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飞快到退的树木、房屋,张天既紧张又兴奋,离开了八年了,终于又回来了。{d}{u}{0}{0}.{c}{c}
“家”这个字对张天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家还是原来的家,人也还是原来的人,不过已经是面貌全变,物是人非了。他知道自从他杀人的事情及他死亡的消息传回家后,他就只能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出现了。
本来张天是想乘飞机的,说实在的,张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乘过飞机,所以兴冲冲地跑到售票厅一摸口袋这才想起身上还是一分钱都没有,幸好还可以刷卡。当售票员示意张天出示身份证时,张天才傻了眼,他忘了乘飞机是一定要有身份证的。
无奈之下这才改选火车,路过一家中国银行时进去取了五十万元用一个黑色塑料袋拎着在服务员羡慕的眼神中大步走出了银行。出门后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把钱收入乾坤戒里,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去火车站买了张火车软卧票,是下铺,买票的时候张天的心情是矛盾的,想一下就到家,又害怕一下到家,最后他选择把时间放在了路上,以火车的速度到家再转车怎么说也要二天多时间,够他思考的了。
车厢里总共两个人,上铺都是空的,在他对面的下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
女人开始对这男孩一点也没在意,但男孩上车后的表现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男孩空着两手进来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那么就坐在床边望着窗外,露出一付深思的表情,因为看不到眼睛,只能从脸上偶尔动动的肌肉上看来是在想心事。可时间过去一个小时后,她又觉得这男孩是在故作深沉,因为这中间男孩曾经回瞟过她一眼,她看得出她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亮光,女人有点不肖。可三个小时过后,女人又改变了看法,他不会是个聋哑人吧?女人如是想。
六个小时后,时间已经半夜,看着眼前依旧望着漆黑窗外的男孩,女人终于下了最后结论,多好的小伙子,看起来不仅仅是聋哑人,眼睛应该也看不见了。
隔壁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似是有人惊叫了半声,又被陼了回去。
正在深思的张天受到惊扰,暗想这么晚了还有动静,不是遇到传说中的劫匪了吧,神念一扫,隔壁情况已经一目了然。
里面有四个劫匪,门口还坐着一个,应该是望风的,其中一个劫匪手中拎着个黑袋子,从其鼓鼓并且沉甸甸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收获不错。
车厢里共有3个人,一个胖子,两个年青人,其中一个年青人刚说了句没钱就被后面一个劫匪一脚踹倒:“妈的,没钱,骗你大爷呢。没钱你能坐这软卧车厢?再不老实,老子下你点零件。”
年青人苦丧着脸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说:“各位大爷,我是公费出差的,这软卧车厢票是公司出的钱,我真的没钱啊,就这些。”
“我操。”那名劫匪再一脚把那年轻人踹翻在地:“挺幸福啊,还能公费坐软卧,老子当年为了能给公司省点钱只能坐硬座,大多数时间还是站票,你比老子当年幸福啊,我操。”边说边又踹上几脚。
直看得边上另一年青人和那胖子冷汗直流。
张天突然对这几名劫匪产生了点兴趣:“有个性啊。”
领头的皱皱眉头说:“好了老二,他又不是你的员工,管他干什么,赶紧收完钱走人。”
那名劫匪一把抓过那名青年的钱包,抖了抖,看到除了一张卡,就只有几百元,忍不住又骂了两声,但也只是把钱拿出别的都没动,想了想又给留了一张一百的扔给他。
剩下两人还没等刀子指向他们早就把东西都拿了出来,另一名年青人,边擦着冷汗边一手拿着钱包一手拎着一个黑包说:“我也没钱,只是个技术员,我和他是同一公司的,最多只有这台手提电脑。”
那名老二上前一步,骂道:“老子连开机都不会,要电脑干什么?”打开钱包也是只有几百元,照例给留了一张后全部拿走了。
边上另一个劫匪已经在招呼那个胖子,只是刀子刚摆出来这家伙已经把手里的“华伦天奴”牌真皮小包递上去了,嘴里说:“各位黑道大哥,钱都拿去,我的证件什么的留给我吧,下车我还要住宿,没身份证住不了的。”
“妈的,我要你身份证干什么?去干坏事啊?不对,你奶奶的,老子现在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吧。妈的,手机、手表、戒指,快点,等老子砍掉你的手自己拿是不是?”边说边拉开那个胖子的黑包。黑包不大里面的钱装的倒是不少,整整齐齐五叠。
那名劫匪双眼冒光,把钱拿出来试了一下真假对胖子说:“厉害啊,这么多钱也敢直接带在身上?看你这么胖果真是没脑子。”
这话说得连张天听了都觉得脑门有点热。
几名劫匪将几人搜刮一空后,再次警告了一番才退了出来。
来了,张天暗道。
几秒钟后,车厢门被打开,四个头上套着女士长袜,手持尖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劫匪快速闪进来,然后关上车厢门。
领头的劫匪刀子一晃,低吼一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