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站在石崖上的高林双手抱头四处摇晃,发出一声声痛呼!仿佛下一秒他的头就要爆炸了一般。
“啊…”
一阵阵冷风拂过,疼痛如石头击打在水里,荡起的涟漪,一波又一波,越来越痛。
每当有一股寒风袭过,高林整个身躯就会由内向外升起一份热流,仿若有火在体内灼烧,火势凶猛,有起无落。
整个人由初始的口干舌燥,经过一冷一热的夹击,慢慢转向身体颤动不已、可谓是痛苦万分,可他依然咬牙忍痛。
直至热炎熏上脑海,才双手用力捏着欲要爆裂的脑袋颤声哀嚎,额头上的冷汗夹杂着点点血味,泛红一颗颗爬出,他整个人也步履维艰的移动着。
一拂一荡,天动地变。
……
“你这恶魔,你这折磨人的怪病终于来了”这恶魔整整折伴了高林六十年,每年冬天并会如期而来,他都会发一次高烧,去年就因为发高烧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对于一个每次高烧都不下于42℃、渐渐上升,却又只会折磨一天的怪病,也只有“恶魔”二字相符。
这怪病一样随着高林逐渐成长,根本没法医治,只要忍过一天便会相安无事每年冬天都会来一次,就如恶魔附体一般,让高林生死难耐。
高林逐渐摸清了怪病来去的一些套路,这怪病和风寒无异,只要在冬天寒冷潮湿,寒风侧骨之地便能引来,加上如今高林年老体弱,怎能受的了如此逆境。
明摆着,他是故意把自己往死里面推。
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现如今他身为一个资深的考古学家,早已远界文明,说他是考古界的领头羊也不为过。他三十五岁就已经达到专家级别了。二十三年前,也就是他四十五岁的时候,他利用自己的地位、人脉向国家申请把圆角山列为了考古区,文化古迹保护区,也因此圆角山一直保持着自然地渐变。
只是苦于,每次见到圆角山,就会勾起那一段段苦涩的记忆,这些记忆如无数画面在高林的脑中闪现,却是半点也找不到关于一百六十年前神秘莫测的黑、白袍两位老人留下的踪迹,还有一点干俊的消失和他们也有着莫测的联系,太多的无奈让他只能感叹岁月无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年迈的高林,只为探寻圆角山奇遇之因,花了他整整一生的时间,至今未娶妻生子。
高林深知今年的高烧病肯定逃不过了,并请求好友如果今年他病逝了,并把骨灰洒遍圆角山。
就在今晚他做出了一个无悔的决定,既然自己探索不到一百六年前的秘密,那么死也要死在这个沉睡百年的石崖之下。
有时高烧过后,高林都会想起对他疼爱的爹妈,才知道为何每年万般艰辛都要为他缝制一件棉衣。
还会想起那把抱了五年的大木刀,也许大木刀真如他老妈所说并非凡物,真能压制高烧病,想起老妈常说他生命中的一位救命恩人,这个还要从他出身说起:
高林的老妈常说他一出身就多病,多次差点就没命了。当时由于医术不发达的缘故,又加上生活在个小山村,他老爹背着他四处寻医,几乎把当地能找到有名的老中医都问了个遍,所有的中医都说没治了,小孩发这么高的高烧,就算出现奇迹治好了,可能长大了也会是个白痴,脑袋早被烧坏了。
在他父母心灰意冷之时,他们村里每过七天都会有一场集市,这种集市在他们那里叫赶街。一个身穿灰色衣袍,草鞋的老人,在大街上摆地摊,卖草药。
老爹老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把他抱到街上给老人看,老人把他接到怀里抱着,呜呜哇哇,手脚乱踹的他又哭又闹,
老人不以为然的拿起一把铁勺,舀了一勺如蛋黄般的东西,捏开他的嘴,就往他嘴里喂了进去,喂下去之后他既然不哭不闹了,还咯咯的笑个不停。烧也退了,就这样捡回了他一条命。
不过在他两三岁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发高烧,只是退烧也很快,容易治疗,就在他三岁的时候他爷爷去世了,他爸爸在他爷爷的床下发现了这把通体泛黄古朴的大木刀,才把大木刀给他玩,从此之后就再也没生过病了,一直到八岁他在石崖下沉睡。
沉睡一百年醒来以后大木刀不见了,从此他每年冬天又开始了发起了高烧,刚开始还容易治疗,多喝点水,吃点退烧药就相安无事了,也没多在意,只是这高烧一年比一年严重,慢慢的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却是无可奈何无法根治,以至于今晚上会如此:
……
“啊,你这恶魔整整折磨了我六十年,今日便借你与我同睡,永远埋在此地,也不算孤寂了,哈哈哈哈”。
疼痛的声音依然在石板上回荡着,高林步履蹒跚的从石板上移动着,企图钻进已经被树木,杂草掩盖的山洞里,准备把这个他沉睡百年的地方当做埋葬自己的坟墓。
“咯”“啊”!的疼痛声音,越来越小声,似乎被他压制了下来,他紧闭双唇,咬着牙忍着那疼痛的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