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要不是为了帮你破这个案子我至于吗?海关那边已经不是案件的突破口了,我还留在那儿有屁用啊?”梅天在赵铁成面前尽管大放厥词,赵铁成本身就是丘八出身,梅天表现出来的性子正和他的口味:“没用的话就不说了,今天来找我,是因为案子查不下去了吧?”
“哎..”赵铁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个团伙的反侦察水平太高了,我们跟人跟不住,跟货也跟不住,他们的窝点方圆一里内所有通讯和追踪设备都受到干扰,四周也没有掩体可以藏身,我们只能在外围拉开大网,但网拉得太疏,网眼儿就太大,他们出来放货的都是些奸滑的小鱼,大网罩不住啊。”
“嗯,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但再机警的狐狸也有打盹儿的时候,你那边没有了进展,我却得到了点儿线索,”梅天神秘的笑着。
赵铁成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脑袋微微向前探着,全神贯注的等着听梅天的线索。
朱莉却打断了两人,端着两盘午餐走了过来:“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今天会有客人,不如你们先吃,我再去做一份。”
“不用客气亲爱的,赵局不算外人,咱们吃咱们的,他来之前吃过饭了的,是吧赵局?”梅天促狭的道。
赵铁成强笑着点了点头,正待配合的说声吃过了,肚子却实话实说,咕噜噜叫了起来,他连早饭都没来得急吃呢,赵铁成这个尴尬啊。
梅天却先不乐意起来:“赵局,你这人不厚道啊,吃过就是吃过,没吃就是没吃,你咋不说实话呢,你不真诚啊。”
赵铁成这个郁闷啊,要知道,渔洲市是副部级的市,赵铁成又不单单是公安局长这么简单,他更高的职务是政法委书记,且是党委常委,好歹他也是个副厅级的干部啊,而梅天只是一名中校,因为他是特工,而当初国家就没考虑过特专组的特工退役问题,所以就没对他们做过具体的职务级别定位,但一般中校对应的军内职务是正营到正团之间的三个级别,转业到地方的话,对应的是正科、副处和正处,以梅天的微薄资历来说,大概也就只是个正科级,谁见过一个科级干部敢这么戏耍厅级干部的?
赵铁成虽然不往心里去,但梅天的话实在让他无比尴尬,接吧,显得掉架,不接吧,一个厅级干部被一个科级干部训得跟孙子似的实在说不过去,想了好半天才像领导慰问群众似的道:“中校,你是不是对那三十万不是非常满意啊?”
“哎呀,没想到赵局真是贴心啊,有你这样贴心的好领导,渔洲市的民警们一定幸福死了。”
赵铁成老脸一红,梅天这张破嘴怎么那么损呢?他倒不知道,一来梅天这两天扮演“话多”,一时之间还没从角色中出来,二来不是梅天小心眼儿,他认为这赔偿金就该由渔洲市局全额给出,听说外国有身价亿万的大亨谈生意,为了产品单位数量内几分钱的差价谈了好几天,这不光是钱的问题,还是一种追求胜利与成就的良好习惯,“国土虽大,寸土必争”,而且这可不是几分钱,这是整整五十万啊。
赵铁成一咬牙道:“中校,现在的情况十分紧急,第一,他们上次拉走了两百桶酒,其中一桶酒被你给摔坏了,咱们临时补了一桶,还把毒品原封不动的塞了回去,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警觉,第二,他们每七天去码头提一次货,上次就用郝志上厕所的由头给推过去了,这次郝志再不露面,他们一定起疑,到时别说大鱼,怕小鱼也要逃掉几条,所以我们必须在三天内破案,把那条大鱼逮到,不然就全盘皆输了,如果梅天中校能在三天内帮我们破案,我再给你二十万!”
“哈,这才像句话嘛,老婆,上菜!”梅天一声令下,朱莉转身又去了厨房,不多时便又托出一盘法式午餐出来。
赵铁成气苦笑道:“你这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啊,敢情这顿午饭我是花二十万买来的。”
梅天却道:“战乱灾荒年里,你两百万也买不到这样的一份午餐啊,别肉痛啦。”
赵铁成吃了两口,转而正色道:“说真的,三天内破案,你有信心吗?”
“何需三天?结案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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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渔洲市便换上了流光溢彩的盛装晚礼服,像是一位浓妆艳抹、神采飞扬的现代美女,时尚而炫目。璀璨的霓虹、穿流的车光、巨大的广告显示屏让人看得眼花瞭乱目不暇接,多少初来渔洲的人为她颠倒、迷乱?在这光鲜的“盛装晚礼服”下,却藏着让人色变的黑色世界,如同这片永远都看不到星星的都市夜空。
渔洲市公安局局长赵铁成亲自带队,坐在一辆车牌再普通不过的丰田吉普车内,用望远镜死死的盯着一个黑区区的小门洞。
“局长,您确定是这里吗?”缉毒大队的大队长眉头紧锁,心情由刚出发时的兴奋渐渐往下沉,这个黑区区的小门洞内会是一家隐蔽的夜总会?看看门洞左右并没有停太多的高级小轿车,也没有人在此进进出出,难道是因为夜生活还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