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身体一震,却没有抬头。
王皇后看到他的目光,卑夷的笑了笑,说道:“这个贱人仗着皇上的宠爱,居然敢与我争道,我不过是教训她一下。算了,今天也累了,摆驾回宫吧。”
刘瑾知道皇后是藉故生事,折辱丽妃这个无倚无靠的舞姬,虽然气恨难填,脸上还是平静如常。
丽妃起身时,终於与他对视一眼,目光中神色複杂,似乎是欣慰他的归来,又似乎是感谢他的帮扶,还有些淡淡的哀愁。
皇后走后,刘瑾忙扶起丽妃,稍加安慰,敬上礼品,忙离开后宫,前去拜见大明皇。
大明皇见刘瑾进来,收起一脸怒色,说道:“刘瑾,你方才入宫是不是遇到皇后欺辱丽妃?”
刘瑾小心地说:“臣不敢欺君。方才之事,皇后确有不是。”
“嗯,皇后有意在路上拦住丽妃。哼!丽妃性格柔顺,又离乡千里,皇后如此跋扈,实在过分!何德何能再母仪天下!”
刘瑾点到为止,见大明皇已经动怒,便不再说话。
大明皇站起身来,“你随我到紫氤殿给丽妃请安。免得你们心有芥蒂。”
丽妃脸上还有些淤青,娇弱的身体斜倚榻上。见大明皇入内,连忙起身笑脸相迎,更显得淒楚动人。连刘瑾也分不清丽妃的神色是真是假,大明皇更是万般怜爱,拥着娇躯嘘寒问暖。
温存多时,大明皇才指着刘瑾说:“这是宫内总管,叫刘瑾,他刚立下大功,别看他年纪轻轻,处事谨慎,可为大用。以后有事,就找他好了。”丽妃盈盈起身,躬腰一福,轻声说:“刘公公好。”
刘瑾连忙叩头,口称不敢。
大明皇轻歎说:“丽妃独身一人,深宫内无亲无友,朕又不能时时照应,刘瑾,你要小心伺候。”
“臣遵旨。”刘瑾一抬头,正看到丽妃眼中的无限柔情,连忙又磕下头去。
次日,刘瑾入宫觐见大明皇,说道:“臣北征已毕,恳请圣上收回兵权。”
大明皇摇了摇手,“神武营还有五天才能回都。回都之后──你还要替朕看好。神武营是京师守备,此番北征也仅有此军立了战功,临阵斩杀数百人,刘瑾,你干得不错。”
“这都是万岁天威,臣只是躬逢盛事。”
珠帘一动,一个宫女捧着玉盘跪下,“娘娘听说刘公公在此,特送来水果请公公品嚐。”
大明皇这两天宿在紫氤殿安抚受了气的丽妃,此时见丽妃如此懂事,不由笑道:“丽妃有赏,你还不快谢恩。”
刘瑾知道丽妃是故意制造亲近的机会,连忙跪下接过玉盘,说道:“臣谢娘娘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