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看到那家小吃店了吗?里面很小,人又不多,只要你抓住机会就行。还有边上的那辆车你一定要记住,你得手后坐它离开重庆,你剩下的报酬也会放在车里。”一脸痞子像的胡少亲随对身边的秃发男子说着。
“目标是谁?”身穿条纹西装的秃发男子话不多,但每句都问到节骨眼上。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现在先给你找个地方落脚,动手的时候会提前通知你。”
和老五分手后,胡少亲随快步走进了一家酒楼,胡少正在这里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消息。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事情成了。少爷,你找的这个人能行吗?到时候别把咱们给卖了。”胡少亲随有些担心地说。
胡少也是被龙三公子逼的无奈,这一千块现大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时半会的还真难凑齐。朋友圈里的人都被他借钱借怕了,胡少虽然还不至于混到借钱不还的地步,可老是这样借来借去的总会让人觉得心烦。现在到了真正用钱的时候才知道“狼来了”的后果。
既然借不到钱又贪图龙三手里的另外两千块大洋,走投无路的胡大少爷只得冒一把险。他冷笑着说:“这个人信不信得过我也不知道,只要他能把姓杜的干掉就成。哼,想赚本少的钱可不那么容易,这两天一定要把那辆破车改装好,到时候……哼哼。”
胡少在和亲随密谋的时候,老五却出现在一家酒楼的包厢里。再叫了一些酒菜以后惬意地自斟自酌起来。不久后又有两人来到这个包厢,其中一人仔细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另外一人却警惕地守在外面。
“他有没有怀疑什么?”来访的人问。
老五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我看他们对我也未必就安什么好心。”
来访的人笑道。“你管他那么多干嘛,只要目标死了你的任务就算完成。到时候警察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上面只是需要一个交代,一个替死鬼。你放心了,后面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不会难为你的。”
老五有些生气地骂道:“那个小子实在是抠门,一分钱定金都不给就想让我帮他杀人,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我傻。”
“行了,你又不缺他那几个钱,咱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这几天我们都会在暗处跟着你,估计那小子也会派人盯着你不放,自己小心。”
老五不耐烦地说道:“走吧走吧,别耽误我喝酒。”
委员长官邸,
“你的情报准确?”委员长皱着眉问道。
戴笠小心翼翼地回到:“学生不敢欺瞒校长。”
委员长心情沉重地在房间里踱着步,最后还是怅然一叹道:“这个,我知道了。祸福无门,自招而已。让你的人全部撤离吧。”
戴笠走了,委员长却神情复杂地看着戴笠留下来的情报久久无语。自己选的这条路也许从根本上就是错的,延安虽然艰苦,但却民心所向,朝气蓬勃;长治虽然狭小,但却秩序井然,欣欣向荣。国统区为什么就做不到这一点?还不是因为……
他拿起毛笔,终究还是在那份情报上批下了两个字——销毁。
曾家岩50号,周先生一手拿着一份情报,一手拨打着电话。
“叶总长吗?我是周el。我想知道一件事,若果发生紧急情况,你那里有多少战士可以派出去执行任务。”
“副主席,我们这儿是八路军办事处,不是八路军总部啊。”
周先生加重了语气说:“建英同志,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红岩村13号,叶总长也明白了可能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否则的话周先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副主席,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排的战士可以临时调用。”
“好。让他们马上集结,随时听候命令。”
放下了电话,周先生又写了一封电报交给工作人员:“马上电告延安,请求中·央指示。另外,立刻派人联系杜文成,提醒他小心防范。”
自从吃了沈涵阳给他点的那碗重辣重庆小面以后,杜文成还真得好上这口了。那口感筋道,味道浓郁,麻辣鲜香的重庆小面,真不愧是山城一绝。每天早上要是不过来吃上一碗的话,这一整天都觉得没吃饭似的。
至于沈涵阳所托之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以梅岚的能量只需漏一点口风,为了讨好这位可以直达天听的女人,下面的人立刻采取了行动,对这条街上的所有袍哥、混混一一进行了警告。
这天早上,天空下起了小雨,杜文成正犹豫着是否还要出去吃那碗重庆小面,梅岚却打电话来约他雨中游赏歌乐山。杜文成明知道这是个馊主意,可还是应承下来。反正都要出去,他也就不再纠结吃与不吃那碗重庆小面的问题了。
打着一把雨伞,杜文成不紧不慢地走出家门,一边欣赏着雨中的嘉陵江,一边向沈涵阳的那间“山城老面”走去。
“观查者,情况有些不对,一直跟着你的那些人今天全都不见了。你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