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是一个景德镇的花瓶,唐琪琪的母亲披头散发,手中还持了一根花瓶正要往地下摔。
唐老将军气愤愤地坐在一边,脸上多了几条血痕,显得很是滑稽。
“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吵成这个样子。”
唐琪琪叫了起来,去接妈妈手中的花瓶。
“啪!”
她没有接到花瓶,却迎来了母亲一嘴巴,白嫩嫩的腮帮上,多了五根红红的指痕印。
“你给我滚,我唐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不识廉耻的东西!”
唐母一巴掌扇完,又一巴掌向唐琪琪的脸蛋扇去,这次她没有得手,却是苏晨捏住了她的手腕,喝道:“你给我住手,真没有见过你这样当妈的。”
“臭小子,我唐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你给我滚出去。”
唐母使劲抽手臂,却没有抽出来,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唐琪琪挨了一巴掌,却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默默地拉着苏晨的手,深深向唐母一鞠躬,道:“妈,我走了,您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
她说完,又向父亲鞠了一躬,道:“爸,你保重,注意身体,天冷了,要记得穿暖衣服,女儿不孝。”
她绝美的脸上,微微有些红肿,连鞠两个躬,环顾了一下家,眼眶之中溢满了泪水,终于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你给我滚,以后永远都不要让我看见!”
唐琪琪母亲头发散乱,西斯底里地吼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琪琪,你干什么,你给我回来。”唐老将军也喝了起来,威严之中,却有一种哽咽的味道。
苏晨的心中也不是滋味,唐琪琪拉着他的手,一步步向前走去,泪水不断地滴落,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哎哟,琪琪,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刚回来就要走?”
两人刚刚推开房门,门前站着一个老头,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军服,身材高大,眉目之间,很有威严,有一种戎马铁血的味道。
看见了这人,苏晨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客厅之中,唐老将军一眼瞅见了来人,猛地站了起来,几步跨到了门前,老远就叫了起来:“哎哟,老首长,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过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老头笑哈哈地拍了一把苏晨的肩膀,道:“我听说我大孙子到你们家来了,人老了,老爱凑热闹,所以就过来了,咱们多久没有下棋了?”
“孙子?苏晨?”
唐琪琪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老头,唐老将军也有些吃惊,道:“这位小伙子是您的孙子?我记得国元好像已经四十多岁了吧?”
“嘿嘿,别提那个臭小子了,好像又升官了,副部级,整天忙得晕头转向,怎么会舍得来昆江陪我这个孤老头子?”
老头拍了拍苏晨的肩膀,笑咪咪地道:“这小子是我以前的老领导,苏老哥的孙子,我看着不错,就认他当了干孙子啦,嘿嘿,这孩子不错,就是淘气啊。”
苏晨白了老头一眼,这张爷爷真能扯的,自己让他过来给自己镇镇场面,他倒好,趁机把自己收成了干孙子了。
苏晨并不知道,张老头的这番话,在唐老将军和唐琪琪母亲的心中,掀起了多么大的狂风巨浪。
张老头虽然是孤家寡人,但是他收养了四个烈士的遗孤,这四个烈士的遗孤成长起来,均在省部委或者中央部委的重要部门担任要职,现在已经繁衍到了第三代,在新生代政坛上,也是前途无量。
这么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是真正拉上关系,对于张家而言,可是有百利无一害。
远的不说,单说张老头的大孙子张国元,那就是如今政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啊,什么徐海天跟他相比,好比蝼蚁之于大象,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相对应的,徐家和张家相比,那也是婴孩和巨人的区别,只要张家愿意,徐家在一夜之中,就可以完全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