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拉力一下没有将目羽峰拉倒,似乎也不甘心,紧接着又一股更大些的力道传来,目羽峰被拽得躺倒在地,脸上表情痛苦而紧张,因为这一跤摔的带动身上伤处不断传来阵阵剧痛。
他的反应也快得很,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柄剑,朝着自己的两脚之间砍了过去。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并在一起的双脚分开,他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周围。
此时,远处的一块大石后面,一个清冷而平静的声音突兀响了起来:“好久不见了,焕殿的小师叔,想不到这样都不死,看来你确实有些实力,或者应该说有些运气。”
目羽峰远远地看着此人,那是个英俊的青年,身材笔挺,器宇轩昂,似乎看起来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那****被焕老头强掳入门之前有内门弟子挑选,此人正是那时入了内门的修真家族子弟俞世召。
想不到此人也进了这阴风谷,看来眼前的这一系列陷阱埋伏便是此人搞的鬼了,果然够阴险,自己当初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不太顺眼,虽然英俊挺拔,却透着一股子狂傲与奸诈,典型的小白脸气质。
目羽峰冷冷道:“你想怎样?”俞世召微微一笑,风轻云淡道:“不怎样,只要你把身上所有的东西,还有。你的颈环留下即可。”
目羽峰气得牙根痒痒,咬牙道:“那便来取吧。”
俞世召可恶地一笑道:“我知道你实力不俗,可那又怎样,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吗?”
目羽峰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一看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此时他身上竟然到处都是血,粗布衣服几乎已经被鲜血覆盖了。虽然他可以封住伤口处的主要经脉,延缓流血,却不能完全阻止,刚才高度紧张竟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流了这么多血,这一看就连自己也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
俞世召可恶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你到此之前就已经受了伤,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和。贪婪。”
听了这讽刺的话,目羽峰心里涌起一阵懊恼,是啊,眼下的局面不正是自己的贪心引起的吗?若不是听到那两名弟子说什么“杀人夺宝”,自己又怎么会带着重伤过来看看,可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
俞世召又道:“想必你的脚现在也受了不轻的伤吧?你如今跑也跑不掉,我甚至只要跟着你,相信你很快就会自己倒下的。”说完阴阴地笑了两声。
目羽峰一愣,随即明白,想必离得有些远,地面又有厚厚的杂草,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上的金属靴,还以为刚才的细丝伤了自己的脚。
就算脚没事,目羽峰也高兴不起来,以自己的伤势,以自己眼下虚弱的身体想甩掉他根本不可能,这家伙毕竟达到了筑基期顶峰。
根本没有机会,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吗?想到此处头也有些发晕。与南圃的一场激战加上大量的失血,目羽峰现在前所未有的虚弱。
犹豫片刻他在心中快速盘算着有什么办法摆脱眼下的危险,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愿就这样放弃。
俞世召也不上前,就躲在远处大石旁冷笑看着他,他在等目羽峰进一步失血,然后自己倒下,现在的他根本没必要冒哪怕一丝风险,这也恰恰给了目羽峰思考的时间。
这个该死的家伙嘴还不闲着,道:“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只是一直在山上没机会动手。我知道你实力不俗、力大过人,修为也不弱,若是单打独斗我确实不如你,可那又怎样,你脑子不够用,有焕噩这么棵大树在身边你都不懂得借势发展自己的力量,一年半过去了你依旧只是焕噩抓来的一条狗而已。若是换成我,这么长时间定然哄得焕噩开心,也拉拢了大量的手下。”
俞世召似乎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嚣张,肆无忌惮,在他眼中目羽峰只是个随时都会倒下的重伤者,根本不用在意。
目羽峰却利用这个时间快速想着办法,然后他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弓,对准了远处的俞世召。
俞世召瞬间便躲到大石后面,只露出半张脸看着这边,嘴里却悠闲道:“不得不承认你的弓箭确实厉害,这谷中的弟子恐怕只知道你力大过人,还不知道你有这么一手功夫,如果今天不是遇到我,你恐怕可以在这里大杀四方了吧?可我就不信了,你能射穿那破烂盾牌还能射穿这巨石?”说着竟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甚至之前那名满身血污的弟子也站在远处笑呵呵地看着目羽峰,眼神中满是讥讽。
俞世召说得没错,那大石很大,很厚,目羽峰确实无法射穿,所以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名满身血污的弟子身上,有他在,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便难以实施。箭虽然指着俞世召,目羽峰已经在心中模拟着接下来瞬间将弓偏过来,一箭射杀那名弟子的画面。
目羽峰动了,只是瞬间,随着一声弓弦响,那名弟子的咽喉被直接贯穿,仰面摔倒。
俞世召露出半张脸看着,脸上现出一丝不解神色,仿佛在说:你杀他有个屁用,他不过是个鼠辈,杀了我可以再找,这样的弟子还不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