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躺在闫贻东的身旁,彼此间没有任何交谈,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路景望着天花板许久,不多时困倦来袭,致使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此时,闫贻□□然转了个身,床体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后恢复了平静。
路景再次睁开眼睛,侧头朝闫贻东看了一眼,而此时的他双眼眯成一条缝隙,似是窥探。路景忍住笑意,毫不吝啬的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躺着。
许久,闫贻东缓缓睁开眼睛,却依然没有说话。一来二去,倒成了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可路景和闫贻东却浑然不知这样的场面有多么暧昧,因为他们将对方视为敌人,敌不动我不动。
谁先开口,注定会处于下风。
闫贻东对路景来说,紧紧是一个可以往上爬的契机,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路景躺在闫贻东的身边儿时,却多了一份舒心,这样的感觉是路景从未体会到的。另外,路景能如此洒脱地躺在他的身旁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路景才能断定闫贻东不会碰自己,哪怕是主动送上门。
那是路景前世刚出道成为艺人的时候,他曾看到过一篇关于闫贻东的报道,虽然篇幅被人故意缩减,但路景还是从中看出了端倪。报道中称,闫贻东与某人相恋,但这个人却被闫贻东保护的密不透风、滴水不漏。而闫贻东方面却没有任何回应,直到两三年后,这件事才得到了证实。
事情虽然得到了证实,可这个人依旧没有浮出水面。
谜团尚未解开,便有人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们在猜测的过程中完全搞错了方向,在他们的潜意识里,闫贻东保护的这个人,一定会是个女人!
回忆止步,路景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冲着闫贻东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闫贻东神情一怔,随即笑道:“说来听听。”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路景嬉笑道。
闫贻东见路景笑的开怀,自个儿也跟着大笑起来:“典型的卖关子。”
闻言,路景合计了一小会儿,笑道:“闫总,我知道你有意要淘汰我,所以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真的吗?”闫贻东来了兴致,追问道:“我想听听是什么对策。”
路景啧了一声:“方法有两种,第一,你淘汰我的那天,我跑你家去,然后从你家的阳台上一跃而下;第二,我知道你一个秘密,我会在跳楼之前,弄的人尽皆知。”说完,路景故意仰起下巴,颇为得意。
闫贻东越听越觉着邪乎,不禁撇着嘴角说:“这是要挟吧?”
“我可没这么说。”路景眉开眼笑道:“闫总是何许人也,万一我做的太过火把您惹毛了,那我会得不偿失的。”
路景所说的一切根本就是个玩笑,因为闫贻东这样的人,根本是要挟不得的。
“你想……”闫贻东眨了下眼睛,打趣道:“怎么做?”
路景一时间有点儿蒙,迷茫目光注视着闫贻东。当他恍然大悟时,不禁绽放出笑容,这还是路景头回在闫贻东面前笑的这么奔放,无所顾忌。
闫贻东见路景在被窝里笑成一团,心情竟也变的极好,待路景的笑声逐渐变小时,闫贻东才微笑着说:“你和许宸萧做的过火吗?”
听到许宸萧这个名字,路景的神情中透漏出厌恶与不快。刹那间,路景如同往常那样,微笑道:“如果我说还没做过,你信吗?”
路景虽然掩饰的很好,可闫贻东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看的出来,他对许宸萧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闫贻东有些捉摸不透了,面前的这个人长相算得上顺眼,表演功底足够用炉火纯青来形容,而他又是企宣出身,又为了攀上许宸萧做出了很多努力,他明明可以去澳视混的如鱼得水,可偏偏又跑来参加比赛,这样的人,闫贻东还真是头回遇到。
闫贻东相信路景所说的,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若非要找个理由,那就是路景看着自己的眼神儿吧。
闫贻东笑道:“打算留给我的?”
路景虽然没预料到闫贻东会开这样的玩笑,却也没有多少惊讶,而是顺水推舟道:“闫总要是这么想,那就是吧。”
闫贻东砸吧砸吧嘴,随即调整了睡姿,手臂朝路景的方向一伸:“来吧。”
路景想也没想便枕在了闫贻东的手臂上,转过头看着他的脸说:“闫总,咱们是不是得谈谈合作?”
闫贻东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我搂你睡觉,你可以畅通无阻的参加比赛。”
路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合作最好不过了。
路景连忙转了过身,额头抵在闫贻东的肩膀上:“别让我进前三。”
话音一落,闫贻东仅是嗯了一声,搂着路景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随即轻轻捏了一下,在没其他。
路景也不知道闫贻东听没听进去,他也懒得再重复了,干脆眼睛一闭,靠在闫贻东身上享受这份难得的安静。现在的生活对于路景来说,无形中充满了刺激与兴奋,那是在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实现的时候才会爆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