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你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开往东北的火车上，潘小相看着外面的夜色略带深沉的说道，说完他伸手摸了摸车窗，有雨水溅在车窗外面，用手一摸窗户，就能留下浅湿的痕迹。
“我早晚要建一条贯通这个城市的马路，以我的名字命名。”薛岳看着远离的城市一脸的不甘心。
“别装-逼了，想要牛-逼就好好的活着，给那些傻-逼瞧瞧咱们离开朱仙镇可以活的很好。”高峰闷着头吸烟接了一句。
“我要名扬四海，我要出人头地。”薛岳似乎没有听到高峰的话，只是扬起了拳头，一脸的豪情壮志。
“你要当大傻-逼没人拦你。”潘小相在一旁嘟囔这说了一句。
“喂，我说潘小相，怎么说话呢？你别忘了小时候你去偷西瓜被抓，要不是老子偷家里的钱捞你，你屁股上非得挨钉子不可。”
“操，薛岳，你还有脸说，是谁把别人地里的西瓜用钉子全部扎了洞？你捞我？你是害怕我把你招出来吧？”
“……”
“没话说了吧？被我说中了吧？还记得那次不，你把女厕所的砖挖了说看女人的光屁股，结果自己掉进了粪坑里。”潘小相火上浇油的说道。
“你怎么还记得……”
“我能忘么！你偷看女生上厕所，让我帮你防风，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真傻啊。对了，还有一次，你非要拉着我比谁尿的高尿的远，结果风一刮，老子尿了一肚子。”想起小时候，潘小相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我说，你就是个坑爹货。”
“谁让你肚子那么大，再说了，是你自己傻-逼好不好？”
“我傻-逼？不知道那个傻-逼掏鸟窝掏出蛇吓的从树上摔下来差点没命的？”
“我就知道蛇是你放的！故意坑我是不是！奶奶的！”
“我说你俩能不能消停会？”高峰打断了两人的对骂：“和你们两个在一起，老子烟都不敢吸了。”
“峰哥啥意思？”潘小相一头雾水的看向薛岳。
“害怕吸烟把你个草包点着了呗。”薛岳说着跟着高峰走去。
“说你的！”潘小相看着薛岳的背影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也从桌位上离开。
车厢门口，高峰点了根烟，看了一眼薛岳和潘小相：“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花一毛钱买的包冰袋么，在角那咬开个口，叼着能喝一下午，然后吹起来，放地上使劲踩爆，现在想想，那才叫生活啊！”高峰说着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涩。
听完高峰的话，薛岳和潘小相都沉默了起来，思绪被高峰拉倒了小时候穿着开裆裤在大街上晃悠的时光。
那时候，他们一起光着身子在河里摸鱼，一起玩玻璃球，一起打魂斗罗，一起学鲁迅在课桌上刻早字。那时候，他们追逐着踩彼此的影子都很开心，那时候……他们没钱，却很快乐。
“小相，还记得小时候的梦么？”烟吸了一半，高峰看着潘小相说道。
“记得啊，和心爱的人一起浪迹天涯，高兴的时候跳跳舞，不开心的时候骂骂人，等老了就住进深山老林里，渴了就喝点溪水，饿了就吃点野果，闲了就爬爬山，对了，还要养几个松鼠，喂几只白鸽……”潘小相说着一顿：“扯远了，峰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呢？”高峰没有回答潘小相的话，而是看向了薛岳。
“我啊？”薛岳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我小时候想的简单，只要能吃饱有的玩就够了。现在想想，操，还是有钱吧，有钱什么都有了。”
听到薛岳的话，高峰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烟扔到地上，他抬手搂住了薛岳和潘小相的肩膀，看着车门玻璃上三人的倒影，高峰笑着说了一句王图霸业风雨中啊。
车窗外，雨，更大了。
夜，更深了。也，更黑了。
一年前。
“今晚上不醉不归，即使你喝醉了，老子也要让你吐醒。”东三省的一个小酒馆外的夜市摊，薛岳拿着酒杯对着高峰说道。
“不醉不归！”潘小相说着举起了酒杯。
“喝！”高峰喊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对着夜空的他仰起脖子闭上眼拿起一瓶二锅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高峰的样子，薛岳一愣，把手里酒杯里的酒喝干后，他也拿起一瓶二锅头仰起头喝了起来。
“操，谁怕谁。”把酒瓶子里的白酒喝干净，薛岳擦了擦嘴角说道：“老板，再来两瓶牛二！”
看着薛岳的样子，高峰骂了一句**！
潘小相本来也想喝，但是看着高峰和薛岳的样子，他又把酒杯放了下来，薛岳瞪着潘小相问道：“你咋不喝！”
“你以为我不想喝！”潘小相抓了一把花生豆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奶奶的，我要喝醉了，谁照顾你俩？”
“小相，今天你照顾我们，以后我们照顾你。”高峰说完哇的吐了出来，那边薛岳见高峰吐了，胃里一阵翻滚……最后，两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