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依旧灯红酒绿,但气氛已不再绮靡,六七个保安慢慢向疯子围拢过来,东北美女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奋力的从已经傻掉了的疯子手中抽了回来,这时候已经不用她发飙了,她的男友正在这家酒吧看场子,这个不长眼的老货居然敢在这儿动手打她?看他今天怎么爬出去。
“兄弟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呵呵,呵呵,误会,误会,”疯子见越来越多的剃着寸头的年轻小孩儿围过来,赶紧开始说软话。
峰哥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心道,这老家伙哪来的啊?穿得跟下岗工人似的?打别人也就不说了,打我的女人?这事儿要不马上“严厉打击”,以后自己还用混了吗?“给我往死打!”
一声令下,两名站在最前的保安立刻就冲了上去,还没等人家动手,疯子抱着脑袋就蹲了去。
“我操,就这熊货还敢跑到这儿来惹事儿呢?”跑在最前的保安放下抬起的拳头,鄙夷的一笑,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打,给我往死打,”峰哥一见疯子的反应,就知道这家伙打了也是白打,在明山市,还没人敢在SexGirl闹事儿呢,一大半儿原因是因为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明山市公安局局长的大舅哥,那是白道上的事情,另一小半儿原因就是因为黑道方面有他峰哥在这儿坐镇,明山市的混混谁不知道武校出来的峰哥一套长拳刚猛狠辣?连当地武警部队的搏击教员冯三腿都对峰哥很敬重。
两名保安同时抬脚向蹲在地上的疯子踹去,脚还未等落下,嗖嗖,砰砰!两只酒瓶以极快的速度奇准无比的砸到两名保安的头上,在两人的太阳穴处爆成无数的玻璃碎片,两名保安都没吭出一声便仰面倒在地上,半边脸上血流如柱,一动不动了。
好快的速度,好狠的手段,这哪是打架啊?这一出手就想要杀人啊?峰哥心头一惊,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疯子身上,一时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另几名保安也傻了眼,众人纷纷四下观望想找出下黑手的人在哪。
梅天闲庭信步的走到疯子面前,伸手轻轻将疯子拉起来:“大哥,没事儿了,有兄弟在这儿,谁也伤不了你。”疯子见过梅天的身手,刚才被对方的人多势众吓得乱了方寸,竟把梅天给忘了,这时见梅天抬手间将两个保安“秒杀”,顿时挺直了腰板儿,“兄弟,不用给我面子,给我打,往死打!”
人家是峰哥,咱也是疯哥,疯子把峰哥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说完话,这老家伙居然从吧台上随手拿过一瓶洋酒,坐在高脚凳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众保安忙从腰后抽出橡胶棍,直奔梅天冲了过去。
“住手!”峰哥见梅天气定神闲的样子,知道遇着高手了,一时不知是惺惺相惜还是技痒,居然勃发了单挑的兴致。习武之人都不愿服人,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峰哥的名头在明山市没有第二号,也不允许出现第二号。
如果峰哥知道他眼中的这位高手从没真正习过一天的武,不知道会做什么感想。
“把桌子都挪开,”峰哥挥了挥手。
梅天也已看出了峰哥的意思,嘴角轻轻一提,道:“不用挪了,分寸之间见功夫,打烂了一张桌子,算我输。”
好狂啊!酒吧里不论是保安还是客人,心情都激动起来,谁不知道峰哥的功夫?敢在峰哥面前卖狂,这小子一定有些手段,从刚才扔的那两个酒瓶子就看得出来他手底下很硬,但敢说打烂桌子算他输,这个却没人信了,看来有好戏看了。
峰哥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别说打不打烂桌子,今天你胜了我,酒钱分文不收,我再送你一瓶拉菲,你拿回去给你大哥喝着压压惊。”
看看峰哥这气度,在道上也不是白混的,众保安的士气也跟着高涨起来,还没开打,叫好声已是不断。就冲这句话,梅天对峰哥也有了三分好感,不管人家是不是黑道的,就是比那个人民警察焦春燕仗义爽快。
梅天虽然说了大话,但他一点不敢小瞧了对方,真正的练武之人,速度和力量绝对比普通人强许多,甚至远不止是常人的两倍,中国武术中的螳螂拳练到化境,可以徒手抓住空中飞舞的苍蝇,要知道苍蝇的反应速度是正常人类的五倍,虽然峰哥习的是长拳,而且也远不敢称已练到化境,但他的速度与力量也绝不是普通人可比。
梅天与峰哥两人慢慢走到中央,每迈出一步,两人都万般小心,梅天一直用余光盯着峰哥的手脚,而峰哥是习武之人,更加专业一些,双眼盯住梅天的双肩。不论你是出拳还是出脚,出左拳和踢左腿时,必然左肩先行耸动,出右拳和踢右腿时,必然右肩先行耸动,这是人类身体的构造决定的,想克服这一点,没有二三十年的勤修苦练是做不到的。
两人场中站定,峰哥已是暗自坠腰沉肩扎开了马步,梅天只是双手负在身后,像是逛街一般悠闲,不像是要决斗,更像是要和小朋友玩剪刀石头布。
峰哥虽习武多年,但毕竟是年轻人,心浮气躁的火气还没磨平,眼见着梅天当着众人的面不把他当回事儿,心中已难抑愤怒,脚下用力一蹬地,人已蹿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