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尺脉微沉,按之而缓,命门火衰则阳气弱,”方志军不等陈继文同意,探手就搭到了陈继文的右手腕上,只两三秒的时间便道出了陈继文的脉相。
陈继文虽然恼怒,但碍着景向阳的面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淡淡问道:“那到底是什么病症呢?”
方志军微微一笑,脸上荡起一层戏谑之色:“不是大毛病,肾阳虚而已,不必用药,平时多食狗肉、羊肉、韭菜、泥鳅,食补即可。”
“哎呀呀,”景向阳一副对小老弟训话的样子,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道:“陈总这么年轻怎么就肾虚了?平时要多注意保养啊,肾是男人的力量之泉,忽视不得,忽视不得。”
陈继文暗自腹诽,先让你个“宁王”嚣张两天,一个要死的人了,我跟你计较什么?想到此节,陈继文心中的不快尽去,转瞬间就换上了春风般的笑容:“老景快坐下喝杯茶,站着干嘛?既然我这是小毛病,那咱们就不谈病情,说说军务吧。”
“哦?还真有军务要谈啊?”景向南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方志军不用吩咐,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欣赏起满墙的字画来。
“还是陈书记说吧,”陈继文客气的看向陈洛道。
陈洛点点头,谈起公事,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最近南都市的治安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重大案件接连发生,眼看春节要到了,现在警力严重不足,市局感觉压力很大,王局长想借用咱们部队的力量,在各国道、高速和重要的商业区设点,协助警方维护治安,大概需要两个营的兵力,老景你看..”
“王局长?哪个王局长?”景向阳装起了糊涂。
陈洛心中冷笑,原市局局长就是你老小子通过关系给提到省厅去的,当我们真不知道呢?装得倒是挺像的,好像对政界的事情不闻不问似的,这里坐着的都是东南军界的大佬,你装给谁看啊?
腹诽归腹诽,陈洛不可能把这些事摆到脸上,更不可能说出来:“呵呵,这个王局长啊,他是新上任的代理局长,公安部办公室主任是他的亲叔叔。”
“哦?看来王局长还是个年轻干部嘛,对工作有热情,对老百姓负责任,这很好啊,调用两营兵力的事儿我没什么意见,”景向阳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开始打起了鼓,公安局办案警力不足?恐怕没那么简单,虽然只是区区两营兵力,但也是千八百号人呢,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陷井吧?
感觉也没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了,景向阳起身告辞,陈洛也跟着一起走,他知道景向阳疑心颇重,自己和陈继文单独谈话被他撞见在先,要是他走了,自己还留下来,景向阳难免会想东想西,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陈继文将他们送到门口又客气了半天才回去,从陈继文家中出来,陈洛就拉过景向阳,“老景啊,虽说是党指挥枪,但这个党委书记一职让我有些不堪重负啊,以我的能力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运气了,所以军区里的各项事务,还是你和陈总多操操心吧,只要不出大娄子就好。”
“呵呵,陈书记太客气啦,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分什么彼此啊?”景向阳心中暗暗得意,算你识相,服软就对了,别学陈继文,敬酒不吃吃罚酒,“党政方面的工作还必须得陈书记来抓嘛,大家各司其职,工作才好开展。”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各自坐着自己的坐驾离开了。
“志军,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没有?”一上车,景向阳春风般的微笑就收了起来。
“宁王是谁?”方志军问道。
“宁王?你问他干嘛?”景向阳奇怪道。
“刚才陈继文心中暗骂你是宁王,”方志军道。
景向阳的目光阴冷起来,唐、辽、元、明都设有宁王,但最有名的非明朝第四代宁王朱宸濠莫属,正德十四年,宁王借口明武宗荒淫无道,起兵十万造反,历时四十三天便被平定,史称宁王之乱。
“他们俩还想了些什么?都说给我听听。”
“陈继文说司令是快死的人了,他不想和司令一般见识,”方志军有一说一,这就是他的工作,景向阳冷哼一声:“接着说。”
“陈洛和一些身份不详的人有接触,他们具体的谋划还不清楚,但这次调用两营兵力协防南都治安的事情就是陈洛和那些身份不详的人商议出来的,”方志军说道。
“不清楚?怎么会不清楚?你不是有特异功能吗?你不是会读心术吗?”景向阳有些恼火,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次调动两营兵力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方志军怒道:“你当读心术是万能的啊?人的心思是非常复杂的,别人明确的在大脑里想着的事情,我发功时才能清晰的获得他的想法,对于他藏在心里,在我发功时没有明确去想的事情,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时而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你让我怎么去读?有时候你自己在想什么事情突然被人打断了还会忘记呢,我在读心术方面的造诣已经是全世界最强的了,我读不到的信息,别人更是读不出来。”
“呵呵,志军,我没有怀疑你的能力,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