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你怎么能够信口雌黄,败坏我的名声呢。”卢云洲阴沉了脸,脑袋嗡嗡作响,自己给豆豆送礼所求之事,哪里是能在这等场合信口开河的。“亲家,你莫不是喝多了。”这个该死的云义,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这等机密都往外瞎嚷嚷。
歘,整个宴客的厅堂,顿时鸦雀无声起来,这可是九皇子的寿宴,来的能是一般的人物吗?人们顿时就都把耳朵给支楞起来了,大新闻。这恐怕会是关乎东风哥压倒西风或者西风压倒东风的大事儿,可不能漏听一个字儿。
要是明白事儿的,听了这个台阶儿,一定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明白怎么下了。可是云福不是啊,他从来都是看热闹都嫌火小的主儿,而且还人来疯。
一听卢云洲说他喝高了,当时就蹦跶起来了,袖子一挽,眼睛一瞪,“亲家,我没喝高,你看我还能蹦这么高,清醒着呢。
亲家你不用怕,云豆这个小王八羔子就是欠揍,我给你做主,她要是敢赖账,我就替你揍他”,还怕卢云洲不信,啪啪胸脯拍得山响,“俺们庄稼人,也是讲道理,讲义气滴。”
云豆挪到了一边,笑眯眯的抱着一颗大桃子,一边儿津津有味的啃着,一边儿瞟着卢云洲。拿眼神儿挑衅,你可以说实话呀,老纸不怕的哦。反正钱钱交给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了,你爱咋地咋地。
卢云洲的冷汗湿透了衣衫都,攥着拳头,一点一点儿的往下压怒火。
“亲家。老夫想你是误会了,自己亲戚,走动走动,送些小玩意儿是有的。至于你说的数目,老夫怎么不知道啊?贤婿你知道吗?”拿眼睛狠狠的瞟了云义一眼。
云义糊涂了。他毕竟是个乡下人,对钱还是很看中的,因此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卢云洲会放着这么多银子不要回来,明明今天是个好机会呢。这种场面他料定云豆打死都不敢赖账的,不然往后在京城就甭混了。
“这。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云福不高兴了,直接打断了云义的支支吾吾,“儿子你照实说,有爹给你做主。你怕啥?那么多银子,打着滚儿,孙子都花不完,不要傻呀。”
呵呵呵呵,看热闹的众人冷笑,卢云洲老狐狸遇上这样的亲家也是醉了。不过也纷纷都把卢云洲给恨上了。好吗,直接把给豆豆送礼的价码提高了那么多档次,怪不得他们送的东西。人家始终不给准话儿呢,嫌少啊。老不死的,你可是把大伙儿给坑苦了。等着吧。咱们来日方长。哼哼哼。
卢云洲当然知道云福今天捅了多大的马蜂窝,那些锐利的小眼神儿,都快把他凌迟了。
“咳咳,贤婿呀,老夫何时跟你说过这样的话呀,你是不是喝醉啦。”
说这些话的是时候。卢云洲是咬牙切齿的。云义就站在云福的旁边,看的十分清楚。终于明白了卢云洲的意思。
“啊,爹。你误会了,我说的是我家娘子给了豆豆四两珠子做珠花的,你咋给听成了四万两银子了呢,是不是耳朵又上火啦?我给你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吧。耳朵不好可是大事。”
云福急了,看个屁的大夫,打什么马虎眼那,那么多银子不要缺心眼儿呀,废物,要钱咋还这么没底气。
一脚将要去扶他的云义踹开,“小王八犊子,你怎么跟那个败家的赔钱货云豆一个德行。老子耳聪目明,身强体健,明明是你说的,你咋就不敢承认了呢。”扭头冲着豆豆吼起来,“豆豆,你个赔钱货,赶紧还钱,不然我就上衙门告你去,让你进大牢挨板子,跟耗子蟑螂住一起,看你还敢不敢讹人家的钱了。”
云豆嘿嘿怪笑,“是是是,老爷子,您说什么都是什么吧?”
卢云洲脚下一个猎趔趄,这个云豆想干什么?“豆豆,老夫几时给过你那许多的银子呀,你可不要害了老夫的清誉。”
老不死的,吓住了吧,看你还敢不敢打那些不该打的主意了。利用我叔叔我爷爷,让我投鼠忌器,你也好算计。哼,也不打听打听,我云豆是那吃亏的人吗?
“卢老爷子,在我们家孝顺天大。”
一句话噎的卢云洲直翻白眼,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这个豆豆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拿捏的主儿。这个小孩子太可怕了,果然是平辽王教育出来的孩子。
见云豆承认了,云福的战斗力瞬间的爆表了,“小王八蛋,既然你都承认了”,大巴掌一伸,“拿钱来”,呲着黄板牙一个劲儿的威胁,“不拿钱来,看老子不拍死你。”
豆豆不搭理云福,就那么笑眯眯的抱着桃子看着卢云洲,你自己闯的货,你自己想办法吧,想让老纸给你擦屁屁,窗户都没有的。
“亲家,亲家,老夫再重申一遍,老夫真的没有给云豆那么多的钱,你一定是听错了。你要是一味的自说自话,这往后咱们的亲戚就不要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闺女多么的不待见大房的人呢,看人家过得好,趁机敲诈。”
“不能,不能。”云福蛮横的把脑袋一摇,“他们敢,看我不放火把他们的房子给烧了,还反了他们了。亲家你不