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接着介绍道:“这位是梅天,咸大在校生。”
常麟轻哦了一声,紧接着一愣,梅天?这个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刚趟进医院时,他就找人打听那小子是谁,他比公安局还先一步知道了打他的混蛋叫梅天,常麟猛然扭头,看到了那张让他恨得牙根直痒的可恶面孔,常麟的眼角不停的跳动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恼怒。
梅天不紧不慢的笑了笑:“人生何处不相逢,常少爷,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常麟运了半天气,突然间大笑了两声:“是啊是啊,好巧,你和一鸣是朋友?”
梅天笑了,常麟这是要找台阶下了,这小子也不傻,知道谁惹得起,谁惹不起:“算是吧,不过我主要是冲着焦姐来的。”梅天一句话透露给常麟两个信息,第一,我不很待见李一鸣,别用他来跟我扯关系,第二,焦春燕是我朋友,你别打她的歪主意。
常麟自然听得出梅天的意思,干笑了两下没再说话,浑身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来都来了,也不好马上抬腿就走,他是真有些怕梅天,这小子下手狠,而且打完他之后能平安无事的坐在这儿,这就是实力。
常麟自一到场,眼睛就被焦春燕的美貌吸引住了,根本没看其他的人,一听到梅天的名字,全部的注意力又落到的梅天的身上,到现在他还没发现常舒心坐在梅天旁边,梅天却有意的提醒了一句:“你们兄妹俩真有意思,坐在一张桌上跟互相不认识似的。”
李一鸣和焦春燕被梅天说得一怔,常麟也没反应过来梅天在说谁和谁是兄妹,常舒心先开了口:“能和他在一张桌上吃饭,我是看在焦姐的面子上。”
三人齐齐转头看向常舒心,常麟更是一愣:“舒心?你怎么在这儿?”
常舒心不接他的茬儿,直接问道:“焦姐恢复工作的事儿是你给办的?”
常麟被问得有些晕头胀脑:“什么恢复工作的事儿?”
李一鸣抢着道:“我早上跟你提的啊,春燕被停职了,我让你帮帮忙,把她的处分撤销了,不是你跟常书记打的招呼吗?”
常麟一拍脑门儿:“哎呀,我给忘了,得,我这就给我叔叔打电话。”
李一鸣傻住了,这是咋回事儿?焦春燕用怪异的眼光看了看李一鸣和常麟。
常舒心道:“不用了,我已经和我爸爸说过了,焦姐明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李一鸣脸胀得通红:“那个啥,你看这事儿弄得..”
还是焦春燕打了个圆场,端起酒杯道:“我再次谢谢大家的帮忙,没想到因为我的一点点小事,把大家都忙得够呛,我敬常哥和舒心一杯。”
常舒心笑道:“要谢你就谢梅天吧,是他死乞白赖的求着我,让我帮忙的。”
焦春燕笑眯眯的看了梅天一眼,道:“谢谢你,不过这杯酒我可没法敬你,你也有些过分,原来你早知道舒心是常书记的女儿,却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梅天笑道:“其实我也是昨天刚刚知道的,你要是不敬我酒更好,那你自己慢慢喝吧。”
“美得你,你也得干一杯。”
“凭什么啊?不敬酒还让我干,那就是罚酒喽?合着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还得喝罚酒?女人就没一个讲理的?”
常舒心拧了梅天一下:“你打击面儿也太广了吧?我们怎么不讲理了?”
酒桌上的气氛终于活跃起来,除了常麟像个傻子似的在那儿看热闹,李一鸣也很快进入状态,跟着一起说笑起来。
正在几人吃喝得热火朝天之际,一个不速的身影悄然间飘了过来:“呀,哥儿几个?真巧嗨。”
梅天等人抬头一看,这才叫人生何处不相逢呢,不,应该叫吃饭何处不相逢,怎么每次吃饭都能碰着这家伙呢?
常舒心轻轻碰了碰梅天:“他是谁啊?你朋友?”
梅天还未等说话,来人抢先道:“怎么?不欢迎我这老朋友啊?”
梅天马上站了起来:“哪能呢?我们正愁没人付酒钱呢,小古儿来得正好,服务生,麻烦再拿一张椅子,一套餐具过来。”
来人正是古书,这家伙也有些邪性,至少焦春燕是这么认为的,他好像个鬼魂似的,总能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飘到你的面前。这时候这家伙莫名其妙的跑到这儿来干嘛?按说应该是和朋友一起来吃饭啊,总不会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吃火锅吧?以焦春燕多年的刑侦经验和逻辑上来讲,古书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啊。
古书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一边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一边憨笑着:“今天身上不方便,改天一定请大家吃顿好的。”
“别,”梅天从来不惯着这样的厚脸皮:“我就今天给你机会,你可以立马回家给我拿钱去,今天我心情特别好,就想吃小古儿一顿。”
“小古儿?”常舒心笑得前仰后合。
古书嘿嘿干笑了两下:“古书,我叫古书,古诗的古,诗书的书。”
“我靠,”常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