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那样的事情,乾隆自然不能再待在木兰围场,于是,立刻回銮。乾隆毫不掩饰他糟透了的心情,黑着一张脸,害得下面的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如果说什么人最淡定的话,那就是景绣和永璂。
对于乾隆时不时的甩脸子,永璂已经见怪不怪了,根本没什么反应。若是乾隆突然变得和蔼可亲,永璂反而觉得不对,警铃大作呢!
至于景绣,虽然乾隆什么都没说,但是猜也猜到他是为什么生气了,除了那些个没事找事的脑残,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现在她的生活蛮惬意的,那些事又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乐得不去掺合,让她们自生自灭好了,省得无谓的死伤脑细胞。
景绣优哉游哉,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水果,本来是蛮惬意的,可是小李子在她身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灰白,手中的水果落地,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滚动,就好像景绣现在的心情,从高处坠落,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差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眼看着就要掉出马车外,小李子,赶紧拾了起来。
“你确定是她?”景绣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姿,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的苦涩,眼睛无意识的看向那只小雕儿。该死的,木兰围场让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让她忘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有多危险。恨只恨,自己是在是太大意了,当初那个女人进冷宫的时候,她就应该痛打落水狗,要了她的性命,以绝后患的。该死的,当初怎么没想到?真是蠢死了!
“是!奴才确定,现在魏氏已经上了帝辇,娘娘,您要不要去看看?”
景绣不自觉的起身,但是最后又坐下,无力的摆摆手,摇头示意。
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乾隆的心受魏氏的诱惑,她去了也阻止不了,只会让乾隆觉得她没有眼色,不识时务。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才好。如果乾隆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住,那她只好把木兰一行,当做是一场梦,放小雕自由翱翔。
一个小小的魏氏,她还不放在眼里,她倒要看看魏氏能玩出什么花儿来。当初在魏氏身边有人相助的时候,都能将她拉下马,如今魏氏成为一光杆司令,难道她还会怕了不成?
这么想着,景绣觉得好了很多。
小李子看到景绣这样,也不多说什么,将手中的水果递给景绣,“娘娘!”
景绣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的,“脏了的东西,留着做什么?扔了吧!”
说这话,景绣不否认有一语双关的意思,表面上说的是水果,实际上说的是自己的心情,若是乾隆让她失望了,那他就真的永远都别想得到她半分真心,半点朕感情了。
小李子并没有应是,而是只是静静的将水果洗了洗了,然后放到盘子里,轻轻的说:“虽然脏了一点,但是洗干净,一样能入口,一样是美味。更何况,初摘下来的时候,也不是干净的,是奴才们洗干净了送到娘娘这里来的?娘娘,您说是吗?”
景绣微怔,这个小李子不仅听出她话外的意思,还会拐弯抹角的劝她,真是有意思。这个小李子若是调/教好了,将来说不定是第二个高无庸。
看到景绣似笑非笑的眼神,小李子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暗恼自己多嘴,“娘娘,奴才……奴才……”
景绣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是最最伶牙俐齿的一个吗?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小李子听到景绣这样的调笑,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好在景绣也不想逗他,很好心的放了他,“你说的,本宫都明白,本宫记下了。小李子,你玩过纸鸢没有?”
小李子没想到景绣会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有些愣住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低着头说:“奴才很小就进宫了,不曾玩过,但是奴才见小主子们玩过!”
景绣点了点头,“有空的时候,你也去玩玩吧,很有意思!”
小李子蹙眉,这话定有深意,只是一时没想明白。
若是这番哑谜放在现代,所有的人都知道景绣的意思,可是放在古代,尤其是没玩过这宗游戏的小李子,一时之间还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乾隆就像是纸鸢,不管他飞的多远,只要线还在景绣这里,她就能随时让他回来,这点自信,景绣还是有的。
而此刻,乾隆的帝辇中确实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也确实是小李子口中的魏氏,只是,内容却并不像景绣和小李子所想的那样——旧情复燃。
魏氏比以前更年轻,更漂亮,穿着平民的粗布麻衣,荆钗布裙,却毫不掩饰她的风姿,同时,一朵粉白色的绒花插在发髻的一端,更显得妩媚多姿,那娇俏的身体,好像风一吹就要跑了,柔弱得更让心疼,至于那双明亮忽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说话大声一点,都会让美人落泪,都是罪过,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不得不说,这很符合乾隆以前的审美观。可是她却忘了,乾隆喜欢这个类型的女人,喜欢了大半辈子,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了十几年,早就已经审美疲劳了。她留住了自己的青春美貌,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