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铁狮子胡同,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平田正判(少将)参谋副长对比着手上的文件,在地图上勾画出一个个黑色或者红色的箭头。从地图上看,代表着日军的红色箭头从浑源到阜平;从寿阳到武乡县从南到北几乎在山西拉开一个大网。
可是还有更多的黑色箭头从沁源到和顺;从井陉到原平;从五寨到涞源。。双方的力量彼此掺杂在一起,你攻击我我攻击你的,整个山西乱成了一锅粥。
“平田君,交城那里的情况有什么进展吗?”
“参谋长阁下,从目前得到的情报上来看,八路军攻击我交城、文水、汾阳一线的意图明显,不过是牵制我太谷和平遥皇军对榆社等地的扫荡。交城守军如无意外,其损失将会在我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嗯。午后我们在研究一下长治的情况,司令官阁下已经对我们失去了耐心,我们要尽快拿出一个剿灭长治的计划,以打通西出郑州,南下洛阳的通道。”
“司令官阁下到。”
两个人正在谈论着剿灭长治的计划,华北方面军最高长官多田骏来到了作战室。只拿北方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真不知道关东军是怎么度过这个冬天的。多田骏一边在在勤务兵的帮助下脱去大衣,又摘下手套使劲地搓着冻得通红的脸,一边在心里埋怨着只拿北方的寒冷天气。
“有长治方面的最新情报吗?”
参谋长笠原幸雄少将急忙答道:“我们刚刚收到长治机场的情报分析:只拿杜文成并没有对我们留下的长治机场进行任何改建,也没有增添雷达设施。在昨天晚些时候,长治机场又进驻了一批可疑目标,因为目标区域无法靠近,我们的人还没有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多田骏没有接参谋长递上来的情报,反而看着地图沉思着说:“长治机场有多少部队守卫?”
“情报上说应该是一个营。”
“一个营?长治机场有那么多可疑目标,又没有雷达设施辅助,其周围又在乱战之中,怎么会只有一个营的守卫?”
“自从杜文成空袭太原,石家庄后,我们一直坚持实行司令官阁下制定的迷惑战术,以懈怠杜文成对我们的警惕之心。从现有的情报看来,杜文成应该是坠入了我们的计划之中。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现在正是我们收割战果的最佳时机。”
“杜文成拥有的战争机器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我们的这个计划一旦失败,你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我们华北方面军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杜文成其人心狠手辣、眦睚必报,帝**队上次的教训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
笠原幸雄和平田正判对视了一眼,“司令官阁下,我们认为。。”
“不要说了,在你们没有拿出稳妥的作战方案之前,我是不会贸然批准你们的计划。诸君,努力工作吧。”
长治,先遣军师部。
“师长,这一次听从了你的建议,我们共招收了三千多人的新兵和一千五百人的警察部队。可是我们的财政收入却出现了赤字,下个月的军饷只能靠师长你了。”白云生愁眉苦脸地说。
“这么快就没钱了?”杜文成叹了口气:“看来这倒卖军火的事儿还真是缺德啊,这不义之财可谓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了,莫斯科来的人走了没有?”
“还没呢,他们说一定要见你一面才好回去交代。我就弄不明白,你把这军火东卖西卖的也没见你讲什么仁义道德,怎么就不愿意和莫斯科打交道呢?他们的卢布不值钱?”
“这事儿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不是我不卖他们军火,而是不到时候。现在卖给他们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弊大于利,明年吧,明年开春儿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明年开春到现在也不过是三四个月的时间,这有什么区别?”白云生不解地问。
杜文成一愣,这才想起马上就到41年了。他有些尴尬地挠着头说:“呃,现在不是还没过新年嘛。”
白云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师长军务繁忙,忘记了时日也是有的,不过这话也就在这里说说罢了,传了出去难免惹人笑话。”
杜文成那里还敢狡辩,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自从莫斯科驻华特命全权大使潘友新离开长治以后,很快就截获了长治和德国人交易的情报。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的交易内容,但凡是有利于德国人的事情一定会损害苏俄人的利益。史太林的咆哮已经震动了整个莫斯科。
在对延安施压后没有得到预想的效果,史太林转而以终止援助为由,想利用重庆的委员长挟制长治就范。委员长打仗虽然不是很在行,玩弄权术却是个中高手。现有的国际形势越来越向国府有利的方向发展,米英两国政府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拉拢委员长坐上欧洲那艘四处漏水的破船。在这个待价而沽的关键时刻,莫斯科的那点援助已经完全不放在委员长的眼里了。
莫斯科施压未果,心里虽然极不舒服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回过头来继续对杜文成软硬兼施。如果是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