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军站起身来往门外看了看,只见一个陌生的帅气小伙子站在门口,心中犹豫了一下,这小区的保安是干嘛吃的?怎么把陌生人放进来了?“你是?”
小伙子嘿嘿一笑道:“我姓肖,肖叠。”
常军的心里咯噔一下,不自主的进入了对抗状态:“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哈哈,常书记,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哦,可千万别再叫我回来。”年青人转头就走。
常军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这个年青人的话中充满了威胁,常军冷静的琢磨了一下,不用说,这小子肯定是杜雨山派来的,我既然已经要放杜雨山一马了,何不让他知道,也算送了一份人情,省得这个混蛋狗急跳墙。这叫恩威并用嘛,让他知道,老子一怒可以灭了他,也可以一句话救他,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仕途才是老子的生命,但要怎样处理才更好一些呢?别让杜雨山以为我是因为害怕他咬我才放过他的,不然他一定会得寸进尺。
“爸,谁来了?”常舒心从房间里走出来。
“哦,不认识,可能又是来送礼求办事儿的,你不要管,好好学习去,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办,得出去一趟,跟你妈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回来。”常军说着话,穿上外套就追了出去。
一路追到楼下,左右看看,却不见了那年青人的身影,常军暗暗寻思,这算什么意思?难道他根本就没想和我谈什么,只是上门来恐吓我一下?很可能是这样,杜雨山老奸巨滑,他知道只要跟我提一下小蝶,我就会对他有所顾及,你越是跟老子玩儿这个,老子越不能太顺你的心,人可以放,但回头罚你个三五百万也让你感受一下被割肉的滋味儿。
常军正暗暗咬牙切齿间,楼对面黑暗的小亭子中传来一声轻笑:“呵呵,常书记,这么晚了还下来散步啊?”
常军心里一颤,像他这种大人物,最是惜命,他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追下楼来了,这黑咕隆咚的突然钻出个人来,要是真想对他下黑手,他就算交待在这儿了。常军心里害怕,面上却很镇定:“谁?”
“是我啊,我是铁了心要和常书记好好谈谈的,常书记让我吃闭门羹,我就坐在这里等,等一夜也可以,等到您下楼为止,这个小区可不那么容易进来。”说话的不是自称叫肖叠的青年还会是谁?
“谈什么?有话快说吧。”常军心中稍定,只要对方肯谈,就好办。
“杜雨山今天晚上就会离开前扶了,我希望您能放他一马,他保证不会再回来了。”年轻人道。
常军一愣,没想到杜雨山这么胆小,查他一下就吓得卷包儿跑路了,还派人来求自己放过他,看来自己想得实在太多了,再怎么说杜雨山也只不过是个江湖混混,民不和官斗,他欺负欺负小百姓还行,在我面前,他到底是不敢放肆的。
“杜雨山还让你跟我说些什么?”常军不急着表态,当大官的嘛,要有些深沉,不能急着发表意见。
“呵呵,常书记太瞧得起杜雨山了,凭他也能指使得了我?杜雨山答应把所有的产业都交到我老板手中,所以我才答应他,请常书记放他一马,但这并不是我来找您谈话的主要内容,我是想让您保留好杜雨山的产业,让它们能顺利的转接到我老板的手中,我们老板不喜欢黄、赌、毒的东西,所以我们会把洗浴休闲会馆和斗狗场的房产卖掉变现,动漫娱乐城面积很大,适合改成一家汽修店,火锅店直接保留不动,保安公司嘛,只不过是一间写字楼的办公室,人员都解散掉,那间办公室也没什么利用的价值,或卖或出租,看情况吧,您觉得如何?”年青人道。
“你的老板是谁?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找我做什么?只要合法,你们可以自由买卖,跟我有什么好谈的?”常军不解道。
“合法就不找您谈了,找您谈就是因为不合法嘛,我们没有钱,一分钱也没有,这还有别于强买强卖,我们这是在抢劫,我们要把杜雨山的所有产业抢过来,杜雨山跑了,您一句话,他的产业可就被银行给收去拍卖了,我们不找您谈,找谁谈?”年轻人笑道。
常军皱了皱眉头,这个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呢?难道不知道拐个弯儿吗?
“常书记不用担心,今天咱们的谈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您也不用管我们老板是谁,我们老板不在前扶,他的事业大着呢,杜雨山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们策划出来的,目的就是要他的产业,明白了吗?”年轻人道。
“你们策划的?”常军心中冷笑,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不是我想查他,你们能把他逼走?简直是胡说八道:“你们愿意怎么策划都行,但只要你们敢做违法的勾当,我作为前扶市的市委书记,第一个不答应,没什么好谈的。”
常军觉得这事儿真是滑稽,杜雨山要跑了,他的对头却来找自己帮忙抢占杜雨山的产业,当自己是黑社会的“话事人”(东南方言,指有决定权的人,引伸为各帮派都能信服的德高望中的大佬,在帮派谈判中具有最后裁决权的人)吗?
常军转身要走,那年青人不紧不慢的道:“杜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