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他们准备出发,古剑秋从餐厅里借了一把藤椅出来,还有一根麻绳,把藤椅绑在背上,然后让夏母坐在上面自己把倒背着上山。<
一听他原来是这个主意,几个人都又惊讶又好笑。夏母不知道古剑秋力气力量很大,说:“算了吧,你那身子骨,还背我,你自己能走到那就不错了,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可是有好长一段路,要爬一个很高的山,很累,你还是自己走吧,我慢慢走没问题。”
古剑秋微微一笑,走到夏雪婷身边,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整个人举到空中,然后很轻松的绕着夏母转了一圈,这才把夏雪婷放下。
夏雪婷又羞又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吓死我呀!”
“呵呵,我只是想让妈妈知道我力气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弱,背她上山没有问题。”
夏母这才高兴的笑了,说:“看不出来,你瘦瘦弱弱的,力气这么大,那妈妈就放心了,好,那我就坐你的八抬大轿,背我上山吧。”
夏母坐在藤椅上,古剑秋背着她,开始出发往山顶上走,沿途遇到人看见一个干瘦的年轻人用竹藤背着一个同样干瘦的老妇在走山路,都很好奇的张望,有的还热情的询问,夏母笑嘻嘻说:“这是我女婿,背我上山去看看风景,散散心。”她说的话语里充满了自豪,哪些人便很赞叹的夸赞她有一个好女婿。听得旁边的夏雪婷情又喜又悲。
山路的确难走,但是对古剑秋来说小菜一碟,很轻松地往前走着,甚至都没有喘气,后面何美芝和夏雪婷很快就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到后来,古剑秋到了路宽的地方。后面背着夏母,右手挽着夏雪婷,左手拉着何美芝,一起往上走。就这样连拉带拽,终于把三个人弄到了清风山山顶。
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夏母上山期间便不说话,一直在四处观望,看着眼前的风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到了山顶,她才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对夏雪婷和何美芝说:“你们两个平时太缺乏锻炼了,我像你们那么大的时候,在这个林场上班,那时候,我从山下到山上,最多两个小时就到山顶,有些地方都是一路小跑着走,哪像你们累成这个样子,哎。”
夏雪婷喘着气站在山顶。四处环顾说:“这什么都没有,我们到山上来就是为了看风景吗?你们当年就是住在这块荒地上了?连个房子都没有。”
“是呀,当时我们就住在空地上,就搭了简易木板房。现在一点都没看到了,地上有些桩子看到没?那是当初搭简易工棚的时候留下的,当时伐木大会战,我们在山顶上待了差不多一年呢。”
“男男女女在山顶上待了一年。肯定有很多故事吧?”何美芝很八婆的问道。
这句话让夏母的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环顾四周,看到了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需要十几个人合抱才能抱过来,慢慢走了过去,来到树下,伸手在树上慢慢的摸索,到了一块地方,仰着脸,痴痴地看着。
古剑秋和夏雪婷他们也跟了过去,站在身后,抬头一看,只见那棵树上刻着几个字,已经有很模糊,但是基本上还能分辨出来,刻的是:“伐木大会战,秦世谋、夏小萱海枯石烂,此情不移!”
看到这几个字,夏雪婷脸色微微一变,瞧母亲脸色平和,并没有情绪太过激烈,这才微微放心,又看了看古剑秋,古剑秋已经感觉到了夏雪婷神色不对,便知道这肯定与她迷一般的的身世有关。
矗立良久,夏母指了指远处的一块巨大的岩石,对夏雪婷和何美芝说:“这一片风景很不错,对面那儿有一块巨石,爬上去可以看到整个林场,你们俩第一次来,可以去那看看风景。”
夏雪婷冰雪聪明,马上知道母亲有话跟古剑秋说,便望了古剑秋一眼,古剑秋微微点头,夏雪婷和何美芝两人转身往石头那边去了。
等他们俩走远后,何美芝叹了一口气,说道:“剑秋,你知道这上面刻的两个人是谁吗?”
“猜不出来。”
因为夏雪婷并没有跟古剑秋说过夏母的名字,虽然他已经猜到上面的那个夏小萱是夏母本人,但是还是没有贸然说出来。
夏母伸手摸了摸那个名字说:“这上面的夏小萱,就是我。这个秦世谋,就是夏雪婷的亲生父亲。当年我们一起在林场工作,但是,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其实是武警的一位高级将领。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高官会把儿子送到林场当一个普通的伐木工。那个时候,他很喜欢我,一直苦苦追求我。我那时长得还算不错,又会唱歌,追求我的男人很多,但是我偏偏喜欢上了他,跟他好了。在伐木大会战快结束前的一个晚上,他突然把我叫了出去,跟我说了他的家庭背景,说他那位武警部队的高级将领父亲已经决定让他参军,在省城的一支武警部队服役,我一听就傻眼了,问他那我们的事情怎么办?”
说到这里,夏母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消瘦的肩膀不停地轻微耸动着,寂寞良久,才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又接着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