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你又一次错过了完成任务的机会。”
“任务?如果不是为了任务你大概也不会想起我这个所谓的观察者吧?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有别于动物吗?因为我们有思想有感情,有思想的人类绝不会像动物那样受本能所支配,也同样不会受冷冰冰的机器所支配。听懂我的话了吗?”
送走了老总一行,杜文成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收到基地的信息。他脱掉外套把自己扔到床上,又点了一支老总带来的香烟抽了几口,这才冷冷地说。
基地沉默了好久才回答:“观察者,你的语句很复杂,我需要仔细分析后才能回答你。”
‘随你便吧,我要休息了。”杜文成不耐烦地说。
在长治的那次受伤,让杜文成一直对基地耿耿于怀,对基地所谓的支持也有些心灰意冷。生死存亡之际都不见基地对他有半点的支持,那么,基地之于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做一些基地不便做的事情?这不是杜文成所希望的。
“基地不是万能的,你上次的遇险只是一次例外。”
“你偷窥我的**?你竟敢扫描我的大脑?”杜文成大吃一惊,手一抖险些把烟头仍到床上。
“我很抱歉,观察者。在必要的时候,我需要了解观察者的所思所想,以判断事态的走向。这是经过终端程序授权的。你无权拒绝。”
杜文成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地咆哮着:“不行!我不允许!”
“观察者,我很抱歉。你无权改变这一程序。”
杜文成简直给他气疯了,我竟然无权拒绝一部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随意地扫描我的大脑,随意偷窥我的思想,这他妈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忍受不了这种明目张胆的侮辱,更接受不了基地把这种侮辱当作理所应当的那种态度。一直趴在床里的小玩儿闹,不明所以地看着牠的主人对着空气在大喊大叫,便也时不时地配合着主人汪汪地叫了起来。
“道歉!立刻向我道歉!”他红着眼睛叫道。
“观察者,请你冷静。这是终端。。”
“我知道你扫描我的大脑是经过授权的,所以我无权改变。我也知道你偷窥我的思想是终端程序决定的,所以我无权拒绝。那么请问,什么是我可以改变的?又有什么是我可以拒绝的?哈哈哈,想不到我杜文成竟然混到这种地步。”
他惨笑着走到衣挂前,抚摸着挂在上面的配枪,决然地说:“既然我什么都不能拒绝,什么都不能改变,那我就拒绝我能拒绝的,改变我能改变的。
现在,我杜文成拒绝再活下去,我杜文成要改变我还活在这世上的事实,就让你扫描着我这颗烂如西瓜的头颅好好地玩吧。”
他猛地拔出配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
“呯。”
一道光柱突兀地从天而降,准确地击飞了杜文成手中的枪。也将小玩儿闹惊吓得对着空中狂吠不止。
“为什么?我连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都没有吗?”杜文成捧着受伤的右手,冷冷地问。
“观察者,你冷静一下,先处理掉枪声引来的麻烦。”
“老沈,老沈,发生了什么事?”吴良平和三四名特战队员匆匆地跑来,一见杜文成右手受伤便焦急地问道。
杜文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说:“有一名刺客,被发现后打伤我跑掉了。”
吴良平上下打量着杜文成,发现他除了手上有伤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这才转身命令道:“立刻封锁营地,全体集合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特战队员认真地检查了棚顶上的孔洞,又要去检查杜文成那把还仍在地上的手枪,杜文成生怕他们看出什么破绽,急忙拦住道:“你们快去集合所有队员,去营地外面搜索刺客可能留下的痕迹,不管是进来还是出去的,尽快查清刺客的底细。”
惊扰了战士们的休息,杜文成实在是过意不去,可又无法解释和说明,只好带着深深的歉意在吴良平和李秀娟的陪同下,来找总部卫生员小米。
因为老总走得匆忙,一时顾及不到随同前来的工作人员,只好让他们暂时留在独立团里。小米和总部文工团的几位女战士一直住在李秀娟隔壁的几间屋子里,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士们已经将他们这些非战斗人员保护起来。
小米看到沈团长流血的右手,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她解开杜文成胡乱缠在手上的衬衫,查明了伤口,发现只是一些擦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奇怪地问:“你的手怎么弄伤的?这不像是.”
杜文成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故意生气地说:“你这丫头就知道唠叨,还不快给我止血?”
旁边的文工团员一见没什么事儿了,立刻就活跃起来。一人嘻嘻地笑着说;“沈团长,你怎么知道她叫丫头的?我们总部首长们开始也是这样叫她。后来惹她不高兴,就改叫米小丫了。”
杜文成差点儿笑喷,米小丫?怎么不叫米老鼠?小米却不干了,她撅着嘴、好看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