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和老头儿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请选手验牌。”随着赛事的进行,比赛也越来越规范了,主持人将十二副扑克牌当场一一拆开,将由两人先后验牌,这十二副扑克牌并不会混在一起使用,因为担心有赌客会在过手的牌上做记号,所以正规比赛中,每玩儿十分钟就要换一副新牌,两小时,正好换十二副牌。验过牌后,主持人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主持人派发给梅天和老头儿每人一明一底两张牌,梅天的明牌是梅花7,老头儿的明牌是梅花8,两人均没有看自己的底牌,观众们齐齐点头暗赞,赌圣就是赌圣,看人家这范儿。其实人家老头儿不看底牌,一来是自身怀有特殊技能,二来也是为了在气场上压对手一头,梅天不看底牌,只是有样儿学样儿,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瞻仰赌圣的风采,咱似模似样的学其一二,在气度与风采上都有所得益,咱就会变得更有魅力,四月姐姐就会更爱咱一些,这就是梅天的单纯想法。
梅天与老头儿均把双手架在桌案上,左右手五指相对,互相轻轻的敲击着,悠闲而从容之态溢于细节行为间,两人微笑对视,站在梅天身侧的钟臣低头轻声道:“这老头儿有古怪。”
梅天脸上保持着微笑,用只有钟臣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怕他个球,他身上的能量场还远不如你强大呢,我根本感觉不到太大的威胁。”
这话说得钟臣心里舒坦极了,的确,有几个异能者的能量雄厚度能极得上他?但钟臣嘴上却道:“兄弟还是小心一些,术业有专攻,不知道这老头儿是什么属性的异能者。”
对面的一对儿老主仆也在小声对话,“少爷,”站着的老头儿轻声道:“这小子好像有古怪。”
坐着的老头儿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低声道:“这小子的气场很可怕,但他心里一团乱,虽然还算镇定,但我读不到他有什么对付我的法子,你放心吧,他的异能在梭哈上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原来这老头儿是个精神属的异能者,读心术只是他众多手段中的一种。
在观赛者的眼中,这一老一少隔案而坐,相互微笑对视着,却谁也不说话,主持人也很纳闷儿,这是在干嘛呢?你们倒是下注啊,正常时候,他应该催说一句:“梅花8请下注。”但人家是赌圣,还用你教人家哪张牌面大,哪张牌面小,还用你去提醒人家该谁说话吗?老头儿不说话,主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好在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太久。
“呵,我只比你大一点,下多少好呢?十万吧。”老头儿笑了笑,一句话就把十万块扔了进去,轻松得就像是老大爷在菜市场里买一根儿小萝卜。
第一番比的是气场,不论胜负,双方均不能露怯,除非是战术上故意为之,不然一但被对方的气场死死压住,好运就离你越来越远了,这就是赌坛高手们的气场与牌运成正比的固定公式,不玩儿牌的人不信这个公式,常年泡在赌场中的老赌徒们对此都深信不疑。
梅天更加轻松惬意:“跟。”哗啦一声,钟臣将十万欧元的筹码扔到赌案中央。
“踢10万。”梅天连眼皮都没眨,反踢,是国内北方赌客的用语,就是加注的意思。
钟臣又扔进十万筹码,没用老头儿说话,他身后的老管家就帮他把十万元筹码跟了进去,几十年的老主仆,他太了解少爷的风格了。
一张牌只有一次下注、跟注和加注的机会,老头儿不能再加注了,于是主持人派发第三张牌,梅天发到的是一张梅花6,老头儿发到手中的是一张黑桃8,现在他手里是一对儿8了,依旧是他先说话,“再下十万吧。”
梅天还是微笑着跟了十万,再次加注十万。
第四张,第五张都是如此,现在梅天的牌面是梅花7、6、5、4,而老头儿的牌面是四张8,单看牌面,四条当然要大,可如果梅天的底牌是梅花3的话,那就是同花顺了,反胜过老头儿的四条。
观众们都在猜测,梅天的底牌是不是梅花3。
老头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一张黑桃a,但梅天的底牌是不是梅花3呢?老头儿也不敢保证,但气场还是要坚持一下的:“十万。”
到现在老头儿还不翻看底牌,梅天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轻轻的将底牌翻起一角,斜眼瞄了瞄底牌,就在此一瞬间,老头儿赶紧发出精神属异能,去偷窥梅天的内心世界,他分明感觉到梅天在看到那张底牌后的如释重负,梅天的脸上却略显阴沉,分明是在强自按捺内心的喜悦,硬装出来的深沉。
老头儿立刻确定了,梅天的底牌正是梅花3。
梅天先说了一声跟,钟臣把十万元的赌注扔到案中。
梅天开始低头不语起来,沉吟了一阵,梅天伸了伸手,钟臣递给梅天一张雪白潮湿的汗巾,梅天仰头慢慢的擦了一把脸,然后遒劲十足的一挥手:“梭!”
钟臣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将一整箱筹码都推到了赌案中央。
观众们都直起了身,这也太刺激了吧,第一番就梭了?他们多么希望老头儿赶紧跟上,一番定胜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