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子府,赫连若雪便上了赫连家的专用马车。{d}{u}{0}{0}.{c}{c}
微阖着眼,一脸的倦容。
碧草望着她,紧抿着唇。不安与自责尽显在脸上。
“这事错不在你,不必自责!”
“姑娘…”她突然出口的话让碧草不由的咽哽,“如果奴婢早点把顾世子带来,姑娘就不会遭那么多罪了。都怪奴婢没有用!”
她去找顾世子却被顾青拦住,还跟顾青吵了一架。要不是顾世子自己过来,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碧草想都不敢想。
“你已经尽力了!”语气加重,赫连若雪倏然睁开眼。眼里布满红色血丝与怨恨。
如果今日不是有顾连齐。她即便没有失身,但那么狼狈的与男人共处一室,结果要么沉塘要么给安南荣做外室。不管那一条都是死路。以后行事一定要更加警慎才是。
“碧草以后的路还很长,必须坚强。”
碧草内心惴惴,机械的点了点头。
赫连若雪知道今日发生的一切给碧草不少震憾,一时缓不过来乃是情理之中。以后多加调教还是能堪大用的。
抬眸不由的想起他紧紧拥住她的模样,心中一软。
他虽然救出她,帮她包扎、给她找来一模一样的衣裳。却始终冷漠的不说一句话。但她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他真的跟自己一样重生了。虽然他不承认、但来日方长!
掀开帘子,透过马车正好看到晕黄的夕阳,缓缓而落。
“五姑娘,太太找你过去。”
月上眉稍,赫连若雪刚沐浴完。余氏身边大丫鬟落英便来叫她。
速度还真快!早就等着的赫连若雪心中冷哼,脸上却是微微一笑,“我这就跟姐姐过去。哎呀!姐姐这脸怎么了?都红肿了,姐姐生的这般花容月貌谁狠心下的手?”
瞟到落英脸上的五个鲜明的手指印,赫连若雪故作夸张的大叫。
“没有谁打奴婢,奴婢…奴婢是被蜜蜂叮的。”落英连忙拿手遮脸,慌乱的说道。
赫连若雪心下了然,一定是余氏拿落英出气了。落英人如其名,肤白如雪,犹其是一双大眼楚楚可怜会说话似的。前世她与父亲暗中勾搭上了,余氏发现后趁着父亲不在把她随便配了小厮。那时父亲还与余氏大闹了一场。
“蜜蜂真是,叮谁不好偏偏叮姐姐。姐姐这如花似玉的叮坏了岂不可惜。碧草赶紧拿我那瓶雪肤肌来赠与落英姐姐。”
“五姑娘,不用了奴婢不打紧。”落英连忙推辞。
“落英姐姐长的漂亮,看起来也赏欣悦目。女人啊脸蛋可是最打紧的。脸坏了怎么嫁人?”赫连若雪拉住她,亲切的说道。
落英瞬时感激的点了点头,想到方才余氏下了死劲的巴掌。眼中多了几分异色。
赫连若雪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乐得给余氏添点堵,也让余氏偿偿被身边人背叛的滋味。如今总算是在落英心里埋下了种子,只等着日后逐渐发芽。她只要适时浇点水便可。
宝荣院气氛诡异,余氏坐在上首阴沉着一张脸。下面站着赫连倾月、赫连碧玉、赫连彩虹。
“母亲,赫连若雪隐瞒才艺不报,实乃不敬嫡母。等下你一定要狠狠教训她。”赫连倾月嘟着嘴撒娇的说道。
“住嘴!”余氏烦闷的呵斥。大女儿说的对,她平日真是太纵容这个小女儿了,才会使得她如此分不清轻重,只知一唯争宠耍刁。
“从今日起,禁足半个月。没有我的批准不准跨出院门半步。”余氏下狠心,从今日起一定要好好调教这个女儿了,免得日后再惹祸事。
“母亲!”赫连倾梦杏眼满是不可置信。母亲从来不曾骂过她半句,今日却要禁她的足。都是赫连若雪那个贱种害的,她一定饶不了她。
此时赫连若雪打着帘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才踏进门,众人便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她。
余氏见她便是眉心一跳,今日太子府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了。犹其听到以向引以为傲的大女儿受到这个贱货的陷害,就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刮。然而大女儿却千咛万嘱这事还得悠着不能撕破脸皮,她就更恨了。
赫连若雪脸上平静,大方有礼的对余氏行了个礼,“若雪,见过母亲。”
“贱人,害我被母亲罚、害姐姐被太子罚。你怎么不去死?”赫连若雪才行了个礼,赫连倾梦便咆哮着大骂起来,一个茶盏随之对着她砸了过来。
赫连若雪本来要躲的身子一顿,硬生生挨了这一砸。茶盏擦过额头,嗑出了血丝。茶水更是淋了她一身。
“赫连倾梦,手滑砸到了你五妹还不赶紧道歉?”赫连倾梦这一砸大大出乎余氏意料,但她看着却大为解气。心里赞同,面上却是不悦的斜了赫连倾梦一眼。故意板着脸呵斥。复又笑着对赫连倾梦道,“五姑娘最是尊敬长辈友爱姐妹。定会原谅你三姐的无心之失吧!”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去,若真是个聪明的就应该顺着往下接。若是还纠着不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