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兵马俑一样,前人的智慧和想像力只会让后来者站在一个仰视的角度。
咂摸了老头这几句话,觉得这其中的寓意不浅,正了正身形问着:“那它和自然科学是相悖的啊。”
“只要是艺术行为,和自然科学,和理性思考都是相悖的……艺术本身就是一种突破现实规则之外的行为,一种灵魂和自由的解放活动,在想像世界里的艺术是没有规则和规律的,工业时代不过百年、电脑时代不过几十年,您觉得它们足够容纳人类几千年的想象吗?源发于想象的艺术世界不是自然科学主导得了的,举个简单的例子,用现在的电脑绘图,您能在宣纸上绘一幅泼墨山水么?或者用现代的工具,凿得出龙门石窟吗?即便凿得出来,还会有那种神韵吗?”古清治眉气微挑着问着。
哦……华辰逸听着,似乎心有所想,似乎触摸到了一种实质性的观念东西,眼色郑重了几分。
哦……楼梯口上站着的帅朗咬着嘴唇心里在暗道:这老家伙又要开始忽悠了。
不对呀?这才几天,这老家伙比公园所见水平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连我也听不懂了?帅朗听了几句愣上了,特别是看到华辰逸好像理解了,而自己偏偏没弄清楚这话的深意,这下可真有点汗颜兼纳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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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看水平,三句知深浅。
华辰逸确实听懂了,顿时收起了对此人小觑之意,看来这位和先前遇到了江湖人士不是一路,客气地邀着古清治坐下,抱抱手谢着:“失敬,古先生请……”
“呵呵请请……失敬的是老朽我了,原本我有意怠慢,没想到华总还真屈尊绛贵亲临寒室,也没想到华总年纪轻轻能如此胸怀啊,倒显得我有点小家子气了……”古清治笑吟吟伸着做请。
不动声色了拍了个马屁,不过等了几分钟却被人奉承胸怀宽广,华辰逸先前那份微微不悦消弥无影了,此时被古清治几句触动,脸色郑重了,刚刚坐下来欠着身子正色请教着:“古先生,不瞒您说,我原本一直把这玩意当封建迷信,要您这么说,倒还真有他的可取之处了……我的来意想必您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再求教求教,关于这阴宅寻龙点穴,确有其事?”
“这个嘛,我这样解答你,比如你要买一所房子,肯定要首先考虑它的交通、水电、绿化、价格、向阳或者背荫、高层或者低层对吧。”
古清治以住宅开头,听得华辰逸略微颌首,只见得古清治双手比划着,从住宅说到阴宅了:“……你可以同样这样考虑一所阴宅,由远古发端而来的阴宅风水经过几朝几代的完善,已经形成一个独立的体系,其中所涉及到的龙、砂、穴、水、明堂、近案、远朝都有一定的格局安排和讲究,包括基址的地质、水文、朝向、土壤的要求,尤其是与自然山川景观以及周围环境、风景浑然一体,达到依山为穴、宏伟完美、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阴宅讲究合天时、合地运、合山水,单从建筑美学上讲都是可圈可点的,这也是风水成为一个特殊的理论体系原因所在………”
“哦……对,有见地……有见地……”华总竖了竖大拇指,很认可这句。
“呵呵……过誉了,老朽也是略有涉猎,难登大雅之堂,其实华先生你就把它当成迷信也没有错,唯物论的观点,人死如灯灭,骨化形销,自然不存在什么灵魂之说……”古清治坐在堂椅上侃侃几句,仍然是一副唯物论的观点,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两眼眸子里似有光芒射出亮了亮,不过很和霭地对着华辰逸说道:
“您的事我听先前来的那位说过了,您不相信风水之说,可您既然又屈尊来找我这个糟老头来了,那说明你还是隐隐觉得应该为令堂选一处福址福穴,以尽生者几分孝道……迷信迷信,是因为心中所系,虽然您不相信,但因为心里所系又觉得有些东西冥冥之间存在,比如,即便是阴阳相隔,也割不断母子亲情,所谓九泉之下、所谓在天之灵,都是子虚乌有,不过是因为生者的感情、思念、眷恋所系,所以就有了这种迷信,即便是逝者已矣,我们仍然相信她还在我们身边……与其说是迷信,倒不如说是生者在寻求一个心安和心理的慰籍……”
几句的转折一点都不牵强,甚至从唯物到唯心都顺理成章,连帅朗听得也忍不住赞同这个人之常情,暗道自己有点走眼,这老家伙倒不是光会“父在母先亡”那一个烂招,要这么解释迷信的话,连帅朗这个无神论者都没意见。
帅朗相信,那位华总就深信不疑了,而且似乎被老头戳中了心事,霎时有了几分无奈和难堪之色,长吁短叹,给老头撒了一支烟,老头没抽,而这位却是自顾自点着,边抽边说着家境不好时当妈的怎么含辛茹苦供养着上大学,而日子好过了老娘却是没享几天福,临终了也没能见到国外儿子一眼,这葬下多年了吧也不得安生,又要迁坟……即便是逝者不知,可让生者何堪………说得是喟叹不已,不知道是动情还是被烟熏了,眼睛红红的,古清治静静地听着,偶而轻声地安慰句节哀顺变的话,直到华辰逸被撩拔得动情更甚,抽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