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折腾了一整夜、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齐檀就坐在床上坐了一整晚,到了后来,翻腾的厉害的姜璃被不耐烦的齐檀一把扯进了怀里,不老实的双手双脚都被长手长腿的他轻松的辖制住,只有脖子还能灵活的转动的姜璃像是土拨鼠一样,遇着东西就狠狠咬个不停,偏偏使不上什么力气,齐檀又是钢筋铁骨的,被她的近乎挑逗的动作折腾的心力交瘁。
直到最后药效平了下来,疲惫不堪的姜璃沉沉的睡去,他才帮她把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僵着手耐心的把扣子一颗颗扣回去,把浑身软绵绵的她塞回了被子里。
里头两位一夜没睡,林东也在门外转悠了一整晚,眼睛恨不得能把门给盯出一个洞来,。
到了早晨吃饭的时候,齐东抢过餐盘就敲门端了进去。
经过一夜的折腾,原本平整舒适的大床乱的可以,松软的被子下姜璃缩成一个团,在凌乱的大床上一眼看过去几乎看不见什么起伏。
齐檀就在另半边床上半靠在扶枕上坐着,身上还穿着浴袍,他体质偏热,因为姜璃在屋里开了暖气,窗户也是紧紧的闭着,齐檀的浴袍解了大半,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和结实漂亮的腹肌。他手里拿着一本军事杂志正在入神的翻看,坚毅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倦色,一点都不像一夜没睡的人。
林东看着神采奕奕的齐爷,再看看床上疲惫的睡得正熟的女人,端着餐盘的手不自觉的一颤!
心里疯狂的咆哮,恨不得当场扶额,齐爷,您、您做了什么!
“怎么是你送进来的?放下吧。”
齐檀抬了下眼皮,看看睡得昏天暗地的姜璃,“唔…再给她热杯牛奶吧,折腾了一晚上,她也累了。”
齐东:…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齐东忙调整表情,“是这样的,昨晚回来前在林家撞见姜堰了…”
说到这里看了眼齐檀有些迷茫的眼神,齐东忙补充,“就是王老爷子的外孙,姜璃小姐的哥哥。”
“唔。”
“姜堰说是担心姜璃小姐,昨晚就想接回去,我说您接过来治伤呢,一大早他又打来了电话,问姜璃小姐的情况如何,还说要亲自过来接人,您看是不是把姜璃小姐给叫起来?”
“接人?”齐檀眼都没离开杂志,“接什么人,医生说了,这阵子她要静养。”
“…”
这和他说的话之间的悖论是?
“告诉姜…”
“姜堰。”
“嗯,对,告诉姜堰,王老爷子把人托付给我,我自然会负好责任,他们那边怕是还要乱上两天,人先放我这,等事情结束了自然送回去。”
“这不合适吧…”
齐东总觉得齐爷的话有某种说不清楚的槽点,张张嘴,有些为难。
“怎么,我还照顾不好一个女人了?”
“…”
齐爷,问题的关键,也不在这里。
看着一直杵在原地像个柱子似的齐东,齐檀终于把眼从杂志上抬了起来,鹰隼般的淡眸落在他身上。
“我说了,去热杯牛奶,你在这里,是准备参观我吃饭?”
“是。”
齐东张张嘴,没办法再劝,无奈的放下餐盘,满脑门子官司的热牛奶去了。
齐东一出门就被齐南他们三个人围住了,好奇的看着面色怪异的齐东。
“怎么回事?齐爷怎么在屋里呆了一晚上?”
“那女人没事吧?齐爷他有没有…”
“她看上去挺弱的,齐爷这身子那么壮会不会伤着人家啊。”
齐东一巴掌朝着最后问话的齐南头上拍去!
“真好奇?自个儿进去问问啊!”
齐檀一揭开餐盘上的盖子,浓郁的肉香立刻弥漫了整个屋子,他刚要动筷,突然感觉安生了很久的床的另一边有了动静。
转过身,姜璃原本埋在被褥里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露了出来,鼻子皱着,正不自觉的朝着齐檀的方向探过来。
齐檀的手顿了顿,把汁浓味香的牛肉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味道不错,看出来大师傅是用了心的,随着无声地咀嚼,香味散发的更加充裕了,脸在被褥间显得格外小巧的姜璃睫毛颤了颤,想睁又睁不开的样子。
又打开一个盖子,煲的玉米小排汤,玉米颗粒饱满的黄橙橙泛着清香,小排香嫩爽滑,肉被处理过,显得十分劲道,汤里面散的有晶莹玉润的笋丁,汤水色泽鲜亮,浓而不腻,揭盖的瞬间鲜香四溢,惹得人食指大动。
姜璃秀致的鼻子轻轻耸了耸,又耸了耸。
齐檀浓黑的剑眉轻扬,这反映,怎么有点像某种幼小的猫科动物馋起来的模样。
姜璃昨天忙了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糟了那么大的罪,更是没时间也没机会吃什么晚饭了,更不要提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和翻来覆去的折腾有多耗费体力。总之这一通下来,就是铁人也扛不住了,肚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