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华本端哪里像个病人?精神矍铄的他此时正与黄开明主席侃侃而谈。
“老哥哥,”主席居然管华本端叫老哥哥?可见两人的私交甚密,难怪华本端有本事三番两次的保下梅天,“你一再举荐梅天,我也感觉这个年轻人可堪大用,但现在弄成这样,可怎么办?咱们的计划全被他打乱了,”黄主席的话说得客气,但听得说诸多埋怨,“这计划从制定到实施,整整大半年,连杨光都被咱们瞒过,华维治更是咬钩儿难脱,眼看着就成功了,却被梅天私自行动给破坏掉了,你说梅天他到底想干什么?特专组的特工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就算被国家辞退了,他也不能私自把他们召集起来啊,他是何居心?我看他的野心一点儿也不比华维治小!”
这是诛心之言啊,国家主席说出这样话来非同小可,连华本端的脸上都变了颜色,如不及时维护住梅天,后果不堪设想:“梅天这孩子还小,才二十出头,满心都想干大事业,做起事来不明利害,但主席应该知道他对党和国家的忠诚,回头我跟他说说清楚,让他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这些话老哥哥跟我说过不是一遍了,”黄开明主席显得有些无耐,但话语间也缓和了不少:“这小家伙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得好好敲打敲打,不然以后还不得飞上天啊?”
“嗯,主席说得是,但眼前怎么办?是不是该把夜叉召回来了?计划已经失败了,还是把特专组的组员们都召回来重整一下吧,”华本端道。
黄开明主席摇了摇头,叹道:“这个计划本就是破釜沉舟的,当初你和夜叉定计时我就不太赞同,但你们当时说,华维治呆在日本不动,时常派人来国内干坏事,危害极大却又拿他没办法,必须要主动出击,把他在日本的势力瓦解掉,但日本方面不肯配合,只能出此下策才有可能一举成功。”
“是啊,当时我新研究出一套抹除记忆之后又能恢复的方法,人类靠大脑内的记忆细胞来存储记忆,最初我们抹除记忆的方法就是切断记忆神经元与大脑相连的神经,记忆虽然还在,但无法与大脑相连,就像硬盘与电脑之间的数据线被拔掉了,所以人就回想不起那一段发生了什么,然后再用催眠法和心理暗示法加强其主体意识中的想像,用他想像或梦境中的事情来填补这一段记忆空白,以此植入新的记忆给大脑,而半年发现可以用一种药剂麻醉记忆神经,使记忆神经元暂时与大脑失去联系,一但用解药解除麻醉效果,大脑就可以重新获得以前的记忆,于是我忙找到夜叉,经过几天的周密推演,定下此计,利用他与杨光不和制造杨光的排挤,然后将计就计叛国逃往日本投靠华维治。我们早知道c组与b组矛盾很深,于是我建议杨光撤消分组,将两组队员混搭到一起,杨光也认为这是一个解决矛盾的好方法,本来也的确可以慢慢将矛盾化解掉,但咱们再及时把杨光调离特专组,让原是b组队长的东扬来担任组长,b、c两组队员就再难融洽相处了,一但发生小矛盾,东扬就不好办了,帮着原b组的人,原c组的人就会与他离心离德,帮着原c组的人或者干脆活稀泥,原b组的人都会认为东扬升职之后但与他们不同道了,于是矛盾只会越来越深,而梅天这个外来的和尚正是矛盾激化爆发的导火索,于是,咱们便顺利的将特专组‘解散’掉,而华维治也像咱们预料的那样,主动跑来抢人以补充势力,这就是姜太公钓鱼之技,愿者上钩。等他把特专组的成员全都拉到了日本,夜叉再找机会一个一个给组员们解除麻醉,整个特专组就这样被华维治自己请到了窝里,大事哪能不成?”华本端讲起这个计划来还有些眉飞色舞,单说这个计划的本身,的确是非常棒,但往往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越复杂的计谋就越难成功,因为只要有一个小环节出了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计划就得跟着及时调整,万一调整不过来,就只能面对失败的结局。
“可大事就是没成!你们最大的错误在哪知道吗?你们把所有的人都算计进去了,把所有人的性格都看破了,他们全都成了你们俩的棋子,但梅天这枚棋子被你们低估了,大大的低估了,你们没有看到他永不知足的追求,而他的能力,也足够支持他的野心,鱼是咬钩了,还没等渔翁收线呢,跑来条更大的鱼把‘鱼饵’抢走了,幸好这个计划没写入档案,不然真要贻笑大方了,让整个特专组当鱼饵,这得多大的手笔?也只有我这个国家主席才有如此手笔,结果鱼饵被截跑了,千古败笔不过如此,这就像是一个相声桥段,所有的包袱都压在了这里,现在包袱居然以这样的形式打开,连我都想不到,全世界的人都会笑掉大牙,他们不会笑你和夜叉,他们会笑特专组,还会笑我这个国家主席,”黄开明主席严厉道:“被不被人笑是其次,国家的政令不能朝令夕改,特专组已经弄成这样了,还怎么恢复?解散就解散掉吧,反正特专组在夜叉和杨光手底下都没干出太好的成绩,我倒想看看梅天能用他们来做成什么事,至于夜叉,马上召回来,我身边正缺人呢,多了他给我当眼睛,做起事来倒也少了许多麻烦,”黄开明主席道。
听黄开明主席说要把特专组的人留给梅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