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终于驶达了河豫省省会周正市,梅天黑着眼圈儿下了火车,身后还跟着一个“拖油瓶”,这一路上梅天根本没休息好,睡在他对面铺的常舒心是个话唠,没完没了的和他聊天,好像这一夜之间常舒心突然对物理知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梅天后来没辙了,打算用一些生涩难懂的东西让她知难而退,连普朗克尺度内部结构模型都讲了。
梅天还记得当时自己尽量讲得云山雾罩一些,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听不懂:“经典广义相对论的奇性不可避免,所以标准大爆炸模型中时空存在着零点,给了上帝一个容身之地。但是考虑到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一些基本量度,譬如长度和时间具有测不准性。”
没想到这妮子一样能插上话:“相对论里还有上帝的事儿呢?那你给我讲讲上帝,宇宙到底是不是他造的?”
“大姐,这是个比喻,比喻懂吗?”
梅天想想这一夜受到的非人折磨就只有苦笑,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己毕竟不是万能的上帝,否则他一定不会造出常舒心来折磨自己,梅天觉得经过这一夜的锻炼,或许自己的精神力会有所提高,和女人相处,对于男人来讲绝对算得上是一种修炼,一种生死般考验的修行。
周正前往少林寺还要坐长途汽车,梅天原本打算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的,因为常舒心这个意外因素,梅天现在累得连饭都不想吃了,只想找个地方先好好的睡一觉。
常舒心也累了,兴奋了一宿,这小妮子现在其实比梅天还困:“梅天,咱找个地方开个房间吧。”
“啊?”梅天脑袋这个大啊:“我也想省钱,但今天我豁出去了,倾家荡产也得开两个单人间。”
“去死,谁说要跟你睡一个房间了。”小妮子口没遮拦,说完之后自己也感觉不妥,不由的小脸一红。
梅天没空欣赏姑娘的大红脸,背着简单的行李,在路边摊买了两袋面包两瓶矿泉水,和常舒心对付了一口“早餐”,就近找了一家二十五块钱一间的招待所就住了进去。
梅天在常舒心的隔壁房间倒头就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咣当一声大响给惊醒了,梅天凝神一听,隔壁常舒心的房间里传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好像是床在晃动的声音。梅天大惊,青天白日的,不会有人干出这么丧天良的事儿来吧?
梅天慌忙起身,穿着衬衣衬裤就跑了过去,一脚将常舒心的房门踹开,只见这妮子一手扶着床头,一手费力的托着床板,正在那儿不停的摇动。
“你干嘛呢?”
常舒心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店老板闯进来了,扭头一看是梅天,慌忙道:“快把门关上,还不过来帮忙?”
梅天疑惑的关上房门,走过去帮常舒心扶住床头:“这床怎么散了?”
“我哪知道?二十五块钱的破房间,还能是什么好地方?我睡着睡着,这床一下就散架了,差点儿没把我吓出心脏病来。”
梅天低头看了看,原来这张木质的床有两处楔子坏掉了,这丫头睡觉肯定也不老实,没准怎么折腾的,把床给弄散了,梅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他选的这个廉价旅店:“还好还好,我小时候常搭积木,这个工作交给我来搞定。”
梅天还没等动手拼床,房门被轻轻敲了两声,也未等他们做出回应,店老板就将门推开了一条缝,探头探脑向屋里看来:“哎呀,你们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动作幅度那么大做什么?你看你看,把床都摇散了。”
姥姥!梅天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家黑店啊,敢情这是要碰瓷儿了。
“你不要乱说好吧?我一个人在这房里睡的,我朋友听到声音才赶过来的,你这是什么破床啊,自己都会散架的。”常舒心又羞又恼,居然被人误会她和梅天在房间里干那个。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警察,我才不管你们的那些破烂事儿呢,你们把我的床赔了就行了,这可是实木的。”店老板掐腰点指,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儿,竟摆出一副风月场女子的刁蛮相,真让人恶心。
“娘娘腔,你想讹诈啊?”常舒心怒道。
“你骂谁?你个小骚蹄子,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卖/淫****,你们俩一个也跑不了。”店老板也不是吃素的。
常舒心被气的小脸通红:“你说谁卖/淫?”
“你看你穿成那样儿,你不卖/淫谁卖/淫?”被店老板这么一说,常舒心才想起自己还穿着三点式呢,一对儿雪白的小乳猪从文胸里探出半边“胖脸”,最关键的是,她的下面穿的居然是个小小的卡通内裤,内裤上面还画着一个美女少战士,穿成这样面对两个大男人,虽然这个店老板都四十多岁了,什么都见过,而且他似乎还是个内在的女人,但是梅天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小伙子啊。常舒心呀的一声惊叫,掩着胸口蹲下身去:“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
梅天却微微一笑,动作奇快对着店老板的后颈就是一个手刀,梅天的手劲儿还是拿捏得比较合适的,店老板一翻白眼儿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快穿衣服跑路。”梅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