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人如此丑陋母亲怎么可能识得?母亲正在病中,你为这事把她叫来。{d}{u}{0}{0}.{c}{c}这不是要寒母亲的心吗?”赫连倾月恨恨的瞟了赫连若雪一眼,转而劝慰的说道。
大女儿的话有理,此人如此难看。嫡妻怎么可能识得,八有九是想污陷嫡妻名声。“好了,不要去叫了。”摆了摆手叫住刚出门的小厮。
“大姐姐说的有理。”赫连若雪无害的笑了笑。转而一把拔掉蒙面人嘴的里白布。“既然母亲不认识那就只好把你送官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蒙面人受了重伤,又一直未得冶疗。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可偏偏黄玉给他吃了提神的丹药,他却是想睡也不得睡。
缓缓睁开眼,方才的对话他都已经听到了。表妹竟是不愿见他,连最后一眼都不愿。从自已被抓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连累表妹。可是她又怎么能如此狠心。
“你现在已成弃子,如此被弃。你就甘心?”赫连若雪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习武之人听力最是非凡,赫连若雪这话成功激起了蒙面人心中不甘。怨恨的抬起了头。艰难的开口,“…梦…”
“你说什么?”自从抓住他,赫连若雪便一直晾着他。为的就是一点点磨尽他的备防心,让他陷入绝境。如此才能一举突破。
听他终于开了口,总算是松了口气。
“…梦娘…梦娘…”这次说话的声音却是大了一些。返返复复始终叫着梦娘二字。
这下大堂上众人都听清楚了,梦娘是赫连当家嫡母的闺名。难道这个男人果真与余氏有沾染?一时间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
愚蠢,赫连倾月握着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六表舅方勇,八岁之前还是好的,可后来得了痢疾。脸上突然长了两颗大痣,人也越发变得难看,后来便被送到了山上。这几年才下的山,人长的丑又不聪明所以一直都在暗地里帮着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可如此不甚大用的人,母亲竟愚蠢到让他去办此事。
“快去叫那贱妇过来。”赫连夏商的脸青了绿了。一巴掌啪在桌上震的茶盏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父亲不必如此动怒,这人女儿识得。她是我的六表舅。女儿曾在曾外祖家见过一面。”赫连倾梦此时站了出来,得意的望了赫连若雪一眼。
“三姐姐说的可是真?”赫连若雪急忙确认的问道。
“三妹休得胡言。”赫连倾月大急。对赫连倾梦眨了眨眼。示意她住嘴。
如果说这人只是识得母亲,还可推说成是他单方面爱慕母亲,母亲并不知情。如果承认他表舅身份,赫连若雪绝对会把被劫之事捅出来。那就变成了余氏纵凶沾污庶女其罪可泯。果真是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可赫连倾梦一心想要救母亲,一心想要赫连若雪难看。自然没看到自家姐姐对她使的眼色,就算看到了她也会假装没有看到。
高高扬起下颔,自信的道,“当然确定,如果父亲不信大可去曾祖父家确认。”
“请父亲为女儿做主。”赫连倾月话一落,赫连若雪却是跪了下去,“回途中,有歹人袭击女儿跟姨娘,幸好晴公主路过出手相救。女儿和姨娘才因此幸免于难。而晴公主却擒到了贼首。
贼首口口声声说认识母亲,女儿却怎么也敢不相信。母亲如此关心女儿怎么会要杀女儿,如今听三姐这么说,女儿确不得不信了。如今二哥哥失踪不见,还请父亲让母亲放过哥哥。”
这话一出又是一个大惊雷,先前以为余氏与人沾染,此时却来了个大逆传变成了余氏纵兄残杀庶子庶女。如果说前者余氏还有辨解的余地,后者却是板上订钉。
“你二哥哥怎么会不见?”赫连夏商好久才消化掉赫连若雪的话缓过神来。额头却是突了突。他这庶子一向调皮不见几天实属正常。怎么会又与这件事情有关。
“二哥哥跟女儿一起去接的姨娘。”赫连若雪眼角带泪,“不过晴公主已经帮忙在找了,晴公主说过一定会帮女儿找到二哥哥。”
晴公主,又牵扯到了晴公主。余氏这个毒妇,不毁我赫连府是不罢休了。“来人把余氏关进祠堂。”赫连夏商下了狠心。
“父亲,您不能这么做。母亲她就千错万错,但她还女儿的母亲,您这样让女儿怎么活?让在书院的大哥怎么活?让外祖怎么活?”余氏犯错,赫连倾月却是不得不帮,这事一旦传出,她这个太子妃也会沦为笑柄。
这话到是要赫连夏商愣了下,转口道,“把余氏关进偏院,从此不得踏出半步。”转而对赫连若雪,“雪儿,晴公主那还得由你去说,余氏毕竟嫁入赫连家多年。生下你一个哥哥二个姐姐,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你二哥哥为父会帮忙找回。”
找回,她所受的苦,娘受的苦,哥哥的苦就这么算了?果真是她的父亲。凡是以他的利益赫连府的利益为先。
早就想到赫连夏商不可能真对余氏如何,关起来也好。她会叫余氏知道什么叫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