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黄军之花”的关东军,到底是日本陆军中的精锐,硬气得的很。在整个骑兵中队一头栽进了诡雷场后,最初的混乱过后,整整一个大队的步兵部队,在军官的呵斥下迅速的组织起来,紧跟着发起了进攻。雷场里,那些被炸的四分五裂的人尸、马尸还在七零八落的燃烧着,殷红的鲜血和粉色的内脏器官和地上的浮土搅在了一起,空气中都弥漫着人肉烧焦的臭味。小心翼翼的踩着骑兵中队用生命开辟出来的通道,这些训练有素的关东军老兵在军官们的命令下,顶着机枪和坦克炮组成的火力网,疯狂的发动了进攻。
土黄色的人影远远的拉成了一条散兵线,猫着腰端着枪,尽可能的趴低了身子。在身后的轻重机枪和步兵炮的火力掩护下,以鲜血和生命做代价,顽强的把战线推进到了铁轨前。但是随后就被防御火力压制在铁轨跟前,再也无法前进一步。随后,带队冲锋的日军军官又盯上了铁轨旁的干涸的排水渠,派出了一个小队通过这里迂回到侧翼。被一早埋伏在那里隐蔽待机的机枪小组给打了回去,随后无论日军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前进一步。整个步兵大队就这么被压制在铁轨前,双方隔着中间200多米的距离上互相对射。关东军精准的步枪点射和守军凶狠的近战火力,都在交火中让对方迅速的失血。负责指挥作战的日军中佐在望远镜里惊讶的发现,对面守军在仓促间修建起来的简易防御工事居然是别有乾坤。
用沙袋和死尸修建在车站月台上垒出一条简易的胸墙工事,把整座车站当成防御掩体,以那些型号古怪的装甲战车作为火力点。全部的兵力都收缩到车站内,形成一个环形的防御圈。这座建造于1907年的西式车站采用了当时尚属少见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在面对常见的75毫米级火力打击时,不是一星半点的耐操。再加上那些作为火力点的装甲战车,凶狠而机动灵活的火力让日军有一种没处下嘴的感觉。那些火力凶狠的装甲战车以车站为工事为依托,全部交叉配置,组成一张几乎没有死角的火力网。把日军死死地压在铁轨跟前进,正面吸引火力,然后从侧翼迂回的老套路在这些移动的火力点前,完全无效。负责进行火力掩护的日制四一式山炮,弹道过于弯曲,之前进行进行炮火准备的时候,绝大多数炮弹都越过了月台落在车站前后。除了那几枚跳弹外,几乎没有就没有起到杀伤有生力量的作用。
死伤惨重却又前进不得,随着时间的流逝,负责指挥作战的日军中佐早就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时间紧迫,急于打破僵局、结束战斗的日军指挥官,狠下心来直接命令炮兵中队所下辖的一个平射炮小队上第一线!两门十一年式37毫米平射炮在炮手们的推动下,依靠其低矮的外形的外形神不知鬼不觉的顶着弹雨,被推到了火线上。照单抓药,准备先敲掉这些碍事的装甲战车,在进行突破。
“咚——轰!”
“卧槽!”
完成了射击准备后,炮手迫不及待的拉动了火绳,一枚37毫米穿甲弹立即以每秒450米的初速飞出了炮膛。在静对静的射击模式下,这些老练的炮手就是京都额保证,在呼啸声中这枚穿甲弹不负众望的直接命中了炮塔的正面位置,发出一声惊悚的金属撞击声。但是还没等炮兵成员欢呼一声“打中了”,这枚穿甲弹在耗尽了动能后迅速的爆炸了。等硝烟散去,炮组成员惊悚的发现,在直接命中的情况下,亲手发射出去的穿甲弹只是在炮塔表面留下了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浅坑,和弹着点周围一圈放射性的灼烧痕迹!预想中车毁人亡的场景压根就没有出现,除了炮塔上那个浅浅的弹坑,愣是连毛都没有伤到一根,甚至连一点火星都看不到。除了在被命中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这辆给进攻车站的日军步兵部队造成了巨大伤亡的坦克,又迅速的回复了活力。在一众日军惊愕到死的目光中,圆柱形的炮塔在机械的驱动下继续转向,炮塔中间那门比手里的平射炮还要粗上一圈的坦克炮上下转动着调整着俯仰角度。
“高爆弹,右前方15度,十一年式平射炮一门,高爆弹准备!!”日军的十一年式平射炮架设起来,高度基本上和重机枪差不多。架设在铁轨旁的路基上,就露出一个炮管来,在激战中还真的是不容易被发现,从而被偷了个空子。炮塔被击中的时候,作为车长位置上的萧月正在通过潜望镜搜索下一个目标。结果直接在炮弹的冲击下被潜望镜撞伤了眼睛,两只眼睛不停的流眼泪。好容易忍着痛,眯着眼睛找出了这么肇事的平射炮,大吼着命令道
“高爆弹好!”从手边上的炮弹架上取出一枚45毫米高爆弹塞进了滚烫的炮膛里,炮手按照惯例大喊了一声。
“放!”
“砰——咻——轰!”45倍径短身管火炮猛地一抖动,一枚高爆弹弹丸就在炮口的火光中飞出了炮膛。咻的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落在这门肇事的十一年式平射炮的后方。爆炸掀起的泥土砸的周围的日军步兵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脑袋,而贸然将自己暴露在炮口前的八名炮手,却在爆炸中被冲击波和弹片直挺挺的推倒在血泊中。
顾不上查看炮组成员的死活,边上立刻就有步兵扔下了手里的三八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