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厕所!”梅天强烈的抗议和呼喊后,被一名警员带进卫生间,磨磨蹭蹭搞了半天才出来。
“磨蹭管用吗?该交待的,早晚要交待,该承担的,早晚要承担,躲是躲不过去的,”警员拍了拍梅天的肩膀,像是教训小兄弟一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很冲动,也很迷茫,但是人嘛,是要有一点点自制能力的,要能够判断是非对错,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知道畏惧,知畏惧成人,要知道羞耻,知羞耻成人,要知道艰辛,知艰辛成人..”
梅天愣愣的看着那名最多比自己大两岁的警员,那警员见梅天听得认真,更加滔滔不绝起来,直到那警员讲得口干舌燥,咽口吐沫的时候,梅天见缝插针,抓紧机会道:“警察大哥,你堵在厕所门口给我上政治课,实在是义气深重,臭气也深重,我真不是故意磨时间,你把自己的手铐在一起,然后试试拉裤链,刚才吧,我只是解个小手,其实我肚子有些痛,本想忍一下的,现在忍不住了,您看,您是帮我把手铐打开,还是帮我脱裤子?”
那警员的嘴唇不停的颤抖,不停的颤抖,表情越来越古怪,似乎肚子痛到忍不住的是他,最后终于恨声道:“我帮你脱裤子!你要是敢拉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屎打出来!”
不负所望,梅天把警察大哥给熏到卫生间外面去了,足足二十多分钟,然后整个楼层都听到卫生间里有人大叫:“警察大哥,我拉完啦!麻烦你给我擦下屁股!”
这位很衰很衰的警员赶紧跑进卫生间把门关上:“别喊啦别喊啦,我帮你把手铐打开。”
梅天心中暗笑,你这不吃饱了撑的吗?早帮我打开手铐,何必干侍候人脱裤子的活儿呢?
走出卫生间,那警员就要走过来重新给梅天把手铐带上,梅天却一抬手,向擦肩而过的一位女警员打起招呼来:“焦姐,焦姐。”
焦春姐正押着鼻子通红的大胡子往里走,没注意到梅天,听到梅天招呼,这才转过身来:“梅天?你怎么也在这儿?”
那位喜欢在厕所里讲政治课的警察大哥看了看焦春燕,问道:“你们认识?”
焦春燕马上明白了三分,微微一笑道:“他是我的线人,怎么?也被抓回来了?”
“政治警察大哥”哦了一声,“原来你是焦警官的人啊,那你不早说,得了,那人就给你了焦警官,我去录别人的口供。”
梅天笑嘻嘻的走到焦春燕身边,上下打量了焦春燕一眼:“焦姐穿上制服就是不一样,漂亮多了,嗯,真帅气,真..性感。”
焦春燕脸上发烫,笑骂道:“少没正经,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让我抓的人,我已经抓回来了,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呢,院子里怎么蹲着那么多人?”
“哎呀,这个说来话长了,你回来得也太慢了,我上了两趟厕所,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咱们坐下来慢慢聊,”梅天说完,一捏大胡子的脖颈,带着大胡子往里面走去:“快走,老实点儿。”
焦春燕愣愣的看着梅天的背影,“唉?这一转眼,他成了便衣了。”
梅天押着大胡子一直来到刑侦队队长办公室门口,不管焦春燕在身后的几声招唤,直接将队长办公室的门推开,大模大样的把大胡子一把推了进去,回头向焦春燕一招手:“咱们需要一间安静些的房间,来吧。”
焦春燕疾步赶过去道:“梅天,这是赵队的办公室。”
梅天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但是赵队今天回不来了,咱们先借用一下吧。”梅天说完率先走了进去,焦春燕略一犹豫,也跟着走了进去,随手将房门给带上了。
梅天像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自在,径直来到饮水机前取了两只纸杯,一指角落里的凳子,冲大胡子呶了呶嘴:“先坐下,慢慢聊。”大胡子搞不清状况,只道梅天是警察的卧底,老老实实的坐到凳子上,一声都不敢言语。
梅天打开书柜,从里面取出两袋速溶咖啡倒到纸杯中,再冲对上开水,将两杯热咖啡搅匀放到办公桌上,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发愣的焦春燕,笑了笑道:“不用担心,现在赵队长正在应付自己的麻烦呢,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焦春燕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盯着梅天看了好一阵,忽然笑道:“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简单成了诸葛亮了,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啊,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梅天嘿嘿一笑,转到赵革新的大椅子前坐下,一指对面的椅子,示意焦春燕也坐下:“有的事情事关机密,比如我现在的身份,其实你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但是猜到归猜到,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这次你们前扶市局的内部问题比较大,”梅天一指大胡子道:“这个家伙和邱天道是两枚任人摆布的棋子,细说起来话就长了,概括的讲,就是郑红棋玩了一手非常漂亮的一箭多雕,借着国家加大力度打黑的风头,第一箭和市委书记常军攀上了关系,第二箭打掉两个涉黑团伙,获得巨大的政绩,第三箭借打黑之机打沉站错队的赵革新,而这两枚棋子嘛,很不幸,他们的下场就惨喽,”梅天看了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