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欺辱小宫女,取得处子血后,浸泡丹药服下,服用半月后,身体感觉确实精力充沛不少。
这丹药确实有条理身体机能的作用,刘瑾也就大胆放心的服用了。
当然,对于安化王提的小要求,刘瑾自是容易办到。
刘瑾在东厂住所起身整了衣冠,去紫氤殿觐见大明皇。
大明皇刚刚起身用膳,新册封的丽妃娘娘在一旁巧笑嫣然地为他夹菜,逗得大明皇合不拢口。
刘瑾眼光斜也不斜,待大明皇挥手叫起,沉声说:“陛下,臣思量多日,如今正是我大明荡平甘肃逆贼的绝佳时机!”
“哦?”大明皇正沉浸在温柔乡中,乍闻此言不由一愣。“说来听听。”
“如今正值隆冬,甘肃寸草不生,逆贼军粮储备并不多,必定无心征战,是为天时;我大明尽占宁夏之地,有足够的兵力与逆贼对峙,是为地利;兼且万岁明察秋毫,龙威大振,一举除去甘肃叛逆,上下一心,政通人和。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全,何愁甘肃叛乱逆贼不灭?”
“说得好!”大明皇龙颜大悦,喜滋滋地说:“刘瑾,这番话说得有见识!有见识!”
刘瑾不动声色,朗声说:“时机稍纵即逝,求万岁明鉴。”
“嗯,你去宣杨一清见朕!”刘瑾重重磕了个头,“臣期期以为不可。”
“哦?杨一清征战多年,为何不可?”
“陛下,杨大将军把持兵权多年,此番又是去甘肃边境,恐怕…
大明皇声音一冷,“有话直说!”
刘瑾豁出去说道:“臣为万岁计,灭甘肃叛乱逆贼本非难事,却是不世之功。杨大将军战功磊磊,本已功高难封,再挟此大功,请问万岁何以处置?此其一;我大明兵强马壮,战将如云,攻灭甘肃叛乱逆贼易如反掌,何必非让他再赴甘肃?”
大明皇沉默半晌,说道:“刘瑾,若非你是阉人,只是见识短浅,不会对朕不利,朕方才便命人斩下你的头颅送给杨一清!杨大将军对朕一向忠心耿耿,岂是你这两句话可以挑拨的?退下吧!”
刘瑾汗透重衣,他没想到这个好色之君对杨一清竟然如此信任,不由为自己的鲁莽暗暗后悔。
丽妃在一旁也吓得芳心乱颤,待刘瑾退出,她娇笑一声,说道:“皇上,你刚才好厉害啊。”
大明皇哈哈一笑,抛开方才的不快。
次日午后,大明皇在密室接见刘瑾。屏退众人后,大明皇低声说:“杨大将军为朕东征西讨,毫无怨言,确是忠心为国的良将。朕虽然信得过杨一清,但宫内耳目众多,你怎么能公然指责杨一清有私心呢?你呀你,太不小心了!”
刘瑾明白过来,知道大明皇对自己还是信任有加,连忙说:“老奴对陛下一片忠心,得失荣辱在所不计。”
大明皇点了点头:“朕知道。你昨日的话也并非尽属无稽。”他摩挲着龙椅,沉吟道:“你看北征谁人合适?”
“安化王。”
“嗯,安化王封地在宁夏,确实离叛逆之地很近……”
“有陛下亲自指挥,我军此战必胜无疑,安化王不过是带兵而已
大明皇眼光霍然一跳,“甘肃叛逆乃是一群乌合之众,皆是农夫草寇而已,──刘瑾,由你监军,率神武营居中协调!”
监军一向由内侍担任,刘瑾鼓动大明皇北征,正是想做监军,以有机会去宁夏让安化王秘密扩充地盘,以取得王半仙更多的丹药。一石二鸟。闻言大喜道:“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十日后,安化王奉命率大军北征,由刘瑾监军。
正月二十,二十万大军由都城出发,与安化王的十万大军会合。
年前甘肃总兵大破甘肃叛逆,尽得优势地利,叛逆早已是摇摇欲坠。此番三十万大军倾巢而上,甘肃起义军根本无力相抗。
安化王老成恃重,虽然稳操胜券,却不急於进兵,而是巧妙设营,前军直逼城下,牢牢控制局势。刘瑾则拥军绕到贼兵侧翼,於逆贼南侧数十里处营,多备粮草马匹,稳住阵脚,与安化王大军遥遥相望。美其名曰围困逆贼,其实是心怀叵测,此战获胜,有他一份功劳,若一战而败,他身在敌后,责任全归安化王。假如正面大军败阵,自己绕过战场,当可原路逃返宁夏。
刚驻扎了半日,远远就来一队人马,烟尘滚滚直逼大营。刘瑾登高一看,前军数百人打着起义军的旗号,衣甲鲜明。
这股甘肃叛逆人数虽然不多,但后面隐隐还有兵马,莫非是想一口吃掉自己?先打开退路?刘瑾心下忐忑,一边命神武营将领戒备,不必出营搦战,只须守好营寨,一边遣人到安化王大营求援。
报信兵还未出发,起义军已快马奔至。离弓箭射程还有十余步,起义军突然扔掉兵器。当先一个方脸黑鬚的大汉摘下头盔,两手高举——竟是来投降的。神武营诸将把三百余名甘肃叛逆缚住,押着为首的大汉入营参见主帅。
刘瑾纳闷不已,问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