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终于感觉有些累了,自己将轮椅推到床边,点了一下扶手上的按键,轮椅自动变形伸开,变成了一副担架,将华老的身体平托起来,升至床沿的高度,再平平一翻,将华老移到了床上。别小瞧了这个小小的动作,这是很高科技的,整个程序在于精准,如果升的高度不够就翻转,华老就被周到床底下去了,或者升得高度够了,翻转的方向却反了,华老就更悲剧了。
华老躺上床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名黑衣人就睁开了眼睛,走到华老床边轻推了推华老:“华老,华老?”
华老慢慢睁开发涩的眼睛,黑衣人不好意思的道:“华老,上头有命令,您在交待清楚问题之前不可以睡觉,这房间里可安着监控探头呢,您别让我们难做。”
华老轻叹一声,配合的让黑衣人重新将他抱回到轮椅上:“我就这么一把老骨头,随你们折腾吧,就算你们不折腾我,我怕是也活不了太久的。”
黑衣人笑了笑:“瞧您说得,否极泰来嘛,只要您熬过这一遭,以后还是可以继续为国家作贡献的。”
“哎,贡献不动喽,这次人家是想要我的老命呢。”华老摇了摇头道。
黑衣人轻声道:“华老,您这回可想差了,只要您把问题往杨光身上一推,把自己撇清,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就算有些问题您实在撇不清自己,但只要主谋是杨光,您肯做污点证人,上面也会非常愿意把您这样有建树的专家给保下来。”
华老笑了:“小伙子,你还太嫩,你先把《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搞清楚再和我谈,污点证人是国外的法律,我国还没有这个法律概念,我知道你们想把杨光搞掉,这么大一个国家少一个杨光无所谓,这么大一个国家少了一次公正,多了一起冤案也无所谓,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要害的一个部门落进居心不良的人的手中,你们知道中情局是干嘛的吗?你们知道特专组这支队伍对于国家来讲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吗?不夸张的讲,没有了中情局和特专组,国家就完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搞分裂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闹独立吗?你知道有多少敌对势力用尽阴谋诡计在坑害我们的国家?经济、政治、宗教信仰、国策、党针。。他们无孔不入,他们就像是病毒,不停的伺机想要置我们的国家于死地,而中情局和特专组就是肝脏,就是淋巴,就是杀毒中心,没有了他们,我们的国家就没有了免疫力,一场小感冒就能要了这个巨人的命。现在有人想要把特专组变成贼窝,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黑衣人被华老义正言辞的一番教训,神情有些恍忽起来,原本他只知道执行命令,国内任何部门都存在派系斗争,他当然也有自己的站队,在接受这次审询任务时,他还非常庆幸的认为自己站对了队伍,现在听华老一说,怎么派系斗争变成祸国和救国论了?
黑衣人想了好半天才无力的道:“华老,您跟我们说这些我们也听不懂,我们只负责看着您不让您休息,审讯您是检察院的人来做,真像您说得这么严重,您可以跟他们好好谈谈。”
华老将轮椅转了一个角度,慢慢的闭上眼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的魔爪已经遮住了天,如果你们还有爱国情操,就应该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黑衣人轻轻拍了拍华老肩膀:“那您就坐着休息一下吧,我们实在不能让您躺到床上休息。”黑衣人说完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也闭起了眼睛。
这时同层楼里又入住进了两位新“客人”,四月和暗影分别被安置在两个相邻的房间里,但凡在捕蛇行动前后与梅天有过直接和间接接触的一个都逃不了,就连清徽这样神秘的a组成员也落入了高层的视线内,但他们并没有急着对清徽做出过格的举动,因为清徽的身份和能力太过特殊,中情局局长杜知止已通过特专组a组的其他成员对清徽暗中实施了监视和防范。
“四月少校,请你回答二月八日至二月十五日这七天时间你在哪里?与什么人在一起?做了哪些事情?二月十六日至三月前你一直在养伤,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检察院的工作人员一边翻着关于四月的材料,一边步步追问。
四月绕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对方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笔挺的工作装一尘不染,英俊刚毅的脸上楞角分明,发型很时尚,吹剪得很有层次,短小的领带扎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劲儿,但他那精明、干练、果决的外表瞒不过四月这双特工的眼睛,这小伙子看似一直在盯着材料看,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可能是工作经验不足,第一次审讯职业特工,自信心不足,眼神出现本能的闪躲,第二,他可能经不起自己美色的吸引,不敢看向自己的脸,以免乱了心神,思维短路。
四月柔美的声音丝丝飘入小伙子的耳朵:“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小伙子愣了愣神儿,乖乖的把头抬了起来,慢慢看向四月,可是眼珠却还是飘忽不定,脸也渐渐红了起来,不知道这小伙子是过于腼腆,还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被人家窥探到了弱点而无地自容。
四月展颜一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