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把热毛巾伸进去,为陆露擦得仔细,因为是病人,病号服里是不穿文胸的,那样会有碍血液循环,也会让人感觉不舒适,正常的女孩为了使胸不至于早早下垂,有必要带那东西,可病人不是正常人。
梅天的大手终于覆在热毛巾上袭了过来,陆露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紧咬着嘴唇才能使自己不至于嘤咛出声,又怕被病友们发现自己的异样,努力的把脸别过去,扭向门口,好在梅天一心一意的伺候陆露,只是为她认真的擦洗,没有别的小动作,这才让陆露好受一些。
擦完了前胸擦后背,擦了后背擦屁股和大腿根儿,这又把陆露给折磨了一把,不过说心里话,陆露虽然羞到了极点,但也享受到了极点,毕竟小丫头还未竟人事,这样的舒服感觉已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了,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想要第三次,小姑娘现在最盼着的,就是梅天给她擦身子。
于是梅天一天要为她擦四五遍身子,每擦一遍,都要耐心的换三遍热水,有时热水供应不上,梅天就在水房排队等候,看得病友们直竖大拇指,这小伙子,真是不错,谁家姑娘能嫁给她,那可太有福气了。
陆露还没动手术,黑色素瘤的消退让陆露渐渐的恢复了一些力气,自己可以下地走一走了,但每次梅天都一定会扶着她,陪她走了一圈回来之后,必然要为陆露做肌肉按摩,陆露甚至在想,如果一辈就这样不用死,也不用治好,也挺好的。
当然,小丫头就是在幸福来临之际突发奇想,谁会愿意一辈子病怏怏的?
喂陆露吃下了晚饭,其实陆露现在完全能自己吃饭了,只不过小姑娘爱撒娇,又生了这么大的病,怎能不借机让她的天哥好好宠惯一回?
梅天洗好了碗筷,便陪在陆露的床边为她讲故事,陆露劝梅天休息一下,梅天却不肯,故事讲了一小半,陆露突然道:“听说天哥为四月姐姐做过诗呢,能不能也送我一首啊?”
梅天笑了,道:“小丫头,还挺爱吃醋的,怕我不能一碗水端平啊?”
“人家知道四月姐姐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不求你一碗水端平,更没有吃醋的意思,只想让你作诗给我听,好教我知道,我的天哥是多么的有才华。”陆露红着小脸道。
梅天假作沉思,其实他穿越了十多次,这首诗早早的做好了,也念了十多次,哪还需要沉思?片刻后,双眼迷离的盯着陆露微红的俏脸,梅天低声吟道:“春初花未红,遇雨又遭风;但有情人悯,不与残花同。赏花人尽去,护花人握拥;星朗风雨歇,花绽绿丛中。”
这是梅天写过得比较好的一首诗了,真正的好诗不需要用典故来衬托诗者的博才广知,也不需要用生僻字和唯美的词藻堆砌来证明诗者的文字功底深厚,真正大巧不工,合济自然的佳作需要的就是用工整的平仄韵把诗人想表达的意境完美的展现出来。这首诗中所喻,一目了然,即把一个爱花人在风雨中护花的画面活灵活现的勾勒出来,又是给陆露打气儿,并让陆露知道,赏花的人都走了,但真正爱花的人会一直守候看护着风雨中的娇花,“握拥”一词用得绝妙,生动的刻画出爱花人的细心与发自内心的倍加关怀,竟用身体来挡风雨,把花拥在怀里不算,还要拢握在手中,而风雨过后,花儿会重新绽放在绿丛中。
不知不觉,陆露的泪水流成了小溪,一双冰凉的小手紧紧的握着梅天热乎乎的大手,正想说两句动情的话了表回应,病友和病友家属们齐齐惊叹起来:“呀,陆露,你男朋友真有才,还会做诗呢?这诗写得真好,说的啥意思?”
陆露这个郁闷,都不知道诗是什么意思就叫好,再说这诗多浅显啊,这得什么文化水平才能连这都听不懂啊?
转头看是隔壁病床的大妈,陆露抹着眼泪笑道:“还能什么意思,哄小孩子的诗。”
窗边床位的小姑娘比陆露还小四岁,得了脑瘤,孩子是好孩子,可惜脑瘤影响了她的大脑思维,看起来有点儿傻:“露露姐,姐夫好棒哦,能让我当他的小姨子吗?”
这都什么乱七作糟的?陆露被逗乐了:“婷婷这么乖,都叫姐夫了,我还能说什么?”
梅天这个汗啊,不过看到一群病友们穷欢乐,梅天自然不能扫了他们的兴,也跟着笑道:“这事儿闹得,随便作首诗玩儿,还捡着个随便小姨子。”
梅天也只当是个玩笑,不会当真的,正巧梅天的手机响了,为防那“小姨子”顺杆儿往上爬,梅天赶紧接起电话,一边对答着一边往外走:“喂?周总,嗯,没有,我姐和人家又复和了,”梅天得接着早先的谎言说:“可家里又出了点儿事儿,我朋友生了重病,我正在省肿瘤医院呢,嗯,三天后要动手术了..不用,谢谢周总关心,嗯,我得照顾她几天,钱的方面真不用周总帮忙..不不不,钱够用,嗯嗯,谢谢周总,这么忙还惦记着我的事儿,呵呵,好的,等我回去之后再说,好的,再见。”
周正还真会拉拢人心,看准了梅天穷困,想用点小恩小惠收买他,当然,几十万的治疗费用在老百姓眼中已经是天大的数了,4年的时候,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