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子，过来！”
“哎，冰姐。”
“这里，这些文字，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用粗体。”
“对不起，我马上改。”
“不要让我反复说。”
“是，对不起。”
“不要总是说对不起，烦。”
瑶子回到座位，邻桌石正正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谢。”
她回答得很淡定，但眼泪不争气地抢出眼眶。
“你别理她，她就是这脾气。”
“是我的问题。”
石正正撇撇嘴，递给她一张纸巾。
“正正哥，您的报告下午我再整理好吗？”
“行，你先忙杨冰的吧。”
瑶子是杨冰和石正正的事务助理。
一颗水珠滴落在键盘的空格键上。她抬头看了看空调口。
这时，有人放了张纸条到桌上。
她反应过来，但只看到那人的背影。
“你好，青草地音乐节，能请你一起去吗？”纸条上写着。
没有抬头，没有署名，令她一头雾水。
公司即时通跳出了一条讯息：音乐节，等你回音。
ID信息显示：第三事业部，郝飞扬。
“郝飞扬？”
她想不起在哪和他有过交集。
“瑶子，快来，快来！”
瑶子放下刷子。浴室已经被刷得干干净净。
“特大发现！”
惠欣把她拉到阳台门口。
“特大惊喜！”
她探出头。
她跟着她伸头出去，脸唰地红了。
褚波正看向她们。
惠欣一步跨进阳台，假装看夜空。
“是你啊。”
她愣了愣，发现他是对着瑶子说。
“原来耗子房子是租给你了。”
瑶子点点头，但不敢直视。
他光着膀子。
“健身。”他笑笑，举起哑铃给她看。
“原来你们认识啊！”
惠欣惊讶地低声说。
“不算认识。”
瑶子轻声回应。
“前几天耗子说厨房顶有些渗水，修好了吧？”
“好像……他没提过。”
“哦，那这两天我帮你们看看。”
“不麻烦了，我们找物业吧。”
惠欣悄悄拉了一把她，笑容灿烂：
“谢谢你啦！”
“不谢，小事。”
“我叫韩惠欣，她叫王乐瑶，以后做你的邻居了，请多多关照！”
“彼此彼此，我叫褚波。”
铜钱草在窗台上张着眼睛。
瑶子给它浇水。
“你的新家，喜欢吗？”
凝视了片刻，她拿手机拍照。
照片中，背景看不到繁星，但城市之星的灯火美轮美奂。
前景的铜钱草如初上舞台的女主。
瑶子把目光投向城市之星。
那是这座城的中心，最高建筑。
她把照片发到微博上，写下：
你好，我是小草，你看得到我吗？我正看着你呢。
“晚安，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