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也半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让她帮着次奴去读书,“不过,说不定这也是一件好事。”
“家家,如今我们家看着是炙手可热,其实更要夹紧尾巴做人,最好不要让别人抓住坏处。”她到了如今不得不想的长远,“古来外戚看着是如花似锦花团锦簇,其实其中最是凶险。”
贺霖说着摇摇头,北朝的格局可不是东晋的那种,做外戚了就是能够掌权,哪怕后来皇太后死了,还能保得家里传承还在。
“你说的那些,我怎么会不懂。”崔氏叹了口气,“你阿爷那里,我是再三说了不准和那些鲜卑勋贵走的太近。”
贺霖点了点头,她看向次奴,“家里如今看着威风,你可不准肆意妄为。”
“阿姊,我怎么敢?”次奴有些委屈说道,“我要是敢乱来,兄兄第一个就饶不了我。”
旁边的虫娘只顾着看次奴,方才贺霖和催是的话没怎么仔细去听,她看着次奴露出苦恼的神情,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贺霖见着弟弟再三保证不会在外面胡来,才放心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有宫人前来禀告“太子殿下来了。”
话语赶路,一个玄色的身影就冲了进来,“家家!”
萨保乐颠颠的跑了进来就扑到贺霖的怀里去。
他满足的在贺霖怀里蹭满足了,才发现殿内还有其他人在,“阿婆,阿舅……还有阿姑!”
“萨保。”崔氏抱着奴奴坐在榻上,那边次奴见着外甥也是笑。
汝南长公主坐在榻上,见着太子这样早就见怪不怪了。
“奴奴?”看着外祖母怀里抱着的弟弟,萨保眨了眨眼睛,弟弟口里的胡饼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带着一汪口水。
旁边有宫人及时奉上手帕等物,将奴奴口下的那些口水清理干净。
萨保瞧着,立刻又抱住贺霖的腰。
他抬起头,只差眼眸里冒星星了。
奴奴多脏多讨人嫌,看他多干净多可爱!
贺霖被儿子求虎摸的眼神看得忍俊不禁,她伸手摸摸他的头,“萨保是个好孩子。”
萨保一听立刻美的冒泡,这会家家只是抱他哦!
崔氏在一旁看和大外孙正在缠着女儿,不由得笑着摇摇头,怀里的小外孙没了磨牙的东西顿时哼哼唧唧的。
崔氏立刻让宫人拿来一块胡饼塞在他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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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李桓处理完政事来昭阳殿里,把朝堂上的事情和她一说,说道崔岷的脸色的时候,他哈哈大笑,笑得得意。
正笑着,他就见着那边的屏风里伸出一个小脑袋,孩子眨着乌黑的眼睛瞅着他。
萨保小嘴微微张开,一副‘原来兄兄笑起来也是这样子’。
李桓顿时张大着嘴坐在那里,贺霖望见李桓那副蠢样,不由得默默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