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疑似的查证之后,都不是。这是四一九案子纠结的地方。
“应该是钻胡同走了,咱们中州的胡同多,全国有名。”邢队长悻然说了句。
“对呀,二十几个点,所有的人都钻胡同走,这说明了什么,首先肯定不是流窜作案,生打生钻进咱们中州胡同一多半出不来;第二暴露了不管是组织策划还是实施取款的,应该都是中州土生土长的人,最起码大部分是,否则选择取款点为什么都靠近新旧城建的边缘?最远两地甚至相差十几公里?对,我想起来了,17公里……其实大家想过没有,要是个土包子作案,直接到一个24小时营业的大银行,七八台甚至十几台柜员机,取一百万都没问题……对吧?何必这么麻烦呢?”
帅朗说道,说得有些人开始思路开阔了,如果从手法上判断的话,那能说明的东西就多了,续队长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是那种答案并不难却纠结了很久的恍然大悟,如果大部分人都钻胡同,那么只有一个说法,对胡同很熟悉……如果是流窜作案,他们根本不用这么麻烦选择这么多取款点,所以两面的相互反证指向一个很确定的判断:本地人。
喜色一来,两位外勤队长都不自然地向帅朗的座位凑了凑,眼睛直勾勾盯着,上心了。
等了稍倾,帅朗接着道:“这能说明,肯定是土生土长的中州人,在策划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把这个地理优势用上了……当然,同时也说明策划者的反侦查意识非常强,不仅把反侦查运用到案发当时,而且延伸到案发之后,所以,取款之后,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过程,从简单的过程中化出来这么多足够了,这一点却是续队长卢副局案情分析上已经讨论过的了,省厅反骗中心行为研究科的也对此做过行为分析,结果如何呢,卢副局不动声色地看了童副政委和两位主办外勤一眼,那天的分析会和今天讲到的差不多,不过没有帅朗这么条理和浅显。推测是中州当地人犯案,但今天听到的这么确定和有说服力。
“那依你的想法,还没法子找他们是不是?”卢副局问,有点失望。
“不,我刚才说了,破解他们这个小把戏也不难……先前我说过,在农科院西餐厅周边的监控里,应该能拍到他们没蒙面的影像,如果你们嫌那个甑别方法麻烦的话,还有更简单的办法……”帅朗道。
看来今天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一说居然还有办法,卢副局、童副政委以及俩位外勤队,兴趣和好奇全调起来了,目光全部聚集在帅朗身上,这个即将揭出来的精彩让小木激动得不停的搓手,不停地看着方卉婷,敢情没白捡帅朗,每回都捡着宝了,方卉婷笑了笑,抬头示意下水杯,于是小木赶紧地倒了几杯热水,放到了几步之外聚着的五个人面前,这个不是警察的帅朗,此时倒成一堆警察的中心了……
还有简单办法吗?似乎有,帅朗生怕别人听不懂似的放下水杯手比划着:
“所有的骗局之所以能瞒天过海,是因为过程是连续性的,乍一眼过去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惊讶它产生的结果,就像魔术一样。不过你们要把动作分解一下的话,就看清了,就像400/秒的快门拍摄子弹爆炸瞬间一样,就像慢动作回放灌篮动作一样……比如开枪,上膛、扣机、出膛、旋转、最后击中……而这么繁复的动作一眼看过只有一个动作,就是枪响击中目标……破绽就在分解这个罪案实施的过程里……”
“联系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比如我是梁根邦,找到了和我有怨的那个女人,我不会亲自出面,于是我让手下把招蓦的飞车仔全调动起来堵人……在这个事之前或之后,应该之后,我得到了上线的通知,诈骗到的钱到账了,在多长多长时间里全分流到他提供的银行卡里……所以,他要立刻组织实施犯罪……也就是把这个钱安全地取出来,怎么取呢,这里头学问大了……”
帅朗头脑无比清晰地捋着这个案情,就像他编排飞鹏一样那么清晰,只不过一个是设计,一个通过结果猜想,这个猜想把众人兴趣引到了极致,像在观摩一个罪案片一样,步步都是悬念……
“我给大家慢放这个过程……得到消息我会迅速把准备到的卡号提供给上线,或者这个卡号已经提供给上线了,只待骗到钱随时通知人取钱,上线会把钱分流成小额,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半个小时吧,这个消息应该只有梁根邦能掌握……与此同时,招蓦和指挥飞车仔的人也动了,他需要做的是把已经招蓦好的飞车仔聚集到一起,或者分批,或者让他们到指定位置……以诈骗案的特征来看,他们需要保证最好的保密性质,聚集不利于保密、太过分散又拖时间,从取款点的分布位置看,我想分批的可能性大,破绽就在这儿……”
帅朗道,轻抿了一口水,看看眼睛瞪得溜圆听得入神的众人,清清嗓子说道:
“还是在保密上,大家想想,招蓦取款人出于安全考虑,应该不是长期联系,而且即便联系也不是很深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成功实施这个罪案,最大的难点在那儿?”
没人吭声,似乎没人敢挑战这个智商的优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