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爷的眼睛湿润了,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儿,道:“儿子,爸太开心了,今年的春节,是爸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春节。”
梅大娘在一旁笑道:“老头子咋这么没出息呢?高兴就高兴呗,哭个啥劲儿?让孩子们笑话。”
“呵呵,”梅大爷含着眼泪笑道:“好,大喜的日子,不能哭,我儿子出息了..”
梅大爷一句话“恼”了梅林,梅林火辣辣、酸溜溜的抢话道:“你姑娘(北方指未嫁女儿,东北方言中包括已嫁女儿,谐称姑娘)不出息吗?”
“出息,出息,都出息了,哈哈哈哈。”老爷子爽朗大笑起来。
“来,为咱爸咱妈越来越好的幸福生活共同干一杯。”早先没发现,东扬还挺会烘托气氛的,在东扬的张罗下,年饭进入了新一轮的高潮,拼酒大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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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睡在了谁的床上,亏得有四月为他“护法”,没让他在大醉后出糗。
酒量稍差些的都自回住处睡下了,酒量好些的聚在梅天的120平米的新家里看春晚,外面的爆竹声和客厅热络的聊天声都没有吵醒沉睡的梅天。
整个小区,整个城市中都充满了爆竹散发出的火药味儿,在此时此刻,这就是过年的独有味道。
空气的能见度已极低,前扶小城的夜空像是与上京市换了一般,pm2。5值不知到了几何。
就在这样不宜出行的夜晚,两道身影却悄然落到了小区外围的楼顶上。
“道长,我观此子并不像妖魔类,听他一席话,我深以为,他不修道却已在道中,我们会不会好心做错事啊?”说话的是一位大喇嘛,如果梅天看见他,定要笑出声来,这不是被他海扁一顿后又痛骂了一番的玛尔巴上师吗?
被称为道长的不是别人,正是请玛尔巴上师来卫道除魔的清徽首长。
清徽沉吟了一下道:“上师,此事事关法衰魔涨万灵涂炭,那魔子惯会花言巧语,上师不可怀妇人之仁,宁可错杀一千,勿要放过一个。”
“罪过罪过,道长此言..哎!”玛尔巴本想说清徽说得太过偏激,佛道所扬皆是行大道而舍己,佛祖割肉喂鹰以身饲虎,道祖吕洞宾任盗高卧,讲究的是自身行善莫问前程,如今清徽说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何异于侵华日军?但转念想想,兹事体大,如果那青年真是宇外魔祖,届时宇宙涂炭万法凋零,谁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玛尔巴上师也犹豫了。
挣扎了一番,玛尔巴上师才道:“此子神资上天所赐,如果是上天安排来对付魔祖的,我们岂不是好心铸成大错?不如这样,我们封了他的丹田,纵使他真是宇外魔祖,在未‘开灵’之前,也无法破除封印,如果证据确凿,咱们再想杀他也易如反掌。”
清徽想了想,轻叹一声,说道:“上师慈悲,但愿咱们的做法是对的,那就请上师把那个大恶魔引走,我去封了那小子的丹田。”
玛尔巴上师点了点头,还是不太放心的嘱咐道:“道长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待事情明了之后再做定论。”
“上师请放心,被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心里也打起了鼓,现在想来,是不该草草定论,上师请出手吧,莫等那小子醒了酒。”清徽催道。
玛尔巴上师应了一声,脚踏莲花身形一动,划作一道长虹直冲向梅家。
魔与佛向来势不两立,玛尔巴上师刚靠近到梅家两百米处,呼,梅天的房间内红光一闪,一声怒吼,小红迎着玛尔巴上师冲将出来,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消多说,两人便战到了一处,一直打到被爆竹硝烟遮盖住的夜空中,斗得难解难分平占秋色。
屋子里还有几个没醉的正在看春晚,四月第一个喊了一声“不好!”,率先冲入梅天的卧室,并非她比其他人敏锐,只是没有人比她更关心梅天的安危,醒着的几位也跟着冲进梅天的卧室。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年青男子正站在梅天的床前,梅天平平的躺着,睡得很沉,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四月顾不得其他,直向那青年冲上去。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又帅又爱臭屁的清徽道长,清徽见对方人多,飞身从窗口飘退出去,众人急运气量子能量,化作一团团颜色各异的能量团追了出去,一追一逃,转眼出了城郊,眼看着清徽比众人的速度快,越逃越远,只见一道流光追星赶月般投向清徽,却是因为醉意朦胧,后赶到一步的暗影。
暗影的速度远超过众人,三五个呼吸间就追上了清徽,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截到清徽的前面,飞起一脚扫向清徽的前胸,清徽只挥手一拂,便将暗影弹飞了出去,但身形也因此一阻。非是清徽的速度不及暗影,单以速度来论,清徽不弱于华维治,但他担心玛尔巴那边的战况,并没急着遁走,只是一边向外撤,一边等着玛尔巴会合,这才给了小伙伴们机会。
暗影甫退又进,再次冲向清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