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洞这事要是让钢蛋来做,噗通,只要一眨眼就干完了,但是后面的事也就不要再想了。
所以还是要大根来做这个活儿,长兴放风,大根掏洞,进行的非常顺利,神像的后背就这样被开了一个大洞出来。
大根的透视眼还是有点靠谱的,长兴两眼冒光的看着这个黑黝黝深不见底还直冒凉气的大洞问道“谁先下?”
“要不你来?我给你放风!反正你会飞,掉下去还能出的来。”大根伸头往里看了一眼心里直打退堂鼓。
“去你的,你这贼头贼脑的样子还放风?”长兴把火折子打着之后,往洞口一放没灭,扭头对大根说道“一起来,快点儿!”
有长兴在前面做肉盾让大根放心不少,跟在长兴屁股后面就钻了进去,反手用事先准备好的机关把洞口堵上,大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非常自信的,保证在外面看不出来有什么纰漏。
开始的通道十分逼仄,两人只能一前一后趴着一点一点挪着往前爬,长兴在前面还得照亮,叨在嘴上的火折子冒出来的烟气薰的长兴直流眼泪。
大根一直絮絮叨叨,把惊悚刺激的探险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长兴嘴被火折子占住了是一句也没回,只是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以后他再挨钢蛋揍自己决不拦着。
通道变得宽大起来之后,两人从趴着变成了蹲着,长兴终于闲出手来把火折子从嘴上拿下来,一扭头还没开骂,大根看清了长兴的脸抢先惊叫道“你尿脸上了吧?有这么害怕吗,看你哭这一脸!”
长兴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气昏过去,开骂的力气都没了,这货和家里那个小师叔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嘴巴都没有闲着的时候。
通道里一片漆黑,倾斜向的角度越来越陡,没有了光与暗的概念,俩人半蹲着一点点往前走,时间好像也失去了意义。没有一丝人工痕迹的台阶与岩石结合为一体,浑然天成。
大根连绵不绝的语句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然后就没有再响起来,耳根一净的长兴一喜一惊,赶紧扭头去看。只见大根抱着大腿根部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脑袋在两边的石壁上撞的砰砰直响。
“怎么了?被什么东西咬了?”长兴有点急,这鬼地方要是有咬裤裆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根呻吟了半天悠悠道“蹲的时间太久,我扯住蛋了!”
事儿妈!
长兴伸手拽住大根的一条腿使劲一扯“我给你治治!”
“嗷!”的一声惨叫,大根就像被扔滚水里的虾米一样把身子弓了起来。
长兴心情稍稍舒畅“好了没?”
大根咦了一声,试探的伸伸腿“哎呀!好了!”
“少废话,快点走,还什么都没看到就倒下了,前面不知道还有多深呢!”长兴拿火折子照着躺地上乱弹腿的大根没好气道。
大根重新爬起来蹲好了道“你这一手我怎么没见过呢?”
“我……”我只是想出口闷气我会靠诉你?
有不死不闭嘴的大根在身边儿,什么幽闭恐惧症都是瞎扯蛋啊,叨叨叨,叨叨叨,保证你心里除了变着花样的把他摆出十八般姿势来折磨个痛快,不会有第二种想法。
黑暗似乎变淡了一些,但是依然没有见到有光源的存在,空气也变的越来越热,刚才那种地底特有的阴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无法忍耐的高温。
两人半蹲在地上就像两只被压在石板上烤的蛤蟆一样,头上是无法抗拒的岩壁,想跳也没地方跳去。
咬着牙再往前挪几步,两人都有点受不住了,退堂鼓还没打响,一道暗色的红光从更深的地底透了上来。
挨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点儿东西,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退出去,哪怕被烧脱层皮也得过去看看。
再挪几步,通道也变得宽大起来,两人起身之后速度变快许多,这种畅快的感觉让两人坚持下去的决心变强不少。红光越来越多,但是亮度却没有增加多少,只是温度是越来越高,头发都要卷起来了。
脚下一热,长兴闻到一股焦臭,紧接着从脚底板传来一道钻心的疼痛,忙不迭的后退两步,抬脚一看,鞋底被烧出一个大洞,还有火星在上面忽闪忽灭。
“怎么回事?往后退个屁啊,眼看这都要到了。”大根问道。
长兴把鞋脱下来在洞壁上拍几下灭掉上面的火星,朝大根一努嘴“要不你过去先瞧瞧?”
大根满脸狐疑的越过长兴,这一道上第一次走到了长兴的前头“噢噢噢噢!”的就退了回来。
“烧死我了,你想弄死我是吧?”大根对长兴怒目而视。
长兴捞了个垫背的心情大好,喘上两口气道“过不去了,太热!你看看那边是什么东西。”
只能寄希望与大根的透视能力了,要是这段过热的地带不太大,说不得用力一跳就过去了。
大根运气往里一看,小脸在火折子不停跳动的火焰照耀下变得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说道“咱们这趟真是来找死来了,我去,下面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