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暗而潮湿。
“吱吱!”
老鼠四处嬉戏,彷彿没把人放在眼里。
偶尔还瞪着人“吱吱”乱叫。
飞剑,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他就像烂泥上的一条死虫。
恶魔岛上的死囚。
他两眼深陷,像两个窟窿。
他面容憔悴,像吸血僵屍。
身上的衣服破碎得比乞丐穿的还要破。
身上的伤口役有包扎,而且开始溃烂,老鼠不时跑近他身前,伺机舔了舔溃烂的伤口,或者叨走破碎的衣服。
飞剑简直不能算是人了。
人起码还有自尊。
他连一点自尊也役有,任鼠辈随意欺辱。
一个人活到这款地步,还有什么意思?
飞刀兄弟果然记着他的好处,果然对他特别加以照顾。
地牢本来没灯火,现在有灯火?
灯是唐非凡带来的,他顺手把它吊在壁上。
灯火一亮,那些肆无惮忌的鼠辈,才稍微收敛,四处逃窜,刹那间,就溜得精光。
灯光照亮了飞剑。
青龙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像死虫瘫软在地上的,就是那天盛氮凌人,风流倜傥的飞剑。
飞剑见了灯光,勉强抬起头来。
一看见青龙,飞剑散涣的眼神立时就凝聚,他脸色更惨白。
“你来了,好!很好!”
他惨笑,挣扎着坐起了身子。
“好吗?”唐非凡冷冷的望着飞剑:“我看你一点也不好!”
“白头翁,你也好不到那里去,你不要以为我飞剑是一个贪生伯死的人!”
飞剑气得吸了一口气,竭力想挺起胸膛。
只可惜他胸前的肋骨,最少已有两根断了。
他这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一阵剧痛,猛一阵咳嗽,半挺起的胸膛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唐非凡见了,冷笑道:“我并没有说你贪生伯死,我只知道你赖活到现在,还没有嗝屁呢!”
飞剑如果不是贪生伯死,就不会忍受飞刀兄弟这许多侮辱,就不会活到现在。
活得连鼠辈都要欺负他。
这正好说中了飞剑的心坎儿,飞剑的意志刹那完全崩溃。
他扳着脸,叫道。“你们到底要把我怎样?”
唐非凡摇摇头,说:
“我们根本没有意思再拿你怎样,你对我们已没有一点用处,你现在是属于他,他要拿你怎样就怎样,我们无权过问。”
飞剑一愣,转望青龙。
青龙面色冷冷,心中却替他感到悲哀。
“你打算把我怎样?”
“你连狗都不如,身上也没剩几两肉,做红烧肉,肉不够,做糖醋排骨肉又太硬。所以,自己应该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别问我打算把你怎样,我也不想把你怎样!”
飞剑低下了头,幽幽地说:
“我知道,但你也该知道我还年青,还没娶妻,还没活够,我不想这么快就向这刺激多采的江湖说再见。”
青龙冷笑,道:“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这样替别人想一下?”
飞剑没有作声。
“狗改不了吃屎,你若活着,活回以前的飞剑,又会有更多的人要死!”
飞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痛挺起了胸膛,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放过我。”
“你知道就好。”
“我不会向你乞命求饶,我只求你干脆点给我一个痛快,做鬼我也会感激你。”
“想要死的痛快,可以,你只要老实回答我一句话。”
“好,给我剑!”
青龙手一挥,剑出鞘飞出,“飕”的一声,钉在飞剑面前地上!
飞剑双手颤抖着握住了剑柄,感缴道:“多谢!”
“不用客气!”
“请问!”
“你为何冒充断刀?僱用你杀我的又是什么人?”
飞剑淡淡地说:
“我不是一个杂牌职业杀手,是纯种的,纯种的职业杀手目的只在赚钱,只在杀人,至于要杀什么人、大当家是谁?都不重要,也都不是问题!”
“我知道。”
“多谢你了解。”飞剑又道:“他约我是在深夜,是在南城一幢简单的大堂见面!”
“哦!”
“堂中无灯,他又背着月光,我看不清楚他,也没有问他是什么人?”
“哦?”
“但我却偶然一抬头,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瞄见匾额上的两个字。”
“我勒个去,那两个字?”
“闲人!”
“闲人?”
青龙双眼夏地一张,似是在飞剑话中找到了什么。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
青龙陷入沉思当中……
飞剑双手缓缓的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