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板,我们是计时收费的,只要您毫发无损,我们的工作任务就算圆满,”保镖不咸不淡的道。
孙强有哼了一声没再接茬儿扭头回房大睡去了,那保镖木着表情随手把灯关掉,让屋子恢复一片漆黑,也随着孙强有走出房间。
见保镖们把交点又转向了别处,四月轻轻跳落回地上,走到玻璃罩前用手摸了摸,又用“银针”在上面扎了扎,事实证明了四月的猜测,这块玻璃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估计不用炸药是炸不开的。
四月刚才听得明白,这个机关得等到保镖公司的技术员来了之后才能打开,可从这些保镖的专业度来看,别说春阳市,就算是整个滇南省也找不出这么专业的公司,这家公司保镖的机警与遇警的处治得当性几乎接近职业特工的水准,以此推断,他们很可能是上京市的一家保镖公司,等技术人员从上京市赶过来,四月怕是早闷死在里边了。
四月不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看看房间的格局,她马上判断出自己左侧的墙面不是承力的主墙面,最多也就两块方砖的厚度,这样的墙困住普通人是不成问题的,就算是一般的拳手也别想破墙而出,但四月还是有信心打得碎这面墙的,但需要时间,也就是说,现在动手还不行,必须要等到保镖们撤消了警戒状态才有脱身的机会。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四月掏出百宝箱来,取出件小物器,先测了一下狭小空间内的氧气含量,已不足百分之五了,外界的空气中,氧气的含量正常为百分之二十一左右,也就是说,这里的氧气已经不到原先的四分之一了,吸入了过多的二氧化碳,四月已经感到自己有些头晕,并伴随着胸闷、呼吸急促和呼吸抑制等现象,再不想办法脱困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四月用透视望镜将整个别墅审视一遍,孙强有已经离开了,作为他的贴身保镖,必然要紧紧跟在他的身边,现在只有两名保姆在忙着打扫房间,四月不能再等,一抹手腕,黑色的皮衣罩在身上,现出身形,踏地挺腰,一串寸劲拳如机枪般连续的打在隔断墙上,竟比电镐还神速,大块的碎砖与尘土四下飞溅,弄得四月满头满身都是,四月也顾不得狼狈,手上的速度加快起来。
那两名保姆听到震耳欲聋的轰声,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愣愣的抬着头往上看,“什么声音?拆房子啊?快上去看看。”
保姆扔下笤帚就往楼上跑,来到三楼时,声音已停了下来,两名保姆便一间屋一间屋的查看,当来到书房隔壁的健身房时,保姆惊呆了,只见门后的墙面被破了一个大洞..
孙强有、杜志刚和班爵禄带着一众小弟们赶回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杜志刚绰号杜总,其实他没开什么公司,也没有什么总的职务,只因为长得胖,又戴了副眼镜,平时喜欢穿衬衣和背带裤,怎么看都像是个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企业家,所以被道上的朋友起了这么一个绰号,可他的心狠手辣和外表一点儿也不相符。班爵禄不是滇南人,而是西蜀人,四月昨晚就是“乘”他的宝马回来的。都说西蜀之地钟灵毓秀,十个西蜀人中,五个是文豪,四个是富豪,还有一个是国家领导人,当然,这个说法有些夸张,但孙、杜、班三人中,表面上阉割孙是老大,实则还是班爵禄出的主意多。
“班老大怎么看?”关键时刻,阉割孙还是习惯性的问向班爵禄。
“这件事,多半和咱们这一阵子不停的试探闻道有关,”班爵禄道。
“不能吧?闻道的手底下什么时候有这种能人了?”阉割孙有些不信:“昨天晚上我在家里,亲历了整个抓贼的过程,这陷阱里明明没有人,怎么早上又被人把墙给打破了?看这大洞,用镐刨也得十分八分才能刨得出来,听我的保姆说,从听到巨响到她们发现这个洞,前后不到两分钟时间。”
班爵禄眯起了眼来:“以前闻道手下没有高手,不等于现在也没有,黑龙帮转型的时候咱们是在场的,那天的情形各位老大也都看到了,那小子根本不能算是人类,闻道和他搅到了一起,手底下突然冒出个‘超人’来也不稀奇,在黑龙帮转型之后,王海龙又神秘失踪了,我猜想的话,八成是闻道以前坏事做多了,政府完全不追究他说不过去,他就让个死人来背黑锅,王海龙就是最适合背锅的人选,但是王海龙是他的左辅右弼,他杀死王海龙等于自废武功,身边没了军师怎么办?一定是那个‘非人类’在他身边安插了能人。”
“嘶,”阉割孙吸了口凉气,道:“那咱们还要动闻道吗?”
“大哥孙,你不会这么胆小吧?你可是连公安局长的千金都敢干的纯爷们儿,”杜志刚倒没敢提阉割孙搞闻道情妇的事情,因为那件事毕竟让阉割孙留下了一生的“痛”。
“杜老大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阉割孙翻了一下白眼儿道:“闻道是那么好惹的吗?廉颇虽老尚能饭,何况闻道只是刚刚退隐,实力和威望还丝毫没减,我们本以为他身边没了王海龙,便是好时机,如果真像班老大猜测的那样,恐怕是没了王海龙,又来了个刘海龙,岂不是更可怕?”
班爵禄扭头看向阉割孙身后的保镖,问道:“几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