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大美女，你今天状态看起来不错啊！”
瑶子喘着气，曦光中，马尾辫上下摆动，小腿迈得分外好看。
她笑笑，像羚羊一样从老人身旁跑过。
“你这是第几圈了？”老人大声问。
“第十。”
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一个高大的男生到了他身旁，冲他一笑。
“哟，你俩一起的？”老人有点惊讶。
他摇摇头，然后微笑地点点头。
“我说，难怪今天的瑶子和往日的瑶子不一样。”老人笑呵呵说。
褚波笑笑，注视着前方那浮动在光中的身影。
她娇小，小得仿佛要亮成一颗钻，掉入他的手心。
她颀长，长得好像要化成一道光，照进他的心窝。
“嗯，不一样。”他应道。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老人问。
“呵，老大爷，你这么问，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自己人，讲什么客套。”
“自己人？”
老人放慢脚步，看向已跑到运动场另一侧的瑶子，“在这跑道上，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哦，忘年之交。”
“知心朋友。”
“所以，你关心她。”
“正如你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
“我是做什么的很重要吗？”
“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要问？”褚波疑惑地盯着他。
“我想听听你的回答，问题不重要，但答案很重要。”他看着他，说：“四年前我和她认识，她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她问:老大爷，你是做什么的？”
“这么说，你是替她问我？”
“正是。”老人微笑地点点头。
“好吧。”
褚波突然加快脚步，飞跑起来。
老人一愣，也跑起来，紧跟其后。
一圈。
两圈。
……
两人赛跑般绕着跑道，像野马一样从瑶子身旁掠过。
瑶子睁大眼睛看着这两匹野马。
“第几圈了？”褚波大声问贴着他脚步的老人。
“第七，你加十。”老人喘着大气。
“累了？”
“累了！”
褚波慢下来，“怎样？”
“要的，我身体好。”老人勉强挤出笑容。
“不好意思，欺负你年纪了。”
“我欺负你多跑十圈了。”老人慢慢停下来。
“怎么样，答案满意吗？”褚波故作坏笑地问。
“满意。”老人顿了顿，“和我给她的答案一样。”
老人走到跑道旁的树下。
阳光穿过树隙。
褚波和他目视远处的瑶子
“那个女孩，安静、简单。”老人缓缓说道，“但是也孤独的……”
清晨的运动场，她像一只独自飞翔的鸟。
“在这条跑道上，她一定希望，有人能和她一起，完成一圈又一圈的长跑。”老人看着褚波说，“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她一定希望你不要中途离开。这对于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褚波不作声，点点头。
阳光跃过树冠，照耀着她，在跑道上投下了清晰的身影，和她组成了一对翅膀。
“大帅哥，你和他聊上啦？”瑶子笑着跑过来。
“这位才是大帅哥。”老人笑道。
“他叫褚波，玩自行车的，就是骑行，体能厉害着，你和他比跑步，要吃亏的！”
“放心，他不会让你吃亏，你放心和他跑吧。”
老人笑道，顽童般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