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黑夜,在黑夜里我和扳子凭着感觉一路走着。在我们走的很累又暗自觉得离目的地很远的时候,我们一致觉得需要打一个车,最好还是一辆便宜的快车。在扳子摸完自己的口袋,并把我的口袋摸完一遍之后我们都打消了要打车的念头。扳子不无失落的说,妈蛋,没有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穷。
我说,是啊。
扳子说,那我们还是继续走吧。
我扶着墙说,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我实在走不动了。
扳子说,可是我们离家还很远啊!
我说,扳子,我们到哪了?
扳子四处瞅了一眼,然后也同样扶着墙说,妈蛋,我们还在小巷里。
我说,我们怎么还在小巷里啊,我们不是已经走很久了么?
扳子说,妈的,我哪知道,估计迷路了。
我说,一个巷子也会迷路啊?
板子说,这不是黑夜么,黑夜都会迷路。
扳子说完,我们纷纷坐下,靠着墙,摊着腿。我们之间没有说话,扳子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正躺在床上,扳子睡相很丑,四肢掰开,面容奇形怪状。我忙摇醒扳子,说,不好,被绑架了。
扳子醒来,也不理我,也不看我,坐直身子,看着墙壁。我说,不好,被下药了。说完,扳子说道,我突然觉得今天脏话讲的有点多了。扳子说完,又倒了下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趴在床上眯着眼睛观看着周围。在我没有看到扳子以后十分惊恐,害怕他已经被某些犯罪分子抓去。当时这个地方有一群犯罪分子,十分嚣张,专门割肾,说是要劫富济贫,我们实在不能明白割肾和劫富济贫有什么关系。但我们都很害怕,提心吊胆,害怕在不知道的一天自己就无缘无故的去济贫了,济贫并不可怕,问题是好像我们也是济贫的对象。我想到这个,十分担心扳子,因为扳子这人长得有点富人像,扳子本人并不怎么富裕,但是从肚子上面看就比较富裕。这时房间里走进来一个人,我慌忙把眼睛眯上,假装还在熟睡。这时我听见扳子说道,怎么,还不醒啊,可以走了。
我听完,猛地窜起来,看着扳子说,这是哪?
扳子说,茶馆。
我说,我怎么在这?
扳子说,我也在这。
我说,那你怎么在这?
板子说,我们不该在这,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走了。
一路上我向扳子诉说了我如何紧张害怕他被人割去肾这件事情。扳子听完哈哈大笑,说,你把世人都想的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