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少年正快步朝妙仙居赶去,普普通通的样貌让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的瞩目。
“靖仇,这一次皇城是派谁来处理青灵院的事?”秦墨在人群中穿梭着,乘机向白靖仇问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是刑征院的李承玄李掌院亲自过来的。”白靖仇道。
秦墨一阵讶异,这刑征院管理皇城内外所有重要的刑法处决,地位重要的很,虽然对这李掌院不是很熟,但也知道他代表着刑征院的最高权力。而今李掌院竟然亲自出马来办理青灵院的事情,这一次的事件要远远比想象得严重许多啊。
“那李掌院本身实力就不俗,加上今次他身边跟着许多高手,恐怕我们很难接近他啊。”紫阳道。
秦墨点头沉默,探口风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易,何况这次匆匆忙忙没有任何准备,确实是难如登天。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便是那李掌院能对小孩子放松一些警惕,从而寻得一些切入的缝隙。
秦墨沉思着,身子下意识地避让着来往的行人。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一个身材高大一头金发的男子突然停下脚步,回身有些惊异地看了看秦墨的背影。
这个人,便是许久未见的周泰。
“是他?”周泰的脸色随即转为愤怒,几年前的耻辱依旧刻在他的心头挥散不去,而今再遇见,仇恨并没有消去一星半点。他嘴角轻轻一哼,脚下一动,便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来到妙仙居门口,白靖仇环顾一圈,发现并没有任何皇城模样的人在。
“李掌院身份非常,此刻应该是在二楼厢房之内,我们先看看能不能上去。”
白靖仇回头低声对着秦墨和紫阳说道,三人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直向正门对面的红木楼梯走去。
“诶,各位小客官请留步。”
还没走近楼梯,一个身着粗麻灰衣的伙计便挡在了几个人的身前。
那伙计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这二楼被一位贵客给包了,几位还是坐在楼下吧。”
白靖仇眼睛一溜,突然笑道:“这青灵镇这么小的地方,能有什么贵客啊,小二你莫非在说笑?”
那伙计脸色一变,急道:“这位小客官你可别乱讲话,今日这贵客可非比寻常,是那刑征院的李掌院。你若乱嚼舌根得罪了他,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白靖仇故作一脸吃惊,心中却是安定不少,这李掌院果然在二楼。
“哼,贵人了不起么?这么大的二楼他一个人包了,未免也太霸道了点吧。”紫阳在身后怨怒道。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楼梯旁的两桌人齐刷刷地突然全部站了起来,足足有十人左右,个个凶神恶煞,面容震怒,其中一人指着紫阳骂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这等突然的气势吓得那个伙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酒楼内的人全部都奇怪地都看向了那里,除了西南角落里的那两个人,仿若两耳无声,只是沉默不语。
紫阳心性孤高,哪忍得了被人这般吼骂,眉头一皱便要开口骂回去,却是被秦墨及时制止住了。
秦墨朝紫阳轻轻摇了摇头,便拉着他走向了一个空着的桌子,而白靖仇则朝方才突然起身的那些人道歉解释着什么。
那些人显然也对几个孩子没什么兴趣,全当童言无忌便也置之不理,继续坐下喝酒吃菜。
白靖仇坐到秦墨和紫阳的对面,面色很是难看,低声道:“比想象得要困难许多啊,那些人明显也是李掌院的人。凭我们三个,恐怕连接近李掌院都是痴心妄想,更别说探什么消息了。”
秦墨道:“可是,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只不过是来封锁青灵院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派这么多人保护李掌院?难道还有什么人要对他下手不成?”
紫阳和白靖仇都是摇摇头表示不知,但是毫无疑问这件事情透着许多的古怪,这些古怪又透着他们难以解决的未知,这让他们此刻的心情跌入了谷底,沉重难欢。
这时,一个身影从三人的桌旁经过,直直走向了西南角落。
周泰走到那青衫女子身旁,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眼睛则一直盯着对面的出神冷漠的周暮,透着一丝诡异。
那青衫女子听闻周泰的话语,身子先是一震,紧接着眉毛一挑,似是有些戏谑地笑道:“你真了不得,时隔多年,那人竟然还在暗中保护着你,这般情义,当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显然她是误会了什么。
周暮有些迷茫,眉宇稍稍一蹙,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青衫女子直直盯着那双清澈如鉴的美丽眸子,看不出其中任何的伪装和隐瞒,心中稍稍流露出一丝疑惑。
“五年前,青灵镇郊外舍命救你的那个少年,也在这妙仙居内。”
只此一句,仿佛将周暮脑海中所有思虑和念想统统掏空了去,只留一片醉人的空白。
她有些呆愣,看了看对面的周泰,眼中离散的茫然突然一扫而空,如珠漆眸顿时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