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娆淡淡一笑:“难道本郡主打杀一个侮辱皇室的犯人,还要被人抓起来吗?”
那些百姓一听,立刻不吭声了,他们心里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却并不是真心的想去跟那些贵族作对。{d}{u}{0}{0}.{c}{c}
尤其皇权当道,那些贵族杀个人就和捏死只蚂蚁一样,又有谁看到他们受到惩罚了?
想到了这些,也没有人愿意多事。
“啊,冤枉啊郡主,冤枉啊,你草菅人命,你……”
那老妇人见势不妙,大声哭喊着。
可那些侍卫没什么同情心,抡起棍子就要开打。
“郡主饶命,我知道错了,是有人给了我银子,我……我我才这么做的!”
穆千娆一摆手,那扬起的棍子停在半空。
她笑着走到老妇人面前,轻声说道:“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不会责怪你!”
那妇人看到穆千娆瞬间转变的脸色,心中恐惧更甚:“是……是一个小厮,给了十两白银,说看到有人在郡主府门前打人,就说这些话!”
“那小厮和那些打人之人你看到了吗?”
“看看……看到了!”妇人说的结结巴巴,紧张的汗水都流了下来。
“既然你敢这么做,说明你应该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吧!”穆千娆笑眯眯的蹲在妇人面前,优雅的看着她。
“没有……我不知道是谁!”
“嗯?”穆千娆拉长了音调,双眼中的笑沉淀下来。
“哦,我想起来了,是御史府的人,是方御史……”
穆千娆本猜想是魏国公府和穆府之人做的,如今听到妇人这么说,看来方府也开始有了动作。
只是,真当她还是原来的穆千娆吗?
她冷笑一声将妇人打发走,那些看热闹的人群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想继续被人利用,灰溜溜的散了去。
穆千娆面色难看,让宁洛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了半晌,宁洛才慢慢开口:“是我的错,这些天我不该随意出来!”
当初他在擂台上露了脸,很多人都能认出他,他还肆无忌惮的出入郡主府,是他连累了浅儿。
穆千娆的面色更不好了:“不干你的事,你自责什么?我会让那些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
宁洛见到穆千娆生气,低着头离开去换洗衣服,虽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心口阵阵疼痛。
穆千娆回到房间之中,就将晏七找来,安排他将关于方府的情报搜集来。
当天夜里,晏七就将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了穆千娆的房间中。穆千娆缓缓打开那份密保,专心看了起来。
方御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方勇是个莽夫,有勇无谋头脑简单,二儿子方全偷奸耍滑,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
方御史本来是外地的一个小小府衙,因为无意间得到了一只异兽,得到了进入晏都的机会。
就在一次宴会上,方氏勾引父亲没有成功,这才转头勾引镇国侯府的二老爷。
本来穆钟珂绝不会娶方氏为妻,哪曾想她肚子争气,不但怀了孕,还为穆钟珂生下了一个儿子,当初是穆钟奎在其中周旋,才让方氏得以嫁给穆钟珂。
穆千娆看着这份情报,只让她觉得那对夫妇更加恶心,若不是她爹的帮助,方氏哪会有今日的好日子,她妹妹也不可能嫁给魏国公做续弦。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被欲望遮掩双眼的人看不到别人的好处,只想着将挡着自己富贵路的人除掉。
她爹待他们不薄,最终却得到这般下场,那些人害的她家破人亡,让她成为孤苦无依的孤儿。
穆千娆紧紧的捏着那张记录的密密麻麻的纸,撕的粉碎。
她抿着唇,阴沉着脸:“晏七,明日你找到方全经常出入的地方,在哪里埋下一枚暗桩!”
晏七一愣,淡淡点头:“是!”
“明日,我会让春月给你指示,让你如何去做!”
穆千娆将所有的安排有条不紊的告诉晏七,晏七越听越是心惊。
可是这无疑是击垮方府的好方法。
“这件事不要让人知道和本郡主扯上关系!”
晏七点点头,退下。
春月从外面走进来,将夜宵放在了穆千娆的面前。
“郡主,有什么春月能做的,一定做好!”
看着春月那张带着虔诚之色的脸,穆千娆微微点头:“如今你算是本郡主最信任的丫鬟,有事我一定会交代你!”
穆千娆揉了揉额头,只觉得浑身有些疲倦。
春月见此,立刻扶着她躺在床上。
夜色寂静无声,就算身体无碍,紧绷的精神也折磨着穆千娆无法入睡。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就会回想起穆千骏口中母亲临死前的场景。
夜半,忽然她觉得身上一暖,一直紧紧蹙起的眉头放松下来,一股柔和的力量消除了她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