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基地提醒杜文成的那样,改变历史有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杜文成改变了外‘蒙’的现状,历史就反过来给了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左参谋长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在他36岁的这一年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杜文成之所以将左参谋长调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避免他在明年牺牲在日本鬼子的枪口下。可是他的好心反而让这位赫赫有名的八路军副总参谋长的牺牲整整提前了半年。
造化‘弄’人,生死天定,杜文成对此的反应除了愤怒之外就是感伤,这种感伤陪伴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消除,甚至影响到他后来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不明底细的人对他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惧,但他自己却对只能用形而上这个第一哲学才能阐述的命运这个古老命题,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一九四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晚上,也就是左副参谋长遇难的当天,杜文成亲笔撰写的《悼左权》的纪念文章就发表在国内几乎所有报刊的号外上,与此同时,他还在媒体上高调宣布了外‘蒙’自治区临时委员会的决定:从即日起取消外****·立地位,并向国府递‘交’申请回归的请求;外‘蒙’首府库伦即日起更名为左权市;外‘蒙’自治区临时政fu严正声讨苏俄政fu的法西斯行径,并且正式授命先遣军开展对苏俄的军事行动。
二十三日午夜,米国政fu收到了莫斯科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大轰炸的消息,莫斯科所有标志‘性’建筑全部被夷为平地。正在米国访问的苏俄外‘交’部长莫洛托夫紧急求见米国总统,希望就莫斯科被炸一事与米国政fu展开紧急磋商。
苏俄在二十三日上午轰炸了库伦,杜文成在第一时间就宣布了报复行动,当天晚上莫斯科就遭到前所未有的轰炸,这一连串的事件立即引起了世界上所有新闻媒体的注意。
德国《海通社》全文发表了杜文成的文章,并在社论中高度赞扬了杜文成对莫斯科的报复行动,社论的标题引用了圣经中的一句话——《以命偿命,以牙还牙》。
英国的路透社,美国的合众社、美联社,法国的哈瓦斯社,以及英国的《泰晤士报》,美国的《纽约时报》、《时代周刊》,法国的《巴黎日报》等设在重庆的新闻机构争相报道了这件事。这些报道虽然在内容上大同小异,但在观点上却是各有不同。
英美主流报端在对库伦惨案深表遗憾之外,还隐晦地谴责杜文成不顾大局,致使事端复杂化和扩大化,而一些中立报纸则纷纷谴责苏俄仗势欺人的强盗行为,只是从整个战局出发还是希望杜文成能够克制这种很可能导致战争扩大化的报复行为。
杜文成看过这些报纸后大为光火,反正强盗闯入的不是你们家是吧?反正遭受损失的不是你们家是吧?所以你们才口口声声的大局为重,所以你们才一边喊着维护和平,一边拼命地向‘交’战双方出售武器,杜文成恼怒之下再次下达了轰炸莫斯科的命令。
四月二十四日下午,杜文成派出的三架战略轰炸机又一次光临莫斯科,冰雹似的常规炸弹再次横扫了莫斯科,克里··宫在这次空袭中被彻底地炸成了莫斯科内湖。
二十四日晚上,美国驻华特命全权大使高思、英国驻华特命全权大使卡尔爵士、苏俄驻华特命全权大使潘友新、国府军政部长何应钦、外‘交’部长宋子文乘专机抵达长治,二十五日上午,米国国务卿雅科夫·马丁和正在米国访问的苏俄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同机抵达长治。
在一九四一年的最后一个月,长治成为了全世界关注的中心。
二十五日上午的谈判完全是一面倒的施压,苏俄叫嚣着要对国府和杜文成进行全面的报复,英美一边谴责杜文成草菅人命,一边暗示不排除联合对付杜文成的可能;国府的官员则是在大义方面入手,不断劝阻杜文成以大局为重,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重。
英美等国的丑恶嘴脸让杜文成更加恼火,他一气之下掀翻了谈判桌,并且在午后出动三十多架轰炸机和五十多架歼战斗机,对苏俄的史太林格勒、列宁格勒进行了战略轰炸。杜文成事后公开宣称:“在苏俄政fu没有就轰炸库伦一事做正式道歉之前,先遣军不会停止对苏俄军事目标的毁灭‘性’轰炸。”
在杜文成第五次大规模轰炸莫斯科、史太林格勒、列宁格勒后,四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英美、苏俄以及国府的外‘交’部长再次找上‘门’来,苏俄外‘交’部长几乎是流着泪恳请杜文成收手,不要再对莫斯科、史太林格勒、列宁格勒进行轰炸了,杜文成的前几次轰炸还好说,毕竟都是常规炸弹,可是后来的高爆弹、燃烧弹和云爆弹就让史太林睡不着觉了。
十一月三十日,苏俄政fu正式在《消息报》上刊登了道歉文章,文章声称:由于苏‘蒙’边境受到来自‘蒙’古人民军的‘骚’扰,苏俄军队采用了错误的情报进行了错误的反击,致使库伦方面‘蒙’受巨大损失,苏俄政fu愿就此事向‘蒙’古自治区临时政fu做正式道歉。
杜文成的军事行动停止了,双方的谈判却仍在无休止的扯皮中。长治方面提出的归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