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领地。
这四个字眼哪怕在如今的华夏,也很少能引起普通大众的注意。
但是在西方很多国家,却往往都代表了一种近乎到了变态程度的所谓的“神圣不可侵犯”。
普通平民倒还好些,虽然有着法律的标尺,也有着公民意识的加固,但是真遇到什么事,还是会被一些暴力强权所突破,形同虚设。
但是对于一些有钱人,上流人,或者说明目张胆的特权阶级。
这“私人”二字,便往往成为了一顶藏污纳垢的保护伞,是一切见不得阳光事物的最好合法解释。
显然,能够在阿尔卑斯南麓修建隐秘东方园林的存在,就属于这个行列。
少年不识少年,是老人。
地地道道的老人,距离百岁高龄也只差了不到两岁。
中年却是中年,是老人的孙子辈,他叫他叔祖。
关系大抵如此,而且两人之间没有传统那些豪门大阀里假惺惺的恭顺,反而透出一股发自真心又不逾矩的天伦之乐。
老人姓宋,名叫知命。
但却是个从来不认命的人,大把年纪了还惦记着逆天改命,更是借着古老丹方配合现代科技给鼓捣的眼看就要成功。
所以看上去返老还童,一副妖孽的样子。
中年也姓宋,名叫宋天。
是宋知命老头的侄孙,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却很少在任何一个圈子里驻足,最多就是蜻蜓点水,基本属于那种身不在江湖,江湖也不知道他传说的那种透明人。
不过是否真的透明,光看他之前接那十多通电话的主人,就能推断一二。
不知道他,只能说你的层级还不够高。
祖孙俩人就这么在小筑里四目相对,良久过后才都收敛起面色上的揶揄,露出一副正儿八经的神情。
不肯认命的少年老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进半口之后略一撇嘴,而后连吐几口唾沫,悻悻的把茶杯又放回了原处。
茶凉了,也不好喝了。
宋天就假装没看见自己叔祖这丢人的样子,眼珠子在周围来回乱瞟,可微微勾起的嘴角却出卖了他想笑又强忍着的憋闷。
“说说吧,你是怎么看的?”强忍住泼那臭小子一脸冷茶的冲动,妖孽老头子翻着白眼,语气却变得颇为郑重起来。
而他这样也刚好给马上就要憋不住笑的宋天解了围,后者紧忙梳理了一下心绪,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其实要我看那帮老家伙打这个电话根本就是多余,且不说我能不能做得了主,就算能做主,胳膊肘也从来没有向外拐的时候,还能真去跟他们掏心掏肺的答疑解惑了?无非就是有不满想要发泄一通,可他们早干什么去了,当初选叔祖你当这一届的理事长他们本来也是拿鸭子上架,现在后悔了挖门盗洞的找理由借口,吃相也未免有些太难看了。”
显然,接了那么多个电话,宋天心里要说不郁闷那肯定连傻瓜都不信。
所以言语中自然夹枪带棒的满是火药味。
而老妖孽宋知命却是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缓缓点头,脸上还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赞许,仿佛对这侄孙的言论很是赞同的样子。
越说越气鼓鼓的宋天随手就抄起了自己叔祖喝剩下的那半杯冷茶,一饮而尽之后才又接着接着说道:“就拿这次的事来说,西蒙想要报仇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人家也没有越级调动资源,在规矩方面反正我是找不出什么毛病的,而且叔祖你是理事长,我可连个理事的头衔都没有,难不成那群老家伙还真把我当成那种花钱买来替老板擦屁股听喷的小秘书了?”
赌气,像个孩子。
这番话下的宋天哪里还有跟他三十多岁年龄相匹配的城府。
只不过老头子宋知命却是越听越是开心,就连两只精华内敛的眼睛了,这时候也不禁释放出了一丝夺目的光华。
对这个侄孙,他是相当的满意。
别看这小子现在一副年轻人的赌气样子,但是那貌似牢骚的话里却隐含着很多软刀子捅人的诛心之言。
不过宋知命老头还是特意的眼眉一立,假模假式的装出一副吓人姿态,貌似愠怒的说道:“说正经事吧,再云山雾罩的小心我抽你。”
宋天一缩脖子,眼睛便微微的眯了起来。
“叔祖你这一步棋貌似是无理手,但也未必不能屠一条大龙,那些老梆子都以为你在投石问路,只是石是投了,但问路这话却有点扯淡,华夏这条路,问不问都是一样,能不能杀进去不在于咱们,而在于人家打不打算开门放行,无非就是利弊权衡的考量,国家大事向来都不是我这种懒散人愿意关心的东西。”宋天总算是开始说了人话。
“那既然这样我又何必投石呢,好歹西蒙也是组织不可多得的人才。”宋知命有心考量。
“因为你拦不住呗。”宋天却是根本不打算给他这个叔祖留半点面子,直言不讳道。
确实,西蒙想要找教官报仇,这事别说他们,估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