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道杠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个焊封起来的巨大铁匣子上,道:“所以这里面,装的很可能就是那玩意儿。”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感觉周围发闷的空气似乎瞬间就凉了起来。大约是人的心理作用,一想到这铁匣子里装着的,可能是那个让十几个村子的人消失,发动导弹都没有炸死的红魃,便觉得汗毛倒竖。
难怪要用铁匣子密封,合着这里面是那么个怪物。
也不知,它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这就是二叔等人要寻找的宝贝,那么,就如同一道杠所说的,他们应该就在附近才对。为什么没有把这个东西带走呢?
这玩意儿又大又沉,搬动起来确实困难。
想起一道杠之前的话,我不禁琢磨起来,当初刘军也参与过捕捉红魃的行动,那么这次行动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夏秋冬会说刘军是叛徒?在那次行动中,刘军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说他们这次所要寻找的就是红魃,那么他们寻找红魃是要做什么?莫非也是为了那个研究?思来想去,我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这时,一道杠两人开始继续打探周围的环境,似乎在寻找二叔等人的线索。
然而,没多久,我忽然发现了一个被众人所忽略的地方,这个铁匣子的焊缝连接处,赫然有一道极细的口子,像是被电锯一类的东西给割过一样,只是没有完全割开。
我立刻意识到,曾经有人,肯定试图将这个铁匣子给打开。
会是谁干的?
刘军?
可为什么他们没有将铁匣子完全给割开?
电锯这种东西,要想使用,怎么也得有小功率的发电机,二叔那帮人人手不是太大,不像能携带电机的模样。思来想去,我只能讲这道割痕和三十年前的事情联系起来。
莫非在当年那批人里,有人试图将红魃给放出来?
这可太恐怖了,还好没有成功。
我顺着细缝往里看,可惜缝隙太小,灯光投进去都只能看到一条线,别的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道杠吆喝了一声,示意有所发现,让我们集合。
我立即背着陈壹跟上去,就看到了另外一扇铁门、这扇铁门同样是栏杆式的,很粗,和另一边的铁门一起,将这间大殿完全隔绝开来。很显然,是担心那铁匣子里的东西会出来。
刚才我还觉得这些铁门有些多此一举,因为如果红魃连那么厚的铁匣子都能穿透,那么这种铁栏杆就更不再话下了。现在根据情况来看,这些铁栏杆应该不是用来困红魃的,八成是在防止什么有心之人。
一道杠将灯光顺着铁栏杆打过去,视线范围内,霎时间出现了一道醒目的血迹,血迹淅淅沥沥,似乎是一个受伤的人强行在移动位置,因此留下了这一串十分显眼的血痕。
谁的血?
我脑子里一懵,便见一道杠忽然蹲下了身,去看铁门上的大锁。锁已经生锈了,死死的扣着,没有被破坏过的迹象。也就是说,二叔等人,并没有进入过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他们是从另一条通道走的,而我们是穿墙过来的,路线肯定不会完全重合。但那外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血迹明显是最近一段时间留下的,代表着有人曾经到过这一带。这人既然已经走到了门外,为什么没有进来?
一道杠嘴里啧了一声,显然也想不通,他拿出了撬子,砰砰砰对着那生锈的大锁头砸了几下,锈烂的锁头便轻易被打开,哗啦哗啦的坠在了地上。随机,铁门在一阵吱呀声中被一道杠推开。她们俩率先走到了对面,拿着手电筒四下查看起来。我背着陈壹刚打算跟上去,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极其细小的声音:“放我下来。”
我吃了一惊,猛地转头,却发现陈壹睁着精光熠熠的眼睛看着我,完全不像一个中了麻药的人的情况。我靠,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这还不到半小时呢,一道杠是不是买到假货了?
我见那两人没关注我这边,便做着唇形说:“你怎么没晕?”
陈壹耳语道:“麻药对我没用。”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真是个怪物。
但这次我没听他的,说道:“我不能答应你,放了你你想干嘛?拿着枪和她们俩对着干?你不就是想找我二叔找出解决你异常的办法吗?咱们的目的不冲突,能不能别这么剑拔弩张的?你就继续装晕,大不了我受累多背你一程。刚才的话你肯定也听见了,在这么个鬼地方,你就别再想着整什么幺蛾子了。”
陈壹皱了皱眉,平静道:“我不动他们,我知道陈佛在哪儿。”
我惊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小子在骗人,而且这骗人的技术实在不怎么高明,于是反唇相讥,道:“你是能掐还是会算?骗三岁小孩儿呢?”这时,眼镜儿转头对我喊道:“自言自语嘀咕什么呢,赶紧跟上,妈的,你是得了小儿麻痹症,走不动还是怎么地?”
你麻痹症,你全家都麻痹症。我赶紧收了话头,背着陈壹跟上去,而陈壹也立刻开始装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