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这个地方便成了故乡。
城市不是很多人的故乡更不是归处,但是因为呆的久了,却因近似故乡而让人留恋。
高峰不喜欢这座坚硬的城市,因为他看不到人情味。
薛岳说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想出头,就要比谁的心更黑,手更辣。
潘小相觉得这个城市还好,晚上能看到星星,像小时候。
离开了烂尾楼的那天夜里,三人走在大街上,有风吹过,三人一起抬头看向夜空。薛岳说,我看到了我的未来是光明的,因为最黑暗的时刻咱们熬过去了。
潘小相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他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高峰说,我看到了梦想,虽然它很遥远。然后薛岳和潘小相就把高峰抬起来扔在了地上,一起骂他装逼。
高峰被扯动伤口痛的哇哇直叫,而薛岳和潘小相却不管不顾,等他从地上爬起来,薛岳和潘小相已经走远,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高峰就在后面默默的走着,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紧张过后满是欢愉。
薛岳和潘小相坐在马路中央等着高峰,高峰来到两人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三人相识一笑,吸了一根烟后便接着便搀扶着继续走路。
三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东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回到包公祠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潘小相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薛岳却兴奋的睡不着,跟在高峰的后面问什么时候去接收暗香。
“就这两天。咱们把伤养一下,不然到时候有咱们累的。”
“咋,还能有人找事?看老子不灭了他。”
“干事情别总打打杀杀的,多动点脑子。”高峰说着用手指了指头。
“你-大爷的,动脑子的事有你,我只动拳头。”
“现在别人都玩枪了!”
“是啊,被人都玩枪了你还站桩?”薛岳挖苦高峰道:“这次你差点害死老子,下次我按我自己的办法来!”
“行啊,你要是死了,别怪我不救你。”高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给薛岳后,高峰说道:“这里面还有二十万,你拿着吧,以后暗香是你的了。”
“操,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暗香老板是你,咱们三个,老大还是我。”
“得,懒得给你争。”薛岳说着见高峰开始站桩,就向屋内走去:“我睡觉去了,老子这一觉要睡到自然醒。”
听完薛岳的声音,高峰笑了笑,没有吭声。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高峰收了站姿,然后就给顾老头打了电话,得知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后,顾老头说中午回来,高峰说来一句好,而后就开始收拾包公祠。
中午高峰和顾老头一起吃饭,白玲珑作陪,本来高峰要叫潘小相,但是白玲珑见潘小相全身上下都是缠住绷带,并且睡的跟死猪一样,就没让高峰叫潘小相。
三人在包公祠外的富源酒楼包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饭菜,席间高峰和顾老头喝了一瓶二锅头,白玲珑也喝了一瓶啤酒,通过察言观色,高峰发现白玲珑神智好了许多,不由的松了口气,为此,高峰对顾老头心存感激,抢着结账,588,挺吉利的数字。
接下来的两天,高峰一直呆在包公祠内养伤,倒是没有什么人来找麻烦。薛岳在第一天睡了十二个小时候后,就出了包公祠直奔暗香,然后一直在暗香里呆着,不知道干着什么。潘小相这两天比较幸福,有白玲珑在身边,吃的好,睡的好,体重明显又增加了些。
顾老头每天还是躺在太阳底下晒着太阳,高峰与顾老头沟通过,想让潘小相跟着顾老哥学点东西,顾老头倒是没有拒绝,高峰就给潘小相说了一下,潘小相倒是认真起来,每天端茶送水伺候着顾老头,俨然已经把顾老头当成了自己的师父。
白玲珑回到了学校,不过很快又从学校搬了出来——她想休学。
关于这个问题,潘小相强烈反对,最后白玲珑无奈,只得回学校继续上课,只是每天上下学潘小相都会接送。晚上的时候,白玲珑会住在包公祠,和潘小相并不在一个房间。
看着潘小相的样子,高峰总是笑着摇头,却什么都不说。
爱,应该是这样相濡以沫的吧?
这天,高峰把包公祠的工活干完,就接到了薛岳的电话。电话里薛岳让高峰去暗香,说傅抱琴找他。
挂了电话高峰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正是该吃中午饭的时候,想了想,高峰叫上潘小相,拦了一辆车就向暗香赶去。
暗香大门大开,薛岳一个人蹲在门口吸烟,在他的衣服袖子上还有一点血迹。
“什么情况?”看到薛岳这个样子,高峰有些意外。
“小事。”薛岳说着站了起来:“你上楼吧,傅抱琴等你呢。”
“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傻-逼一下!”薛岳说着挥了挥手:“你上去吧,事情我已经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