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消化功能早被酒jin毒害了,根本不敢接招,又推了回来,童辉推拒不得,只好勉为其难了。谈笑风生着,其实这一周几乎是在无所事事中渡过的,包猛刚审了两个小时就撂了,林yu峰审了十个小时也j待,难审的梁根邦用了四十多个小时,却不料和几地警方的调查接上了线,终引出了电信诈骗案的全线告破。
侦破这个案纯属偶然,但对于警察来说,盯上了案终告破却是必然,有时候在偶然和必然之间需要一个选择,沈昂聊了几句,终于转上选择这个正题了,问着郑冠群道:“郑老,昨天咱们谈过了,今天再摆上桌面上,现在您说咱们是激流勇退呢,还是乘胜追击?”
“先听听你的意见,还有小童,你说呢?”郑冠群道。
“我们外勤组的,只能听指挥了。”童辉没有回应,心里打着小鼓,现在结束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有省厅和公安部的点名嘉奖,对那儿也j待得过去,继续往下追,追着了倒好,抓不到犯,那结果可是要惨淡收场了,再说了,现在端木究竟在哪儿也没有消息来源了。
“如果撤的话,很容易,刘厅长的意思呢,也是让我们考虑着办,毕竟电信诈骗案已经全线告破,就漏网一个两个也向社会j待得了,再说他们如果在国内,落网也是迟早的事,我听厅长的意思,倾向于见好就收,免得将来向上j待不了让省厅难堪……”
沈昂道了一种方式,话音一转,又说到了专案组的留,这就难了,就听他说着:“要是保留专案组继续深入调查,有三个难点需要解决,第一,林yu峰是徐丽雅聘请的律师,他连端木都不认识;梁根邦倒是和端木见过一面,但连真名也不知道,我们倚重的就是这两条线索,如果这儿线索一断,再从什么地方开始,这是个难点;第二,端木是个神龙见不见尾的人物,究竟还在不在中州、在不在咱们省、在不在国内,这个实在不好判断,我们掌握的他两部卫星电话,在加坡消失后,又出现在日本。咱们的职权范围可仅限于省内和中州市,出了区域,可就不归咱们管了;第三,要是继续往下查,将来万一一无所获怎么收场也是个问题。”
罗列了些许问题,都是非常实际的问题,从第一次yu捕失败,似乎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梁根邦的意外被捕,恰恰给了个很好的台阶,这个台阶是下也不下,把沈昂难住了。
听完了,郑冠群在把玩着水杯,沉yin了片刻说着:“小沈,看来你还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没有跳出来,立足点仍然是自身,我不是打击你啊,以你这种思维方式,即便端木仍然在中州,你也抓不住,或许就抓住了,这个意外也不会生在你身上。”
“嗯?郑老,您有想法?”沈昂诧异了,眼光投过来。
“有点,我觉得我们现在能取得的进展,说不定也是有意为之。”郑冠群爆了个雷语,一听这话,沈昂惊讶了,奇怪地问着:“谁有意?有意让我们抓到?”
“端木呀!?……我仔细研究了这个人十数年来的诈骗手法,隐隐约约我抓到了点思路,你们帮我捋捋,你九九*年残疾人互助联盟诈骗案,落网一共2多个嫌疑人,没有端木;呼市的合同诈骗案,大骗郑铎落网,可他的私人助理,也就是端木下落不明;宁夏的集资诈骗案,主要嫌疑人李强落网,以会计师身份出现的端木也下落不明;还有广西的风险投资诈骗案,嫌疑人同样也指认端木,但端木同样是在后一刻溜之大吉……王小兵、杨军、孙亮,究竟用了多少个假名字,现在还无法统计,现在又是另一个假名王平爆光,似乎一件案倾覆,对于他好像只是个假身份的曝光,换一个身份,他照样可以重来,说不定这个案偃旗息鼓之后又会出个张平、李平、陈平。你们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什么样我们没有掌握的规律呢?”郑冠群问道,很怀疑的口吻。
“恰恰说明这个人非常狡猾,反侦察的意识很强。所以我们抓捕的难度会无限制的扩大。”童政委说道郑冠群摇了摇头,否定了,回头再看沈昂,沈昂揣摩这个案时日不短了,想了想,有点不相信地说道:“郑老,您的意思是,骗到一定程度,他就会自换én庭,把下面的人全部抛给警察?他在利用我们作清道夫……”
“对。我有这种感觉,抛出个烂摊让警察接手,既能给警察一个j待,也能给自己找一个重来的机会,即便在这个电信诈骗案里,加上梁根邦一共是七个头目,四个境内、三个境外,根据梁根邦j待,是端以护照为yu饵协迫端木对吴荫佑下手,杀人灭口,走到这里,他们使命就完了,甚至于林yu峰给梁根邦的护照也是假的,我想,端木根本没有想让梁根邦出逃,而是有意地把他往警察手里送……不管他在中州落网还是持护照出境时落网,结果都一样,否则以端木的混迹经验,直接通过秘密渠道走蛇头的路,我们根本无法查到梁根邦,你们想想,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他是怎么样出入境的。”郑冠群又抛出了几点嫌疑。
像,很像在用警察当清道夫,在当骗除旧立的清道夫,类似的案例倒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么大手笔的确属罕见,而且沈昂再逆向考虑一下,抓到了这么多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