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这些天闲着没事瞎琢磨的,今天看到这些孩子,听大姨说明天要将他们低价卖出,我是觉得可惜了才多嘴说几句。”希汐抿嘴一笑,如果经过培训,这些孩子能卖出好价钱,那田大娘自然更加信服。
田大娘追问说:“怎么可惜了?你有何见解只管说,我听着很有意思。”
“大姨,我方才还没说完呢。你别着急啊。”希汐娇嗔了一句,又接着说:“我方才说的还有一个好处,得到您提点的女孩子们自然会对大姨心怀感激,如果日后她们有了机会,还会不回报您嘛。就拿我来说,日后我能有出息,一定不会忘记大姨一家,一定会报答您的。”
“乖孩子,大姨没看错人。”田大娘果然很感动,伸手替希汐将滑落的头发别到耳朵后,又摸了摸睁大眼睛,听的懵懵懂懂的乐儿的头。“你认为大姨该怎么做,大姨听你的。”
“我没什么经验,只是瞎说几句罢了。我想,这些孩子穿着破烂的衣服,脸手都是脏兮兮的,就这样带去给主家挑选自然卖不到好的价钱。如果让他们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教一教她们该如何行礼,如何答话,是不是可以卖到中等的价位呢?”希汐说。
奴婢的卖价分为三等,最高等的是十两身价银,中等是八两,低等是六两以下。以往这些从偏远山村收来的孩子,最高只卖过六两五钱,最低的甚至连五两都不到。这次只要有几个孩子能卖到中等价位,那就比以往多赚了十来两银子,就算每人做一身新衣,多出几日饭钱,花些工夫调教一番,那赚的也比以往多很多。再加上希汐说的两个好处,的确很值得试一试!
田大娘在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点头笑道:“就依你。今天晚了,明天我们去成衣铺估一些便宜的衣服分给他们。回来我让石头带男孩去河里洗澡,女孩子们就烧几锅热水,好好的洗洗干净。恩,你说的那培......培什么从今晚就开始,先教行礼如何。”
“是培训,大姨。男孩子还可以让石头哥教几个简单常用的字,还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女孩子则要教绣几手针法,恩,还要学斟茶,学梳妆,学几种胭脂香粉,绫罗绸缎的名称,恩,还有什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希汐偏头想想,在平喜的记忆里找不出丫鬟还需要再学些什么了,于是她笑道:“等大姨教她们时,我也跟着学学,我也很多都不懂呢。”
晚饭后,田大娘将所有的孩子都叫到院子里,她没急着教行礼的动作,而是先和孩子们说了一番话:“你们要是想在新的地方有好日子过,那从现在开始,就要认真的和我学习身为奴仆该学会的事情,比如该如何给主人行礼,主人问话时要如何应对,还有要学会努力工作之余如何自保,要知道有些恶仆就爱欺负你们这样看起来好欺负呆头呆脑的人。不是大娘我吓你们,不机灵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替罪羊,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孩子们明显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你们是想成为死的不明不白的人,还是想成为优秀的奴婢呢?受到主人赏识喜爱,日后也许不要你们的赎身银子就放回去了呢,也难说被主人指了好姻缘,日后也能过上富足的好日子,甚至还能把在山村受苦的家人接出来。”这番话又让孩子们露出向往的神情,田大娘抓住机会又说:“这一切都靠你们自己,要不要好好学习,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好了,男孩子先站到一边,女孩站成两排,跟着我一起做。”
田大娘先带着走了几圈路,接着又教了女孩的跪拜礼,万福。希汐在一旁看着,见十二个女孩里有几个机灵的,跟着做了几次已经像模像样了,有几个木讷一些的,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动作也僵硬呆板,还有一个女孩畏手畏脚的,总是羞怯的低着头。
“不要把头垂的太低,不能让主人看你的头顶。也不能抬的太高,让人看到下巴。脸上要带着浅浅的笑容,不能笑的太开露出牙齿。你。最后那个,做什么头那么低,地上有银子吗?你叫什么名字?”田大娘喊的正是那个羞怯的女孩子。
只见她被田大娘一喊,更是吓的不知该怎么办,眼泪险些就掉了下来。
众女孩纷纷停下来回头看她,她身前一个高个子,鸭蛋脸上有几点雀斑的女孩忙悄声催她快回话,那女孩畏缩着,颤抖着嘴巴吐出几个单音来:“我...我叫...小...红。”
“大声点,声音要清楚。”田大娘严厉的说:“主人最不喜欢这样的下人,你这样的性格只会是被人欺负的。只有你自己表现的坚强了,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是,是...大娘。”那女孩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田大娘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走到希汐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吩咐说:“你们一个一个走上前来,行礼,然后告诉我名字,还有平时在家里做什么活,甚至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都可以说,一定要说的很清楚,语速要不急也不慢。好,谁先开始。”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做第一个。最后,还是那个鸭蛋脸的女孩一挺胸先走了出来,给田大娘道了个万福后,笑着说:“大娘,我叫香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