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以动物的“粪便”为药可能最早并非以疗疾,而是在饥荒灾年以充饥保命的“食品”,或者是巫婆神汉驱鬼避邪用的法器之一。
但在长期以来的医疗实践中,古人却逐渐摸索出了一些完全可行的规律,开发出了诸如“望月砂”、“龙涎香”“白马通”之类在现代人类看来几乎是瞠目结舌的中药。
自然,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偏方”在科学日益发达的现代也遭受到自诩为引导潮流的西医们的抵制,在国内某著名医疗杂志上高鸣都至少见到过不少于十篇批判中医偏方的论文,他们集体认为这样能给人心理安慰的“偏方”早就应该退出历史舞台。
不是高鸣师门的传承是中医,高鸣就要站在中医的立场上说话。高鸣也是接受过现代科学技术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断力。
中西医其实都各有优劣亦各有所长,他们的目的都是希望能通过对人体的研究解决病患。
可老头子有句话让高鸣记得非常清楚:自然生成了万物,万物构成了自然。天地万物,莫不有规则。
人类是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动物,懂得了如何利用工具和制作工具,从而一举成为这个蓝色星球上的霸主。
可恰恰是这位霸主,总幻想着如何去改造自然,渴望有朝一日成为新的造物主。人类在科技高速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远的能离开星球去探索广阔的宇宙。
但人类其实连自身都还没有搞的太清楚。
虽然我们的祖先曾这样努力过。他们在向曾经的同类,现如今的低级动植物们学习。
就比如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奇葩”中药。
其实,这并不是动物吃下的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是,是这些动物们在面对大自然优胜劣汰残酷的自然法则时,进化出来的一种将物种延续下去的本能。
除了各种天敌是动物生存所要面临的危险之外,生病也是野生动物生存的最大威胁。动物自然没有属于他们的医生,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
千百年下来,动物们也进化出了属于自己的应对生病之法。比如,有科学家发现,例如,鸥椋鸟一旦患上关节炎,便会“迫不急待”地飞到森林红蚁窝前,频频振动羽翼将红蚁扇得四处逃窜以泄心中之苦。森林红蚁也不是好惹的,它将体内的化学武器———蚁酸,纷纷喷向鸥椋鸟。其实,蚂蚁中了“苦肉计”,蚁酸雨正好成了鸥椋鸟的“药物浴”。蚁酸不仅治好了鸥椋鸟关节炎,还帮其清除了皮肤上的寄生虫。
说个最常见的,很多人会看到有些家养的动物,诸如牛、马、狗去吃土,这对于人类来说就有些可笑了,这可得饿成什么样才会选择去吃土?但它们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是由于代谢功能紊乱所引起的综合征,但大多与因食物单一、寄生虫病、慢性消化功能障碍等原因引起的营养缺乏有关,特别是长期缺乏生长所必需的矿物质。
于是,不能说话的动物们自己去解决自己身体内部发生的问题。简单,而且有效。
很多东西,经过动物自身的消化过后,会产生令人类瞠目结舌的变化。
而这独角莲,可能对于人类来说,只是简单的一味解毒药物。但若是经过某种动物的消化,也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
高鸣终于想明白老头子为什么说他可以打六十分的问题了。原来,他已经找到对症的药物,所欠缺的,只是一味催化剂,把药物特殊功能催化出来的催化剂。
而这催化剂,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某种动物的消化液,也有可能就是马的。高鸣把眼光看向茅草屋门口那一坨“白马通”,不由苦笑。
难不成,这要让所有人吃“便便”?前面开玩笑膈应人也就罢了,现在若真的推行这个,他恐怕先要被人骂死了。
“高专家,城里人现在都改口味了?喜欢吃这个?”金大棒子看着高鸣的目光不停在“那一坨”上逡巡,大是纳闷,不由脱口问道。
金汁好歹是他爷爷传下来的宝贝,有人买他不奇怪,但这东西,他都嫌臭,可某专家眼光里的热切连他都看出来了。
城里人不会都饿这么惨吧。金大棒子在心里对那些离开村庄去城里打工的村民们很同情,城里人现如今都这样了,你们还跑去干嘛?
“咳咳,城里人还没你想得那么惨,他们很多时候只是有点儿无聊而已。”饶是高鸣智计百出,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解释,跟他说这药经过动物体内半消化后会产生奇异的效果,那也得他听得懂才成啊。
搞不好还被他误会成:哦!搞了半天城里人喜欢吃动物“拉”下来的东西,那不还恶心人吗?
“对了,大棒子,你说我怎么说才能让他们相信这是一味能救命的药?能救那种发高烧的。”高鸣挠头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太好的主意,随口问蹲在一边吞云吐雾的金大棒子道。
突然被专家请教,金大棒子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片刻,终于眉头一展,说道:“有了,告诉他们,这是你太爷爷留下的,总共就这一泡,要一勺一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