过昨日整夜收集处子精血的喧嚣,折腾一整夜,终于是在天边泛着鱼肚白的时候重回安宁。
东门城墙上几个黑影轻身扑下,可见轻功绝好,沿着赵唐联军大营的方向潜伏而去。一路上,赵唐联军的明哨、暗哨具被清理干净。
随后,东城城门缓缓打开,一队上千人的部队开始轻轻向着城外行去,待这队人马全部出城,领队之人对着城墙之上打了一个手势。城头立时现出一位英姿飒爽、风姿卓越的女子,女子一身轻甲不仅衬托了曼妙的身段,更添了无尽英气,此人正是公主黎嫣。
黎嫣收到手势,立时运转真元,使用千里传音之术,向着正潜伏在赵唐联军大营附近的黑衣人下达了命令。
几个黑衣人收到命令,立时在怀中掏出一大把青绿色的珠子,向着赵唐联军大营掷去。珠子遇水则化,变成一蓬青雾扩散开来。青雾所过之处,地上的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一直长到齐腰处,而且还带着高浓度的盐分。
当值晚班的守军立时一阵混乱,但与以往几日不同的是,这阵混乱只是持续了一会就安静下来。
赵唐联军中军大营之内,一阵欢畅大笑之声。
“哈哈!先生果然大才!将马儿先用盐水撒满稻草喂饱,俞国那种神奇的珠子就再也不能起到乱我军马的功效了,你听,现在果然安静下来了。”
“大帅谬赞了!老夫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当不得大帅这般夸赞!还是大帅领军有方,且善于采纳良言,都是大帅之功啊!”一文士打扮的老者温和笑道,神色极度谄媚。
正这时,营帐进来一位小将,躬身道:“报告大帅!俞军今日又来投掷那种无名药丸,致使杂草丛生,军马混乱,但是按照先生所教之法,现在已经恢复安宁,正在组织人手将长起来的杂草割了囤积起来,充作马粮。
那大帅听至此处,大声笑道:“俞国的守将真是蠢货,估计重施,难道不知道一种计谋可一不可二么,反倒白白送给本帅如此多的上等马粮。无非是扰敌疲惫之计,真以为自己得逞了。”
“请问大帅!还要不要派军追击他们?”
“不用了!几日以来一直都是这般,只是为了骚扰我们,去追击不过是费时费力,没有丝毫用处,徒惹敌军笑话。传令下去,你们只管坚守营地,不可轻易出击,让他们瞎闹去吧。小孩子,闹够了总是会回去睡觉的。”
“属下领命!”那小将领命立即出去了。
“来!来!来!本帅敬先生一杯!”见小将退去,那大帅高兴的向着老者敬酒,看得出他现在很是高兴。
相互敬酒不过两个来回,帐外远远传来一员小将的大叫之声:“报!报!大帅不好了!不好了!”
“混账!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大帅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掷,抬眼恼怒的看着方才进到帐内的小将。
“禀告大帅!俞军遣了一队人马,在方才我军受杂草突长生乱之际,趁着夜色突破了我军的防御,现在已经远远离去了,我等是否追击?”
“混账!当然要赶紧追击,若是让他们突围,我等不是尽做无用之功,功亏一篑了?”
正这时,帐外再度传来另一员小将的急报:“报!报!报告大帅,东门大开,俞国公主亲领了一队人马在攻打我中军大营。”
“赶紧抵御啊,快快传令,组织抵御!”
“回禀大帅,如若分军追击突围贼众,则中军防御不足,若防御中军大营,则无法分兵追击突围贼众,还请大帅定夺!”
“荒谬!我东门驻地足有五万军队,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